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鬼瓶和定魂珠,是我与刘瘸子赵大宝三个人,辛辛苦苦从临河村的黄河悬棺墓里面带出来的。
它们与爷爷被害的事情有关,又是目前唯一能够保护我的物件儿,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让任何人从我的手中夺走它们!
之后要面临什么,我的心中已经做足了准备。
沈家的事情,算是在我们这里告一段落。
除了沈东需要提防之外,还有就是沈星这个人,我总是带着很多的好奇。
只不过我们两个人不算是一路人,平日里面在手机上也不怎么聊天,我更多的情况下,还是将对她的好奇心,藏在了心中,暂时不去多想。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将自己的重心,放在了之前刘瘸子所说过的十方禁地上面。
……
由于刘瘸子表示,十方禁地的事情,是张师爷亲口跟他说的,所以在沈家事情结束的三天后,我便独自一人又回到了终南山,想着去找张师爷,当面问一个究竟。
可不料回到悬崖道观,却发现道观的大门紧闭,上面还挂着一个重重的锁头。
门缝的下面塞着一张红纸,我拿出来一看,就发现是张师爷留给我的纸条。
上面写着:“老子云游去了,遇到事儿自己解决,给你留了个防身的玩意儿,在右边窗户。”
看样子他早就知道我要来找他,所以早早地就先走了。
我有些无语,走到了右边窗户旁边,推开窗户后,就看到那一把张师爷一直随身带着的紫色拂尘,静静的放在桌子上。
看到这个物件儿,我不由得鼻子一酸。
张师爷说过,这紫色拂尘是他师父的师父传下来的,到他手里已经三代,据说拂尘上面所用的毛发,是昆仑山里一种十分特殊的紫血马的马尾制作而成。
历经三代的磨砺以及道法的加持,只需要轻轻一挥,平常游魂野鬼,便会直接魂飞魄散。
这物件儿,之前在山上的时候,我想摸一下,张师爷都心疼的不得了,现在竟然这么大方的送给了我。
我拿起紫色拂尘,在手中轻轻挥舞,都能够明显的看到一股真气在拂尘的须发之间流转。
我感激的来到了道观的大门前,跪地重重三叩,叠好了张师爷留给我的纸条,拿着紫色拂尘,转身往山下走去。
虽然这一趟我并没有能够见到张师爷,也没有问到关于十方禁地的事情,但已然明白了张师爷的意思。
他之所以去云游,是想着让我自己去面对和寻找这十方禁地,而将紫色拂尘留给我,是让我能够借此物来保护自己的安危。
他挂念我,但也想让我能够有独当一面的成长。
想明白了这些,我拿着紫色拂尘,没有过多的纠结,便离开了终南山。
……
回到河源镇后,我和赵大宝没事儿的时候,就开始各种找寻关于所谓的十方禁地的消息。
刘瘸子也表示,要利用他的人脉,来帮我们打探打探,这所谓的十方禁地,到底身处何处。
可这所谓的十方禁地,就如同之前的陈老爷子所说的那样,没有活人知道它们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们苦苦找了半个多月,都没有任何的进展。
到后来,我们三个人都已经快要彻底摆烂了。
刘瘸子甚至还劝我说,要实在找不着就算逑了,反正现在我们有四方鬼瓶在手,张师爷又给我留了紫色拂尘,让我自保已经足够了,还重塑三魂七魄个什么劲儿。
我虽然心中也想过放弃,但一想到只有我增强了自身的实力,重塑了三魂七魄后,才能够有实力为爷爷报仇,还是继续咬着牙想办法去打探消息。
为此,我还专门找上了一个所谓的江湖里面的万事通,给了他一笔定金,让他帮忙打听。
时间一天一天流逝,转眼间,距离我们从黄河悬棺墓回河源镇,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
这期间,那个右眼泛绿光的男子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们也没有得到沈东的任何消息。
十方禁地的寻找,也算是陷入了停滞状态,根本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到了这个时候,刘瘸子已经彻底摆烂,直接回了自己的陵园,平常也不来铺子里了。
只有我和赵大宝两个人,死气沉沉的守着铺子。
然而,就在我们本以为完全没有希望的时候,事情突然出现了转机!
……
这天下午,我和赵大宝两个人在后院里面,忙活着扎纸的事情,一个人影晃晃悠悠的,就走进了铺子。
由于河源镇就只有我们一家丧葬店,我又是之前河口村的老李家的孙子,所以平常镇子以及周边乡镇的丧葬事情,基本上就来找我操办,虽然不能说是门庭若市,但也算是经常有人来找。
所以这个时候进来人,我和赵大宝都没有过多在意。
我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迎上前去,并未率先吭声。
爷爷说过,做我们这行生意,跟别的生意不一样,不能主动招揽顾客,也不能去说什么欢迎光临之类的话,要等着来人先说话,我们才能开口询问。
毕竟平常没事的人,是不会来丧葬店的。
来人是一个看起来约有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留着一个大背头,身材粗壮肥胖,身上穿着一套秋装西服。
他脸上带着一个大墨镜,几乎遮着半张脸,让我无法看清楚原本的面貌。
我抿嘴看着他,等着他先开口,却不想他也站在我的面前,双手卡在腰带的位置,叼着烟也默不作声。
这让我觉得有些古怪,只好没话找话道:“抱歉老叔,我们这里不让抽烟。”
“嗯!”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伸手把烟扔到地上踩灭了。
随后又双手叉腰,就这么站在我面前。
“不是……您这是……有什么事儿吗?”我皱起眉头,有些不解的问道。
“看不出来我是谁了?”
中年男子突兀的开口,声音有些嘶哑粗厚,冲我问道。
我一愣,有些迷糊的摇了摇头,道:“抱歉,您是……?”
中年男子闻言,将眼前的墨镜拿了下来,眼睛瞪着我,微微皱眉,道:“这样还看不出来?!”
“王叔?!”
看到他的眼睛之后,我的心中顿时咯噔一声。
因为此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我幼时玩伴王虎的父亲王大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