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鳕听到动静,出来一看,受到了惊吓。
宋成焕是她带来的。
沈三通和SM的业务联系,和棒子娱乐圈的利益点,目前只有少女时代,由她负责。
和SBS电视台合作还在洽谈阶段,还未达成。
等宋成焕死狗一般被带走,李鳕面色发白问道:“使用暴力会有麻烦吧?”
沈三通神色如常:“什么麻烦?”
李鳕担忧道:“法律方面,还有业务合作。”
沈三通失望摇头:“你要记住,拥有大市场的是我们。”
“今天不得不动手,归根结底是你导致的。”
李鳕很无辜:“和我有什么关系?”
沈三通呵斥道:“有句话,建好梧桐树,引来金凤凰。梧桐树指的是基础建设,金凤凰指的是资金。”
“我们当年和外面合作,是什么态度,棒子来我们市场捞金,就应该是什么的态度。”
“你觉得绝望的只有棒子明星吗,其实它们娱乐业行业也很绝望。”
沈三通让李鳕好好记住:“不要妄自菲薄,不要妄自菲薄!”
“伱就不该把他带过来见我,我现在拍电影,还要分心处理公司事务,难道什么事都要我来做吗?”
“这是你的事,李鳕!”
李鳕也有自己的道理:“我觉得需要你见一见,你的《赤壁》在棒子才下映,再加上SM营销少女时代撒通稿,在棒子你热度很高。”
“最开始你的形象是贵公子,现在害死张紫妍相关势力,有意识的抹黑你。”
“跳动男女对立,对张紫妍也由同情,转变为了厌恶,认为她给棒子蒙羞。”
“你的形象在棒子很不好。”
沈三通让她说下去:“然后呢?”
李鳕:“影响公司在棒子的业务啊,还有你的计划。”
沈三通:“最坏的结果是什么,和SM没法继续合作,不能从少女时代身上赚钱,还是我失去棒子的市场?”
“少女时代对我只是一笔小生意,而少女时代利用我的平台渠道赚了多少?这对SM是一笔大生意。”
“也许棒子那边有人给SM施压,但那是SM的烦恼,不是我的烦恼。”
“就算SM衡量之后,不和我合作了,那也是嘉和,最多是深海文化的事。”
“你不能让我来帮你收拾局面。”
李鳕表示不背锅:“是你要管张紫妍的事。”
沈三通喝道:“SM有什么资格和我这样说话!是你弱势!”
“好比在人际关系中,一开始弱势,慢慢的就变成习惯弱势,然后持续弱势。”
“一开始,被使唤的时候,会说一声‘麻烦你’,事后还会‘谢谢你’。”
“而等到这种弱势关系持续之后,感谢没有了,变得理所当然。”
“等再过一段时间,被使唤,因为自己有事,所以没去做。本来帮了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但是反而会被抱怨被指责,好像没帮忙是做了错事。”
“结果关系越来越不平等,要么换个环境和社交圈,要么要发脾气,彻底爆发。”
“这个时候,大概率对方莫名其妙,见你生气,反过来又劝你消消火,只是小事。”
“如果软化了,那么还是会继续之前的相处模式。只有强硬到底,关系才会回到平等。”
“纵使李秀满在我面前,也不敢像这个宋成焕这样说话!”
