反正这段日子都是半天时间才去医馆，北棠已经被锻炼得一个人看店游刃有余了，根本不需要自己操心。
反观这边才需要他多操心，吴成仁第一天当掌柜她还是打算留下来看看，不过并未光明正大的站那，而是让小五给她留了个二楼厢房。
正好是一个可以看到一楼和二楼的位置。
“就这样吧，待会不用进来送什么东西。”她摆摆手把人叫出去了。
随后就把门开个小缝，端着茶看着下面情况。
吴成仁今天来时特意换了一身衣裳，整个人和平日里不太一样，这远看还挺像个掌柜的。
“娘就应该早点明白，吴大年怎么可能当得好这个掌柜。”最后不还得是他。
刚刚开门来吃饭的人不多，所以也用不着掌柜做什么，干脆就往位置上一坐，磕着瓜子好不悠哉。
季宁安看到这一幕无奈地摇摇头，看到这些天的劲头，还以为真把这掌柜位置给他会努力干呢，怎么还是家里这副德行。
差不多要到了饭点，来的客人开始增加，小五就开始在酒楼上下跑。
吴成仁注意到之后可算是把瓜子停下来了，去楼下看了看，还不算完全不管事。
“这生意不用我怎么管也挺好啊，这不会分不出来胜负吧？”他环视一周，酒楼里的人都在按部就班井然有序，突然意识到这件事。
酒楼已经被季宁安经营起来了，名声口碑都做起来了，这样一来不就是就算吴大年那种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干也能有不错的生意吗？
脑筋一动觉得这样不行，得想个法子让半个月之后的结果毫无悬念，不然的话这掌柜的位置怕真有可能落不到他头上。
回到位置坐下来就开始冥思苦想，那得想个办法让他当掌柜这七天生意兴隆远压吴大年在的时候，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季宁安一壶茶都要喝完了，就光看到人坐在那一脸愁容，要不是看到酒楼里啥事没有，还以为出事了呢。
本来想看看人到底在盘算什么，结果一直到了要回医馆的时间也没见着，只能无奈离开，有老罗看着还算放心，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
趁着人在那苦想，她直接走了，而且走的时候显然并没有被注意到，也不知道打什么主意呢这么专注。
没想到第一天的结果有些出乎意料，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重点是自己晚上过去看今天账本的时候收入都快要赶上刚开张那天了。
“今天怎么生意这么好？也不是什么节日吧？”她记得把账本重新看了一遍确认没有看错，还找老罗确认了一遍，毕竟这个账本暂时是他在记，应该没有作假的可能性。
“他们掌柜今天看账本了？”她严重怀疑这个账本被改了，不然这生意好得有点过分了。
意想不到的结果是老罗摇摇头，“季老板这账本没问题，今天的生意差不多比昨天翻了个倍。”他也是没想到，季宁安走了之后，就看到掌柜跑厨房去了，也不知道和里面人商量了什么。
然后就找人在门口挂了个牌子，把店里面的招牌菜减价出售，而且是减一半，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多出来那么多来吃饭的人。
季宁安脸色阴沉嘴角抽搐，自己今天就应该一直守在这里，这才离开了半天，要是离开一整天的话我们不得给自己拆了。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人通知我？”她忍不住扶额。
“掌柜的非要拦着，不然的话就说把我们都……”老罗略看显无奈的说。
“小五本身要去找您，结果也被拦下来了，说如今他才是掌柜，说您这段时间已经将酒楼交给他了，所以这种简单的事就没必要告知了。”
难怪这么大的决定她这个背后的老板不知道，让他当两天掌柜真把这当自己的了？
听完刚刚那些话呼吸都变得急促了，想要平复下来却怎样都做不到。
“现在他人在哪？”还真的是会钻牛角尖，说让他比试谁的生意更好，谁当掌柜时候时客人评价最好你就能够当掌柜，结果居然想到了这么个投机取巧的方式。
耍点其他的花招也就算了，直接把招牌菜减一半卖，得亏只卖了半天没有亏多少钱。
“掌柜在里面休息。”老罗指了下那边的房间。
季宁安大步流星就冲进去了，砰的一声把门打开，把里面睡得正好的人吓得差点掉地上。
“吴成仁……你给我起来，谁允许你把菜减一半卖的？真不知道这样会亏多少钱，我说只比生意和客人的评价，你就完全不管赚不赚钱是吧？”她人都要气昏头了，把人七荤八素地骂了一通，才算稍微消气了些。
最后掐着人的耳朵让把价格改回来，不然的话她得把本赔光。
“谁让上次做的不够清楚，这次我就不多追究，我再加上一条，也要算谁赚的更多，也不能随意大改酒楼价格。”她终于冷静下来一些，好吧，也有自己的原因在里面，就应该把话说全。
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毕竟一开始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出在这种事情上面。
晚上吃饭时她神色严肃，“为了公平起见，你们俩当掌柜这段时间我都在酒楼待着。”
要不是迫不得已也不会做这个决定，她是真的不想千辛万苦经营起来的铺子被她这儿子几天整赔本了，两边跑还不如亲自盯着算了。
反正医馆那边北棠应付得过来，秋月也在那帮忙问题不大，起码那边出的问题没这边严重。
吴成仁自知理亏一言不发地坐在那吃饭。
亲自过去监督，总算是相安无事过去了接下来的五天，只剩下最后一天就是两人交换了。
本来以为最后一天也能够无事发生，结果晌午的时候，出去买东西的小五匆匆忙忙的跑回来。
“季……季老板！不好了，墨镖头他……他出事了！”一边说一边喘，两句话愣是半天才说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