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手指在桌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循着killer queen的节奏,沐恩闭上眼睛,进入了思索之中。
“琼斯先生,看起来您心情很好。”墙壁上的声音响起。
沐恩抬起眼皮,停止了手上的敲击。
“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
“会什么?”辛黛尔有些疑惑的看着沐恩。
“不,没什么。”沐恩摇摇头:“可惜了,如果你去到那边,咱们隐晦的知道伏地魔的现藏地就更好了。”
“是啊,可惜了。”辛黛尔颇为赞同的点点头,眉眼之间尽是惋惜。
“不过那样的家伙,见到你之后估计也得换位置,他现在就如同一只敏感的畜生。”沐恩随意的摆摆手。
“这就够了。”墙上的沐恩也颇为赞同的点点头。
“你闭嘴。”沐恩看着他。
“啧——”墙上的他不爽的抽了抽嘴唇,如同被挑衅的猫。
“诶?”辛黛尔这时才注意到墙壁上的新朋友,她诧异的看着他,随后迎接她的,是一个向上翻的白眼。
“啊…这…”辛黛尔感觉这个墙上的琼斯先生脾气有点不好。
“你不用管我。”墙壁上的沐恩说道:“我们必须遵守唯一性。”
“唯一性?”辛黛尔不太明白沐恩的话语。
“啧…就是…你想象一个人有很多分身,大家虽然相貌一样、想法一样、思路一样,但是,就是看着对方会很不爽。”
“为什么?”辛黛尔有些不明所以。
“因为我们都不需要世界上有第二个‘我’。”墙上和办公桌前的沐恩异口同声道。
“看吧,我们想法都一样。”沐恩随意的摆摆手。
与此同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一身白袍的邓布利多快步走入其中。
“霍格莫德没出什么事吧。”邓布利多连忙问道。
“福吉说了些什么?”沐恩也问道。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开口。
随后沐恩微微摊手,说道:“霍格莫德没出什么事情,除了一帮小丑在中午时候上演了一出好戏,不小心烧了两個屋棚之外,其他什么也没发生。”
“那就好。”邓布利多稍稍松了口气,事实上他回来的时候就大概浏览了一下下午的霍格莫德,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只不过对于那些安定后的争斗不算了解。
现在得到沐恩的答案后,也松了口气。
“福吉…沐恩,你知道的,他害怕,恐惧,就如同他之前对待我的那样。”
“所以你不否认他和食死徒同流合污?”沐恩转而看向他:“而且伱刚才的那番话…算是在为他开脱吗?”
“他会死吗?”
“他把政治斗争逸散到普罗大众身上了吗?”沐恩反问道:“还是说,你想着他是你看着长大的,所以动了恻隐之心?”
魔法界现在许多人都是邓布利多看着长大的,说是万人之师也确不为过。
只不过…
“好吧,我想你说得对。”邓布利多靠在椅子上,左右摇晃着脑袋:“我果然还是不要掺和这些事情的好。”
“这不就得了。”沐恩的手指继续在沙发上发出有节奏的敲击,随意的说着。
“邓布利多,这不——”沐恩的话语一滞,随后笑着摇摇头:“我本来想说‘这不怪我,毕竟是他先巴拉巴拉’不过就在我想要说出口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发现一件事。”
说着,他站起身来,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想起来什么?”
“我不大在乎。”沐恩摇摇头,走出了办公室,随后身形骤然旋转,消失不在。
魔法部之中,金色大厅人影稀疏,作为圣诞节,政府机构只保持着基本的运转,仅有一些值班的人存在。
“琼斯教授,请到这边来检查一下魔杖。”
“福吉还在部里吗?”沐恩压了压帽檐。
“还在的,请问有预约吗?”检查魔杖的老头埃里克出于好奇简单询问了一下。
“如果他有自知之明的话,那我确实预约了。”沐恩笑了笑,毫不掩饰自己话语中的攻击性。
不过…
埃里克微微一笑:“您真会说笑,先生。”
毕竟在魔法界的大家看来,琼斯教授不仅来自霍格沃茨,更是最近报纸上频频出现名称的正面人物。
“谢谢。”沐恩将那根忘记是谁的魔杖接过,朝着部里面走去。
来到电梯旁,他按下了前往一楼的按钮。
是的,这里是地下八楼…倒着来的,真是…
电梯缓缓上升,很快来到了一楼。
“第一层,魔法部长办公室及后勤处到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华贵的地毯,显然这是其他楼层的没有的。
除了部长办公室之外,一层还有着许多魔法部高级官员的办公室,所有的办公室都有亮光光的木门,并在门上都有一块小牌子,写着屋里人的姓名和职务。
很快,沐恩就找到了唯一的一个双开木门。
“魔法部部长”
“康奈利·福吉”
门上附着了魔咒,没有里面人的出言邀请,外面的人无法进去。
不过——咔哒!