“SM大概率派他来施压碰碰运气,之所以有这种想法,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给了他们可以试一试的错觉。”
“你要明白,棒子的文化是非常欺软怕硬的,不仅是棒子,还有本子,以及很多所谓发达国家也是如此。”
“你搞错了和他们相处的步骤,首先你要明白,它们是落后的、原始的、野蛮的。它们没有五千年文化和思想,没有过于长远的打算。”
“不懂对他好应该感恩的道理,简单来说,不知恩义。”
“尤其是棒子,一方面他们现在是米国的狗,所以洋洋得意,另一方面它们在历史上,又是我们的狗子。”
“米国对我们又是有敌意的,所以时不时它会想吠两声。”
“这个时候,不是商量所能解决的,第一要展示实力,第二要划清界限,第三才是施放善意。”
“简单来说先给一巴掌,然后再给甜枣。他们才会明白:哦,原来我这个曾经的主人有能力打死我,他只是不这么做,还给我吃的,真好。”
“如果你上来就给甜枣,把姿态摆的很低,按照棒子的逻辑,他们会觉得:我是米国的狗,我是米国之外的世界第二,而东大害怕我和我的主子,他们比我低一等。”
“就好比养狗一样,你不敢打,不敢训,长久以后,在狗子眼中你就比它低一头。”
“只有打一顿让它们知道谁才是主人,才不会蹬鼻子上脸。”
李鳕被数落的难受,又无话可说。
对于少女时代她倒是很强势,但在和SM沟通,和SBS都是比较客气。
客气是好听的说法,她确实把自己位置放的很低。
沈三通倒没有真怪罪李鳕,当下风气如此:“你这种做法,在其他行业,实体行业,有一定好处。”
“但我们是娱乐行业,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谁好谁坏凭借就是一张嘴。”
“这也是我在流行文化,在偶像剧发力的原因。”
“长久以来,就是有股风气,让我们去崇拜本子、棒子,以及台、港,从而慢慢瓦解东大两千年来对本子列岛和半岛的各方面上位者地位。”
“实际上这是米国本子棒子,以及某岛叛乱势力的共同理想。”
“而树立起本子棒子以及某岛地位最好的办法,就是向世界,特别是向大陆去展示这些地区所谓的发达。”
“并且藉由这种发达,不断地输出质量参差不齐的文化作品,从而试图从精神上去驯服我们。”
“这种风气已经形成,我们大局为重,导致长期被规训,凡是都是要我们为别人着想。“
“东大人面对外国人,尤其是米国纠集的一帮人,就该软,我们低姿态,似乎成为了一种理所当然。”
“在这种链条之中,形成了一套鄙视链,米国>欧盟>本子棒子>弯岛地区,就算棒子这种二狗子,在这种叙事标准之中,也在我们之上。”
这就是话语权的争夺。
现在不是后世。
后世,媒体和资本结合,想扭曲事实,造出作弊数学天才,也难以做到。
操弄这套的人,带头的是很官方的媒体。
当时的视频删除了,但截图还在。
这是很弱智的一件事,操弄历史、法律,有玩话术的空间。比如某历史学家,买了一车的文献资料,他就有释经权。
而数学是具体的抽象,有具体标准。
意味着实际报道的人,不仅不理解数学,也不理解应试教育。
想什么就是什么,习惯了指鹿为马。
不过媒体目的并未达到,反而诞生了名言:“东大可以埋没一个艺术、运动天才,但不会埋没一个数学天才。”
这就是话语权的变化,背后是力量对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90后是垮掉的一代,还有点声量,到了00后再想否定、压制东大年轻新一代,没人陪着玩了。
越往后,很多言论越无所谓,因为真没有感觉。
传统媒体话语权完全衰落,“学新闻学的”,意味着传媒领域形象完全崩塌。
这句话含金量还在不断上升。
后世视角是天然带着“天朝上国”滤镜,看待本子和棒子是看待“藩属国”或“蛮夷”。
不过现在是09年。
3g时代才刚来临。
这是传统媒体时代,正常人的意见,被压制。
媒体可以一边扶起文盲,然后又一边批判:你看,80后果然是垮掉的一代。
沈三通无法避开,因为他就在其中。
5月1日。
暹罗戏份杀青,代表《泰囧》大部分戏份拍完,只剩下一小部分国内场景。
李秀满和金英敏赶到暹罗,和沈三通见面。
李秀满指着沈三通道:“沈先生,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们一个解释,为什么我们公司的职员,被你的人殴打,你是黑帮份子吗?”
