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是前辈,你有理。”
聂远摊了摊手说道。
陆离悠悠说道:“还有三日,反正你也不修炼武道,不妨修炼一番丹道。”
“靠谱。”
说干就干,聂远掏出丹炉摆在面前,身侧两边摆满灵药,开始炼丹。
当然,干这个之前少不了陆离药方的支持。
这一次,他要炼制四品丹药。
丹方拿到手的一颗,聂远便着手开始热炉,动作娴熟,像是几十年的老家伙一样。
在聂远炼丹的同时,噩耗已经传到每一个大周神朝的百姓耳中。
这已经不能算是噩耗了,而是悲剧。
七国合纵,大周神朝纵使是八国之中最为强大的存在,却也独树难支。
各大边关传回消息,皆是输多赢少,有些边关要塞已经易主,三百里的土地沦到他国脚下。
虽然三百里对于大周神朝而言是九牛一毛,可自古就有一寸山河一寸血的说法,就是一寸的国土,也不可让与他人。
丢掉土地的边关将士,多次进攻皆无果,甚至连主帅都身受重伤,无法在战斗。
此刻的大周神朝,民情低迷,无处不透露着悲哀,即便是富丽堂皇的帝都,到了夜晚,哭声一片,到处见得有人跪在地上,为战死的家人,烧去纸钱。
也唯有楦芷女帅带领的赤龙军,从未有过败绩,依旧将数倍于自己的敌军挡在国门之外。
赤龙军所在的边关,城墙之上,女帅望着身后的一座荒山,眼神之中冷意决然,手中的兵器,又握紧了几分。
在那座荒山之上,葬着的是赤龙军牺牲的将士,他们也是爹生娘养,鲜活的一个人,如今,只能躺在冰冷的坟土之中,长眠于地下。
她讨厌战争,讨厌有家人,亲友倒在自己的面前。
可她是赤龙军的主帅,她不能将这些情绪表露出来,只得将这一抹悲愤化作怒火,洒向敌人。
“女……女帅……”
就在这时,一个气息萎靡,浑身是伤的人出现在楦芷面前,艰难开口道。
“你这是……”
“禀女帅,……属下无能,未能刺杀地方主帅……”
话还未说完,那道身影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眉宇之间,尽是痛苦之意。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拥有空间之体的那名天藏境修士。
女帅看着他满身的重伤,伤口之中还残留着恐怖的毁灭之力,心头痛彻。
皇宫,紫宸殿。
洛紫阳高坐龙椅,望着地下的文武百官,满脸愁容,他不曾想到,祖宗的基业,在他手上竟会遭受如此大难。
让他烦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底下文武百官的声音。
“陛下,臣提议,战!”
一位身着重铠的将军从人群之中走出,来到前方,躬身一礼,声音洪亮地说道:“我大周的儿郎不惧死,七国来犯,便打它七国,纵使我们不低,也要在七国身上卸下来一条胳膊一条腿不可。”
还不等洛紫阳开口,便又有一位大臣走出。
“陛下,微臣以为,讲和。”
一位儒袍老者,对着龙椅之上的洛紫阳躬身一礼,说道:“七国进犯,我国独树难支,不如赔款割地,献出美女,休下战火,他们进攻我大周,要的不就是这些吗?给他们,待我国养精蓄锐,再夺回来。”
不用猜,此人是一位文臣,至于是做什么的,便不清楚了。
“混账!”
还不等那名文臣退下,一位身材魁梧的武将便开口怒骂道:“割地赔款献出美女?敢情不是你家的地,你家的钱,你家的女儿,你不心疼。”
“你……”
“你什么你,将士们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为了一尺一寸的山河,不知要死多少人,为了大周的女子能安居,为了大周的男子能乐业,又不知多少将士死于敌军手下,你倒好,上嘴唇下嘴唇一碰,这些将士的死都成了笑话。”
“莽夫,若是不休战戈,死伤的将士将会更多,割地赔款也是暂时的,待我国休养生息,战力强大起来,再夺回来便是。”
儒袍老头冷哼一声道:“况且,百姓的子女,与我等的子女如何比,被进献出去,乃是她们的福分。”
“你这个误国的腐儒!”
那名身材魁梧的大将军,怒喝一声,一个闪身出现在那名文臣的身前,怒喝一声,一巴掌盖了过去。
两人一个文臣一个武将,修为差距可想而知,还不待文臣躲闪,巴掌已经盖在了他的脸上,直接将其打晕过去。
随后,那名武将将文臣一脚踹开,对着龙椅之上的洛紫阳躬身一礼道:“陛下恕罪,臣鲁莽,请陛下责罚。”
洛紫阳扶着额头,无奈说道:“自己下去领三十杖吧。”
“谢陛下。”
那名将军躬身一礼,退出了紫宸殿。
“陛下……”
又有大臣想要开口,却被洛紫阳抬手制止。
“朕乏了,退朝。”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这才刚开始就乏了?
但他们也不敢多言什么,躬身一礼后退出了紫宸殿。
那名被打晕的文臣,也被人给丢了出去。
说实话,先前那名文臣的言语,他都想下去给人揍一顿,奈何自己身为一国之君,要时刻保持形象。
“成了,我特么终于成了。”
一下午的时间,聂远在炸了两炉之后,终于炼制出了四品丹药。
虽然黑不溜秋,坑坑洼洼,简直一个煤球模样,但好歹是将四品丹药给炼制出来了。
此刻的聂远,正攥着那颗小煤球,脸上的兴奋难以掩盖。
“快,起开,让本座看看。”
陆离凑了过来,看着聂远手上的那颗小煤球,盯了好一会,一阵唏嘘,一阵咂舌,摩拳擦掌了好一会,最后得出结论。
“是四品丹药无疑,但是吧,这个卖相就有点误入歧途的意思了,药力应该没有损失太多,你吞了看看具体效果如何?”
“会不会太草率了?”
聂远看了看眼前的煤球,又看了看陆离,开口道。
说实话,他有点不敢将这颗煤球咽下肚,没有别的原因,单纯是对自己的技术不自信。
“别墨迹,以身试药,是每个炼丹师的优良传统。”
陆离催促道。
聂远疑惑地看向陆离:“优良传统?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号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