沐恩缓缓将大门推开。
臃肿的福吉坐在硕大的黑色厚重木质办公桌后,面有焦急的等待着什么。
而就在见到他的一瞬间,福吉脸上的肥肉抖了三抖。
“福吉部长。”沐恩先是打了个招呼。
“沐恩…沐恩·琼斯?!”他的整个背贴到了办公沙发上,脸红脖子粗的看着大门处的身影。
“部长看见我很惊讶,看来我没有预约成功。”沐恩走入其中。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沐恩转而问道。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来人!来人!!”他大叫到,桌子上的魔杖因为他的手忙脚乱,与那些不知何用的文件一起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你应该知道为什么的。”沐恩摇摇头。
“我说过,我之所以不对你的这个位置强取豪夺,只是因为…我们这只是一场简单的政治斗争。”沐恩解释道。
“但是你为什么…要和食死徒们合作呢?你告诉我,这有什么作用?”
可是福吉依旧在着急的做着或许可以称之为“自救”的举动。
随后,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的魔杖。
“昏昏——昏——昏昏倒地——”
三次,这个魔咒他念了三次。
也就是在同一时刻,一股红色的电光撞在了他的魔咒上。
两股能量开始简单的交锋——交锋了一瞬间。
下一刻,福吉驱动的能量线束节节崩溃,直接退至魔杖杖尖。
随后,肉眼可见的,沐恩指尖的猩红色能量线速开始涌入魔杖之中,那根可怜的木棒,也开始寸寸崩毁。
福吉的两只手握在了一起,可完全没有作用。
砰——
伴随着一声炸响,在四溢的光芒之中,他整个人重重的砸在了墙上。
“为什么?”沐恩缓缓向前,坐在了桌上,坐在了一份关于提高国内商品税收,让利给外贸的政策文件上。
“你和美国的政治机构合作,我说实话,无所谓,毕竟我也不是伦敦正米字旗。
但是…你和食死徒合作,你等于是在贩售普罗大众的生命,是的,不仅是利益,而是生命。
我这么说,没错吧?!”
“可是你在啊。”福吉缓缓支起身子:“我知道你在,我知道邓布利多在,我知道你会阻止他们啊,我没有…我没有背叛魔法界的大众。”
“哦。”沐恩了然的点点头,下一刻,他从桌上站起来,直视这福吉。
“因为我会保护民众,所以你无所谓食死徒们?这是什么他妈的狗屁道理!”
“我只是…我只是想给你找点麻烦而已。”福吉的口中吐出鲜血,语气颤颤巍巍。
“就像你说的,这只是政治斗争!”他抬起头来。
“这很合理,不是吗?”
“那我现在杀了你,也是很合理的,毕竟只要你死了,我的人就可以坐上魔法部部长的位置,这也是为了政治目的而展开的手段,很合理,不是吗?”
“不。”福吉翻了个身子,屁股坐在地上,朝着墙靠去:“你不能这样做,我没有造成伤亡!”
“你没有造成伤亡是因为有我,有我坐在霍格莫德。
那现在,我有没有造成伤亡,就看你的实力了。”沐恩笑了笑,逐步逼近。
“不…不…不是这样的。”福吉落了泪,逐渐变得癫狂起来,涨着脸:“是…是你逼我这样做的…是你的错!”
“我甚至没有组织人来弹劾你,而是在等待选举。”沐恩摊开双手。
“你…你操纵舆论,你控制了魔法部…我…我无法接受…”福吉大叫道:“是你逼我的,你让我无路可走!”