沈三通指回去,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划了一条线:“首先,我们的合作限于少女时代,她们的业务在嘉禾,而它只是我旗下的公司之一。”
“我管不了也不便管太多具体事务,有什么要说的话,你们先去找李鳕,她负责具体少女时代具体合作事宜。”
“李鳕搞不定去找嘉和的总经理,然后是深海文化的负责人,再然后是三通娱乐分管经纪业务的副总。”
沈三通和李秀满四目相对,一字一句道:“至于我,我很忙,来见我,应该是你们尝试各种努力失败后最后的选项,听明白了吗?”
房间里的空间仿佛凝滞了。
沈三通气息变得具有侵略性。
“我代表的不只是我自己,是棒子娱乐圈整体,我们的很多精英人士,比如你点名的乐天集团。”
李秀满这个时候,没有丝毫的退让,直视沈三通:“在我们这个渠道解决,你不仅会获得SM的友谊,也会获得其他人的友谊。”
“我不是威胁,而是说沈先生,你是公众人物,你们国家的历史,又是破具有苦修士圣教徒的传统,你的道德问题会在舆论中被放大,你的所有行为都会被审视。”
“反之,放过一件只是在你的国家之外的事,和你无关的事,你可以吃的满嘴漏油。”
“来见我是最后选项。”沈三通示意谈话结束。
李秀满反问:“那我就回去和我背后的人复命?”
“随你。”沈三通让秘书把两人带出去。
李秀满回身望向酒店关上的门,似乎能感觉到门后,沈三通如有实质的目光。
当然,他知道,大概率沈三通根本不在意他。
他再次感受到了沈三通的强硬和坚定,他也知道沈三通有这个资格。
金英敏愁苦道:“我们怎么和乐天那些人交代,那是一座庞然大物,更何况不只是乐天”
大家都干了。
李秀满回到楼下房间,吐了一口气道:“沈三通太懂得自己的影响力,也太会利用自己的影响力了。”
“在任何国家,现象级电影导演的地位都很高,越是大国越是如此,因为电影可以塑造群体意识,成为一代人的记忆。”
“如果沈三通现在死了,那他就是东大电影市场化早期的传奇。”
“沈三通有两种身份,一个是商人,另一个是导演,他可以在这两重身份之间转化。”
“我们和他的利益捆绑很难影响到他,他最核心的利益是他自身,只要他电影持续大卖,他就不缺少拥趸和支持者。”
金英敏平时也很聪明,但这个时候颇为六神无主:“断掉和他的合作,至少可以给出一个交代.”
“当然不能断掉和沈三通的交代!”李秀满想都没想打断道。
“这才多长时间?我们从少女时代里赚到了六十多亿(韩元),谁能付给我们这份利益?”
开玩笑,韩流塑造的鄙视链只是针对接受这套的人。
越相信,越卑微,可实际做生意,才知道练习生培养成本有多高。
而棒子本身的市场,又小的可怜。
和沈三通的合作不是未来利益,现如今已经有了回报,足够让人疯狂的回报。
一部电影,让少女时代在东大爆火,然后凭借三通娱乐构建的渠道,疯狂的商演、代言。
李秀满如果不是怕失去控制,都不想少女时代回棒子了。
太他妈赚了!
简直是印钞机!
而且另一边东方神起在闹,好不容易培养起少女时代,谁能让李秀满停止这台印钞机,他真会和人拼命。
长远来看,少女时代至少有大几百亿、上千亿(韩元)的赚头,谁会付给他这笔钱?
金英敏提醒道:“我们不好交代。”
“这确实需要解决,好在交代是现成的。”李秀满望向房间角落里,牙齿掉了几颗,鼻青脸肿的宋成焕。
被忽然注视的宋成焕莫名其妙:“啊?”
金英敏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称病就是因为了解沈三通的强硬性格,知道必然不会有结果,甚至还会损害彼此的交情。
现在再去看,李秀满这个老狐狸太阴了。
汉城机场。
李秀满和金英敏从机场出来,后面跟着鼻青脸肿的宋成焕。
记者正好在,拍到了宋成焕腮帮子肿的高高的脸。
今天一更。
字数太多大家看的累,以后试试能不能四千字一章,一天两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