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邓布利多的叙述,一扇全新的大门在艾尼的面前缓缓打开,曾经很多的疑惑也得到了解答。
如果艾尼当初没有听从邓布利多的劝告,贪恋黑魔法、尤其是不可饶恕咒的强大威力,他就会发现在之所以很多巫师投入黑魔法的怀抱,正是因为其远高于普通魔咒的性价比。
并不是所有黑魔法的上限都很高,其中的部分或许只是与普通魔咒持平,也有些威力反而要稍弱些许。
可它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性价比要远高与普通魔咒。
举个典型的例子,作为攻击性恶咒,霹雳爆炸同样能置人于死地,彼得甚至用它炸毁了半条街,还杀死了12名麻瓜,这份战绩看起来与阿瓦达索命相比也毫不逊色。
可事实并非如此。
攻破同样防护程度的目标,如果用霹雳爆炸需要的魔法水平、魔力总量与精神消耗都为10,那么索命咒能成功生效的话,大概只用不超过5个单位的相关指数就可以达到相同的效果。
并且随着杀意凝聚和熟练度提升,所需要的标准还能够继续下调。
或者追求自身的强大,或者为了击败不可战胜的强敌,或者只是单纯的喜欢与好奇,也或者仅仅为了自保,很多巫师投入了黑魔法的怀抱。
然而当他们使用出第一个黑魔法的时候,就会被两个存在所标记。
第一个就是力量的给予者。
对于巫师来说,黑魔法之所以会有更高的性价比,不是因为其更加优秀,而是某些异界存在借出了自己的力量。
对于那些个体,艾尼姑且称之为「窥视者」。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那些异界窥视者不会毫无缘由的付出。
每一次使用黑魔法,都会加深对应窥视者在本世界的痕迹,逐渐让其于此处的概念更加清晰。
一方得到力量,一方加深概念,看似两者都得偿所愿,是个双赢的结局。
其实不然。
因为第二个对黑魔法使用者进行标记的,就是这个世界,而且绝不是对其引狼入室行为的嘉奖。
「阿不思,你是说那些窥视者有可能会干涉我们的世界?」
听到现在艾尼忽然有些拿捏不好自己的心情,怎么感知再次进阶后,世界的画风越来越奇怪了?
「窥视者?倒也贴切。」
邓布利多轻哂一声,「那些异界,嗯,窥视者们已经在干涉这个世界了,想想看,有多少事件都与黑魔法有关?」
「可这些只是手段,并非是窥视者的目的,不是吗?」
某撸鸟人反问了一句,就在刚才,察觉到与艾尼的感应变得模糊后,福克斯立马瞬移了过来。
「没错,我们有理由相信窥视者们有着更大的图谋,比如建立与魔法界的通道,又或者将其概念烙印在世界意识中,以窃取某些权柄。」
邓布利多酸酸的看了一眼福克斯,自从它上次涅槃开始,就已经不再是自己的鸟了。
「可以想见这个目的并不容易达成,至少从黑暗年代到现在,巫师们并没有察觉到特别的变化。」
「但要是放任不管,总有一天他们会成功,那样也许会为我们的世界带来一场灾难。」
黑巫师在魔法界的处境并不好,可与其可能引发的灾难相比,艾尼感觉各方势力对他们还是太过温和了。
对黑魔法也是这样,难道不应该彻底根绝、封禁黑魔法的传播和使用吗?
「也有可能是场机遇。」
邓布利多无所谓的念叨了一声,在看见艾尼可以当做「震惊」表情包的脸庞后,又促狭的笑了起来。
「放轻
松,艾尼。你也知道,她是有意志的。」
老校长伸手向上指了指,「在本界的排斥下,外界的影响会被时光渐渐消磨,而根据我们几个老家伙的观察,窥视者的痕迹在几十年间并没有明显的增强。」
「影响从来都是双向的,它们在干涉我们的同时,也在被达到某个层次的巫师观测着,并且已经卓有成效。」
「可这样做风险太大了……」
艾尼还是无法接受,那些大巫师们就不怕玩崩了吗?
「所有事情都有风险,艾尼。如果在自己的世界我们都不敢对窥视者们进行间接的研究,那么一旦某个敌意存在通过别的手段来到这里,以其表现出的力量层次来看,毫无疑问将是一场灾难。」
邓布利多面庞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巫师自有其骄傲,将脑袋埋进沙土中静待命运的审判从不是他们的风格。
从古至今,人类的地位是在智慧的指引下战出来的,而不是苟出来的。
「你说的对,邓布利多。我们不可以将世界的命运寄托在对方的无能上。」
艾尼被说服了,通往地球的路途并非只有一条,在风险可控的情况下早做准备,总比灾祸突然降临被打个措手不及要强。
「而且行动的并不只有我们,还有她。」
这次邓布利多没有多余的动作,但艾尼也明白了「她」的指向,正是抹去了黑暗时代前相关记录的存在,也就是世界的意志。
「艾尼,你熬制补血药的成功率是多少?」
莫名的,邓布利多提出了一个与之前毫不相关的问题。
「呃,这玩儿意还有失败率?」
补血药?
虽然并不是最初级的魔药,可熬制起来并不复杂,艾尼还是魔药学徒时制作起来就很少出错了。
「曾经有段时间,我熬制补血药的成功率堪堪超过百分之八十。」
一直在旁边潜水的斯内普忽然浮了上来,但所说的内容让艾尼有些惊讶。
以魔药大师的手段,制作补血药不应该是手拿把掐吗?
「用不着惊讶,我刚才说过,在巫师用出第一个黑魔法后,就会被世界所标记。但对于那些弱小的、或是使用黑魔法并不频繁的巫师,世界的意志并不会多做干涉。」
「可一旦跨过了某条界限,越线的巫师就会受到世界的针对。你可以参考一下去年的奇洛。」
老校长将话题又接了回来,「西弗勒斯曾经很痴迷于黑魔法,某一天之后,他不管是在炼制魔药时,还是在日常的生活中,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突***况。」
一旁斯内普的表情非常复杂,走路踩到出了故障的门钥匙,将材料丢入坩埚时才发现被虫蛀了,连给他送包裹的猫头鹰都会迷路……
现在回想那段日子,他还感觉有一丝凉意从尾椎直上天灵。
人在做,天,也真的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