“我没有逼你。”沐恩摇摇头:“事实上,我一开始给过魔法部机会,可惜你总让人失望。
如果你真的是一个聪明人,我们甚至可以合作,我们大有可为。
就像我和邓布利多,虽然我们互相都有对对方不爽利的地方,但君子和而不同,我们可以合作。”
“那是因为你和邓布利多都是一样的家伙!”福吉怒吼道,随后呛出鲜血。
“一样的家伙…”沐恩琢磨着这个用词:“原来如此。
邓布利多是好人,那我也就是个好人。而现在,我要你死…
猜一猜…谁才是那个坏人?”
说着,沐恩已然蹲下。
“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你不会有一点儿的痛苦,我死过,我知道怎么让人一点苦痛都没有…”
说着,在福吉颤动的瞳孔中,沐恩点在他眉心的指尖,逐步散放出光芒…
片刻后,伦敦的街道上。
沐恩转动着手中的戒指,传出一条简单的讯息。
当天晚上,预言家日报时隔十三年,再次刊印出一则号外。
是的,上一次的号外,正是伏地魔的消亡。
而这一次,对于魔法界来说,显然也是一个地震般的消息。
继阿兹卡班这个号称最为牢固的监狱被攻破后。今天,英国魔法界绝对的政治核心区域,魔法部内,现任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遭到暗杀。
“本报记者丽塔·斯基特为您报道:
根据相关消息,就在今天中午,霍格莫德村发生了一起极其严重的食死徒袭击案件。
时值英希博览会中午闭馆时间,霍格莫德游客众多,包括拥有魔法知情权的麻瓜团体、各国游客、各国学者及外交团队。
食死徒集团潜伏人群之中,于下午十二点四十二分骤然对周围游客发起袭击以及恐吓活动,对霍格莫德乃至英国魔法界造成极大损失。
该案件吸引了诸多在岗傲罗注意力,同时,事发时阿不思·邓布利多先生正在与康奈利·福吉部长进行私人会面谈话。
身为英希博览会主办方的霍格沃茨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先生与康奈利·福吉部长的本次谈话也因为霍格莫德的袭击而提前结束。
这也导致了魔法部的防守变得空虚。
根据傲罗办公室主任鲁弗斯·斯克林杰推测,本次袭击事件大概率为以小巴蒂·克劳奇为首的食死徒复兴群体策划。
值得一提的是,小巴蒂·克劳奇曾经在不久前潜入魔法部暗杀正在关押候审的前魔法外交部部长巴蒂·克劳奇,也就是他的父亲。
可以说,这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同时魔法高超的罪犯。
目前,魔法部已经紧急推出全国傲罗巡查,对小巴蒂在内的食死徒群体进行魔法界、麻瓜界共同通缉,取消所有行政单位圣诞假期等举措应对突如其来的事件。
更多后续,本报记者丽塔·斯基特将持续为您追踪报道,敬请持续关注——预言家日报。”
当天晚上,萨里郡,小惠金区,女贞路。
弗农开着他红色的小车,广播之中,一条紧急消息正在播放着。
“目前,一位穷凶极恶的罪犯正在国内流窜,其外貌特征为淡黄色的短发,身高一米七九,形象…”
咔哒!
弗弄拨掉广播开关,没好气的嘟哝着:“我看这世道是越来越不太平了,怎的每隔一段时间都有这样的家伙出来。
我们纳税人的钱都喂到狗身上了?”
另一方面,他心中对这种播报莫名的感到一种熟悉。
上一次这样报道的,好像是一个逃出来的巫师。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汽车前。
“哦,你这该死的家伙。”
“抱歉,这位先生。”来人摘下兜帽,露出了鲜红的领带和完全不怎么搭调的棕色外套和绿色内衬。
“你…”弗农有些麻爪的咽了咽唾沫。
这个家伙的打扮,实在是有些。
随后,他的目光微微一偏。
只见在街道的那一头,也走来一个穿着长袍的家伙,而在女贞路十三号的门口,还有着一个打扮极其浮夸,看着也明显不正常的女人。
“你们…”他连忙一脚油门,带着车子离开。
不过,他并没有在女贞路四号,也就是德思礼宅邸前停下,而是匆忙驶过。
似乎这一家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家伙…还是有那么点脑子的。
虽然不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