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箫回绝尘谷,高兴的人还挺多,嗯,由此推断,云箫的人缘好的没话说,这其中以碧云天和柳笛为代表。只不过这两人怀的心思,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丫的,没见过这么贱的夫妻。一个拼了命的想红杏出墙,一个拼了命的要戴那绿帽子,可怜本女侠腹背受敌,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
这次我和云箫依旧住的是他以前的院子,啧啧叹声围着院子绕了几圈,我总结道:“你的品味还真是一成未变。”
云箫将我揽进怀中,趁机在我脸上印下了一吻,臭屁道:“这叫专情。”
“好好,你专情。”
“难道不是吗?可怜我暗恋了小野猫这么多年。”
“哪有?你的红颜知己不在那里吗?”我反驳。
“我可是在河边就对小野猫一见钟情的。”
“骗人,我那时只有七岁,一个黄毛丫头谁感兴趣?”想起第一次见面就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本女侠就很不爽,本女侠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咋就栽在这只臭狐狸身上了呢?
“别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了,你不也诓了我很多次?”
“哪有?”我翻了个白眼,在脑海中迅速将两人的往事想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诓过他,确切的说,是从来没诓成功过,这只狐狸精明的跟个啥似的,估计这世上能诓他的人还没出生呢。
云箫笑了一会儿,放开我,对我道:“我要和云天商量一件事,你就在谷中随便走走,记住,别走太远。”
“嗯。”我点头,又不放心的问道:“如果你们没能研究出留住白羽裳性命的法子,韩召熙会不会发难?”
云箫看了我一眼,道:“他不会是那样不讲理的人,羽裳小姐自幼服毒,毒已深入骨髓,恐怕这世上能救她的只有花颜咒了,我和云天也只能想法子为她延续寿命。”说完定定的看着我。
“别看我,花颜咒已经被我毁了。”我忙道。
云箫笑了一下:“放心,我既然答应过你不配出花颜咒,便不会食言。”说完转身走了。
我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在谷中闲逛,经过一座院子的时候,想起那是谷主和夫人的院子,也就是碧云天和柳笛的住所,因为不待见柳笛,我打算绕过去,刚抬步欲走,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嫂嫂……”
正是柳笛。
我不自在的回头,僵硬的笑:“柳笛啊……”好吧,本女侠承认,本女侠对她真是怕了,疯子谁不怕啊?
柳笛笑:“嫂嫂经过也不进来打声招呼,是柳笛做了什么让嫂嫂讨厌的事吗?”
“怎么会?”我堆起满脸假笑,“我只是以为你不在。”
“是吗?”柳笛笑,“嫂嫂请进来吧,嫂嫂来了这么久,柳笛还未尽过地主之宜,是柳笛的疏忽。”
我只好跟着她进院子。哼,就算你是蚂蚱,也跳不出本女侠手中的绳子。
柳笛将我领进了他们的大厅中,一股中草药的气味扑面而来,我皱眉,虽然绝尘谷中处处能闻到药草味,却不似这里这般浓厚。
看到我皱眉,柳笛道:“柳笛身体不好,所以只能靠着一些药来养着。”
我眉头锁的更紧了。她看起来不像有病的人啊!
柳笛貌似正在用药膳,将我领进来后,吩咐丫头也为我盛了一碗,我看着面前的东西,皱眉。
柳笛笑了:“怎么?嫂嫂是害怕柳笛下毒么?”
切!本女侠百毒不侵,才不怕你下毒,本女侠是怕不干净,吃了会拉肚子。
柳笛舀了一汤匙送入自己口中,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被她盯得不舒服,只好端起面前的碗。
本女侠是造了什么孽呀,竟然自己跑来招惹柳笛这个麻烦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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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膳果然不干净,半夜的时候,本女侠被肚子疼折磨醒的时候,脑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柳笛这个女人太恐怖了,以后还是少招惹为妙。摸索着起来,却发现云箫不在身边,于是本女侠一个激灵,这丫的,不会大半夜跑去幽会了吧?
本女侠要捉奸,要捉奸啊……
披衣而起,往茅房中跑去,解决麻烦后,不急于回房,而是四处晃荡,哼,贼狐狸,要是让本女侠逮到你,你就完了!
在绝尘谷转了一圈,居然没有发现奸夫yin妇,本女侠正准备泄气回去的时候,眼前忽然闪过一个黑影。顿了一下,我运起轻功追了过去。
大半夜的,就算是贼,也是家贼,本女侠今天非把他给揪出来不可!
那人影绕来绕去,最后向一处峰顶掠去,我追了过去,却不见了那黑影,正打算回去的时候,突然有说话的声音飘来,我的脚步一顿。
柳笛!
下意识的,我向声源处挪了过去,看见一块石头,正好可以挡住我的身影。偷偷伸出脖子,不禁吸了一口凉气。
丫的,奸夫yin妇在这里呢!
柳笛坐在悬崖边,长长的头发被风吹得狂乱飞舞,云箫站在她背后,负手而立,背对着我。
柳笛似乎笑了一声,道:“云箫,还记得我们相遇的情景吗?”
云箫轻声“嗯”了一声:“那日ni迷路了,却不肯找人问路,最后就跟地痞打架,约定只要你赢了,他们就带你去想去的地方。”
“是啊,我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有人知道我这么丢脸的事,却还是被你看到了全过程。”
“然后你就想打晕我。”云箫接道。
“呵呵……好傻啊,其实迷路根本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我只是放不下大小姐的面子。”
“……”
“跟你表明心迹的那一天,我特别害怕,害怕你拒绝我,我无法想象你拒绝我会怎样,呵呵……也许会站在你门口大哭一场吧。”柳笛满含着笑意,沉浸在回忆的幸福中。
云箫没有说话。
柳笛转头,一双眼睛直看到云箫心底:“云箫,你可曾爱过我?”
我的心猛然紧了起来,屏息凝神等着云箫的答案。
云箫笑了,一张如画的容颜衬着山崖上的月色,清雅到极致:“爱过又如何?没爱过又如何?柳笛,那些始终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心里的那个女孩叫花含嫣,现在是,以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