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万万遍自然是不可能的。
至少在今晚是不可能做到的。
顾征听出了温虞话里的意思，笑着摸了摸他的脸颊，“那需要很长的时间才可以。”
“你愿意吗？”温虞反问。
“当然，我一直都期待着这一天。”
顾征笑了起来，“但是我还是想认真的问你，我们现在，从此刻开始，是什么关系？”
温虞望着他温柔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是我的男朋友。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后面那句，声音较低，像是在补充。
“能够成为你的男朋友，是我的荣幸。”顾征说完，俯身又吻了吻他的眼角，“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去把牛奶热了，你喝完以后该洗洗睡了。”
*
温虞在客房里洗了澡，打开衣帽间找衣服。
刚才进房间之前，顾征还提醒他，换洗的衣物在客房的衣帽间里都有。
起初，温虞只当顾征让他穿他的衣服，但当他打开衣帽间的门，却发现里面挂着的衣服的风格、款式，全都是他平时的风格。
甚至就连尺寸，也都是他的。
温虞一连看了好几件后，终于确定，这些确实是顾征为他所准备的。
除了这些，还包括他脚上的粉色兔子拖鞋，房间里的沐浴用品洗漱用品……
这么一想，刚才从进门开始，那种莫名的喜欢和熟悉的感觉，也在那一刻有了印证。
他喜欢的装修风格，他曾在微博上发过的相关内容……
这个公寓的一切，都是围绕着他去准备的。
虽然有些东西并不是他喜欢的，比如粉色的兔子拖鞋……
“想的这么远。”此时再看脚上的拖鞋，温虞的眼底有了别样的色泽，甚至觉得它可爱起来。
换上舒适的衣服，温虞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头一次心里没有任何负担的睡了过去。
*
第二天，如果不是放在床头的手机铃声响起，温虞甚至都没有醒来。
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他将通话接起。
经纪人的声音传了过来，有些鬼鬼祟祟的，“这个点，应该没打扰到顾总吧？”
“……大清早的你的思想就这么需要清洁吗？”
“就是因为大清早我才……不对，现在都十点了好不好，我是憋到这个点才鼓起勇气给你电话的！”
温虞心下一怔。
这么晚了？！
他竟然一觉睡到了这个点？
“所以你要说什么，今天我不是没有工作吗？”温虞起身走进浴室。
“我就想问问，昨晚那个事，最后怎么样了？”
昨天经纪人没在房间里，只是在最后两队人马的保镖冲进去后才堪堪往里看了一眼。
里面的情况差点没把他吓死。
自家艺人果然动手了，秦总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血流了一地。
虽说最后顾征留下的保镖处理了后事，联系了医院，并且告诉他秦总死不了，但毕竟这事儿闹得确实挺大的……
当然，秦总这样的人的事，也上不了微博热搜，顶多就是在一些小圈子诸如微信朋友圈里传开，没人将他和温虞联系到一起。
但本市豪门圈以及圈里的大佬们只要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个大概来。
毕竟当时顾总拉着温虞离开的时候，被不少人看到了，随后处理一切的，又是顾总的得力干将GraCe。
“顾征说那个老东西不敢怎样。还说等他醒了，会让律师团队找他聊温婉的事。证据我都交给他了。”温虞说。
经纪人一听，品出些味儿来，“你……现在跟顾总……什么情况？”
虽说他也没有让温虞靠傍金主上位的想法，但如果艺人真的自己找了个强有力的靠山，对于未来事业的发展还是非常有好处的。
尤其是像顾征这样的金大腿。
“你刚才不是还说怕打扰到他吗？”温虞反问。
“你你你，顾总这会儿不会真的在边上吧！”经纪人崩溃。
“他应该上班去了吧。”洗漱完毕之后，温虞从浴室里走出来，朝卧室外走。
“所以你和他……”
“没睡。”
“啊？”
“但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了。”
“我靠！”
温虞一路走到餐厅，终于在餐厅里看到了顾征。
早晨明亮的光线中，Alpha戴着金边眼镜，身着标准三件套，精英范儿十足，正站在落地窗边用流利的外语和人打电话。
听到声响，他回过身，朝他看过来，随后指了指开放式的厨房。
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家政厨师正在烹饪早饭。
见到温虞，还主动开口同他打招呼，“温先生早。”
“回头再跟你说。”挂断通话，温虞冲厨师点了点头，走到餐桌前。
没一会儿，厨师便将热气腾腾的早点端上了桌。
温虞刚坐下，顾征便结束了通话走了过来。
落座前，还倾身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吻，“早安，老婆。”
温虞动作微怔。
但随后，在看到顾征耳朵上微微的粉色时，又忍不住笑了，“人菜瘾大。”
顾征没接话，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给他讲了一下秦总的事。
秦总醒了，但人还在医院里。
顾征的人也去谈过了，对方同意让温虞和孤儿院的人一起去看温婉。如果温婉愿意，他们可以带她走。
“但你也要有心理准备。她已经被那个死肥猪终身标记，这么多年的共同生活，再加上孩子，她未必会离开他。”顾征说。
温虞：“我知道，我心里都清楚。总之，谢谢你。”
“你是我老婆，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些。”顾征说完，将热牛奶推到温虞面前。
温虞：“……”
深吸了一口气，他看向顾征，“我只说了你是我男朋友，没说同意和你结婚。”
更不喜欢喝牛奶！
“但我想和你结婚。而且我之前叫过你老婆，你也没有反对。再说了，谁说交往的时候就不能喊对方老婆了。我就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老婆。现在是以后更是。”
“如果你觉得我的称呼骚扰到你了，你可以骂我一顿打我一顿，但不要不允许我这么叫你，也不要因为我叫你老婆就讨厌我。我不重要我微不足道为了你我可以甚至可以和浮游生物相提并论。没事的，我都习惯了的……”
“你喜欢叫就叫吧。”温虞将一块三明治塞到了顾征的嘴里，制止了他的叽里呱啦。
反正，他也并不反感。
而且在这样的清晨，在这个公寓里的餐桌上，听着对面的人絮絮叨叨，心里莫名的温暖，有一种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