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箫此人高深莫测,没有人知道他的出身背景,分明不关他事,却一路跟随我们,热情的太过分,十分的可疑,而花间雨曾经是相思冢的持有者,虽然说相思冢为他人所盗,谁又确定他的话是真是假,况且,以他的身手怎么可能被人盗了相思冢一点都没有发觉什么,还莫名其妙的的自称是本女侠的叔叔,实在可疑。
不行,一定要将我的发现告诉裴景轩和大师兄。
我掉头就跑,却不防的撞上一堵肉墙,抬头一看,顿时吓得三魂去了七魄。月光下,双眸里漾着波光,笑的阴森森的正是那位行事可疑的狐狸神医。
莫非他发现了什么?想到这里,我顿时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去哪里?如此慌慌张张的。”他略微皱了皱眉。
“我、我、我找相公。”我慌乱答道。
他的眉峰蹙的更厉害了,神色冷了下来,脸上被我挠的红痕已经淡的快要看不出痕迹了,眼睛里流过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愣了。
现在的他可真像一个魔鬼。可本女侠向来喜欢在太岁头上动土,见他许久不说话,我点了点他的胸前,语出惊人:“可不可以把衣服脱了?”
如果花间雨没有撒谎的话,那么原家后人的肩上一定会留下一道刀疤,是从花间雨那里盗取相思冢被花间雨伤的。
他露出惊愕的表情来,十分的可爱。
我不客气的再次点点他的胸前:“脱了,怎么,不敢?”
他笑了,气氛突然变得十分的诡异,本女侠本来十分坦荡的心态被他这么一笑顿时觉得有说不出的暧昧。
“小野猫这是要红杏出墙么?”
我讨厌这该死的调侃的声音。
不管了,今天一定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原家后人。遂袖子一撩,上前一步,狠狠的推在了他的胸前,或许是我的动作太过于突然,力气又过大,贼狐狸不防,一下子竟然向后退了几步,靠在了墙上。
他错愕的看着我,道:“你这是要霸王硬上弓?”
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伸手就要去扯他的衣襟,冷不防身后响起一个平静的有些诡异的声音:“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我的动作顿时僵了,脑袋就像是卡住了,怎么也转不过来。
没错,此时站在我身后的正是我那消失了一下午的挂名夫君。虽然我们是挂名夫妻,但好歹也是明媒正娶,本女侠素来行得正坐得端,唯独此刻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因为,本女侠和这贼狐狸的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太令人想入非非了。
但见,我扯着他的衣襟,他那漂亮可人的锁骨露出了一大半,而他那只狐狸爪子也不闲着,正握着我的手腕,脸上居然还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这是否就是传说中的捉奸在……墙?
“木云箫,你找死!”身后是裴景轩充满怒气的声音。
木云箫淡淡的笑了一下:“良辰美景,绝色佳人,在下可舍不得用来找死。”
可见他是个不怕死的,这句话分明就是找死。好吧,大哥,你武功高强,想死都死不了,但好歹顾及一下武功低微的姑娘我。
我眼睛眨的都酸了,这厮依旧不改那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只是潇洒转身,只余下如泉水般的声音散在风中:“裴公子裴夫人好聊,在下不打扰了。”
就这么走了?
我瞪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站在风中。
“还想看到什么时候。”身后的狼发怒了,二话不说拽着我的胳膊就走。
“等等,等等。”我大叫。这样倒着走路真难受啊,还有摔倒的危险,就算不会摔倒,踩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白眼狼不顾我的喊叫,一路将我拖回了房中。
这厮,生起气来真不是人!我战战兢兢的瞪着他,平复心中翻腾的气息:“那个,你听我解释,我绝对不是红杏出墙,就算要出墙也绝不找他那样的。”
他凉飕飕的看了我一眼。
“早上不是挠了他一爪子嘛,我道歉来着。”我低声道,明显底气不足。
“你道歉的方式倒是特别。”他学着我的语气,“如果我晚来一步,是不是就以身相许了?”
“我看起来像是那么随便的人吗?”我怒了。
“不是吗?”
“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我被气得哭了,“你这只死白眼狼,亏我还担心了一下午,太可恶了,太可恶了。”
随手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向地上甩去,清脆的破裂声响在空荡荡的夜里。
“嫣嫣……”白眼狼错愕的唤了一声。
我抹抹眼泪,龇牙咧嘴。
真是,干嘛要在意他的想法?反正他根本就不喜欢我,我们走到一起不过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和上一代的恩怨。哼,就算决定放弃师兄和他在一起也绝对不能先失了芳心。
“嫣嫣……”他再唤。
我扭头,不理。
“嫣嫣……”
我直接甩了鞋子,上床睡觉。他不再说话,看了我一会,竟径自转身,出门去了。望了望空荡荡的门口和地上的碎片,我眼睛一闭,不管,睡觉。
于是本来要和他说的话被我们这一吵就不了了之了。
为了进一步查清案子,第二天我们便出发来了清水镇。一路上的气氛着实有些诡异,只有花间雨笑眯眯的凑到我身边:“小含嫣,昨天晚上吵架了?”
大师兄淡淡看了我们一眼,转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我狠狠的剜了花间雨一眼,不说话。花间雨自觉无趣,坐了回去。颠簸中,只觉有四道杀气的目光自面前掠过,抬眼一看,白眼狼和贼狐狸正在玩无聊的眼神杀人游戏。
这俩娃,太幼稚了。
我依旧不理。
“你这罪魁祸首倒是心安理得。”过了一会儿花间雨又凑到了我的身边。
我继续翻白眼。
“没意思,今天都是怎么了?”他泄气的坐回去。
没怎么了,就是本女侠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