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天雄听她这么一说,简直是喜从天降,连忙应道:“小心肝,你说的可做准?”
谭蕊一甩手道:“你若不信就别去。”
“信,我怎么不信,”卜天雄赶紧说:“只是万一碰见人……”
“你若是怕了就不必去。”谭蕊的语气有些冷,勾魂的眼角微斜,满是不屑。
“不怕,不怕,”卜天雄赶紧说:“谁怕谁是乌龟。”
潭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拿眼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转身走了。
卜天雄已经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哪里还顾得上想其他?
谭蕊慢悠悠的往回走,心里的如意算盘噼啪作响,声音清脆悦耳,赛过天籁。
卜天雄已然被她迷住了,到时候一定会到后院去。
谭蕊知道,男人们很多时候都贪生怕死,但唯独色胆敢包天。
卫宜宁回房换好了衣裳之后,就往前院来。
春娇忍不住替她抱不平:“那陈家的孩子也太没教养了,依我说打他一巴掌都是轻的。好端端的让姑娘受这份折辱,真是气死人。”
卫宜宁并没有生气,她只是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她并不认得那个孩子,对方为什么一见面就对自己破口大骂呢?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卫宜宁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谭蕊,谭蕊已经出去很久了,但一直没回去。
她让那孩子来羞辱自己一顿目的又是什么?
以她对谭蕊的了解,绝不会只使这样的小手段。
既然这样,就表明她后面还会有动作。
但究竟是什么,卫宜宁暂时还猜不出来。
卫宜宁和春娇慢慢往前走着,刚刚转过抄手游廊,忽然有一个人迎了上来。
看清对方是个男子,卫宜宁急忙往后退了一步。
春娇忙上前挡住卫宜宁。
陈桂栋长揖到地,说道:“五小姐,我弟弟年幼懵懂,无意冒犯了您,我在这里替他赔罪了,还请您千万海涵。”
卫宜宁于是知道他是那个陈官保的哥哥,便说道:“陈公子不必如此多礼,令弟年纪还小,我不会和他一般见识的。”
陈桂栋听她这么说反倒紧张起来,他记得谭蕊之前曾经嘱咐过他,卫宜宁这个人面善心狠,越说不在意,其实心里越记恨。
于是又深深作了个揖说道:“五小姐,这件事全在我身上,您要打要罚我都可以替弟弟承受,只要您不生气。”
卫宜宁忍不住笑了,说道:“陈大公子,我都说了我不在意,您大可以放心。”
可她越这么说,陈桂栋就越是惶恐,甚至几乎要跪下来了。
春娇见他这样子,不由得气上心来,说道:“陈大公子,我家小姐要怎样说你才肯相信?说了多少遍没有关系,你还是不依不饶,这是要做什么?!我家小姐可是千金之躯,哪里由得你胡缠?”
说着便拥着卫宜宁要离开,那陈桂栋像矮冬瓜一样拦在前面,死活不让走。
春娇心说这陈桂栋到底是吃了哪门子的药?在这里胡搅蛮缠,他听不懂人话吗?
“五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弟弟一般见识,我在这里求你了。”陈桂栋嘴里反反复复的说着。
到了此时,卫宜宁已经不开口了,因为不管她怎么说,陈桂栋好像是铁了心一样不相信。
“陈大公子,你要是再不让开,我可就喊人了,”春娇厉声说道:“叫大家来评评理,这光天化日的,你这是要做什么?!”
陈桂栋一听春娇说要叫人,立刻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他这样子倒把春娇吓了一跳,护着卫宜宁直往后退。
“五小姐,求求你把那东西还我吧,”陈桂栋哀求道:“我也是一时糊涂,还请你千万手下留情。”
卫宜宁听了他的话,心中顿时觉得不妙,这一定是谭蕊设的另一个圈套了。
看看之前自己反复说不会计较陈官保的事,陈桂栋却死活不肯相信,如今自己说自己手上没有他要的东西,那么陈桂栋也是决计不会相信的了。
这边春娇还在和陈桂栋争辩:“陈大公子,真看不出来,你比市井泼皮还要无赖,我家小姐何曾拿了什么东西?你居然红口白牙的无中生有。”
春娇这么说陈桂栋是绝对不相信的,他看着卫宜宁一脸静默,越发觉得她手上一定握着自己的把柄。
“五小姐,求求你发发慈悲,就当是救我的命了,”陈桂栋痛哭流涕道:“求求您把那东西还给我吧,我保证下不为例。”
“陈公子,我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手上也没有你要的那东西。
在此之前我并不认识你,又怎么会和你扯上关系?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跟你说了什么,但请你仔细想一想,不要只听一面之词.”卫宜宁说完拉着春娇走了。
陈桂栋兀自在后面哀求,紧追着过来。
春娇怕让别人看见,生出什么不必要的是非来,便拦住他对卫宜宁说道:“我拦住他,姑娘你先走。”
此时后院里没有什么人,陈桂栋可以这样歪缠,等到前院人多了,谅他也不敢再怎么着了。
陈桂栋被春娇拦着心里急得要死,他见卫宜宁在前头走着,以为她一定是要到众人面前去揭发自己的事情。
当即也顾不了许多,一把推开了春娇又追了上去。
“陈大公子,我不知道你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卫宜宁此时脸色变得很冷:“是谁跟你说我拿了你东西的?”
陈桂栋期期艾艾的不肯说,因为他怕卫宜宁迁怒谭蕊,何况他本来就对谭蕊有意,自然要保护她。
卫宜宁见他不说,心里更加认定这是个阴谋。
于是说道:“想让我把东西给你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陈桂栋有些胆怯地看了看她,问道:“什么事?”
“你只要……”卫宜宁低声说了一番话。
“啊?!”陈桂栋彻底傻眼了:“这……”
“你弟弟无端辱骂我,我当然生气,”卫宜宁眉宇冰冷:“你不这样做难消我心头之恨。”
“那……那好吧!”陈桂栋只能认栽:“只要你不把那东西拿出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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