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到上海至今,他们不是忙这个就是忙那样,一直也不得空闲。
如今差不多该解决大事都已经解决了,钱戴决定好好的跟末末单独相处相处,自己是得好好努努力,让末末这小丫头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唉!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神经那是有多粗,还是自己表现的很不明显?
明明连梅姨一个外人都看出来了,为什么面前的这个小丫头就是感受不到呢?
看来自己的态度必须要强硬一些,不然她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心!这样是他所不能允许的。
钱戴利用这一天的空闲,领着末末中午去了一趟久违了的红房子西餐厅,给末末点了一份牛排不说,还给她点了两份甜点,可把末末给高兴的。
晚上的时候,钱戴还带着末末去了外滩散步,一整天下来末末被好吃好喝好伺候着,玩的快活的很,一直到了晚上吃过了晚餐,他这才跟钱戴两人晃悠着回家。
可怜的陈兆松,自从被自家爷爷弄进了警察局做这个探长,为了争一口气,也为了陈家日后的兴旺,自幼被爷爷养大的陈兆松,几乎是卯足了力气的干事情。
前些日子,自己的父亲接到了李叔的信,他们不仅得到了李叔叔一家平安的消息,更让陈兆松内心激动的是,幼时他就喜欢的末末,那个小家伙居然要回上海了!
为了这事情,他好不容挤出了几日的假期,领着自家蠢弟弟一道,跟着父亲里里外外的把李家收拾了一通。
本以为没几天自己就能见到末末的,可连房子都收拾好了,日子一日日的过去,连新年都过去了,他依然没能等到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归来。
那段等待的日子,陈兆松思想老开小差,工作都老走神就算了,即便是他每日下班后都到福顺里等待,却丝毫不见末末的踪迹。
他才担忧着说,自己是不是得找个机会打探消息看看,结果就是那么倒霉的,自己接到了局长的命令,让他赶紧去一趟苏州,把手上的这个大案子给了结了。
更宁陈兆松恼火的是,他才上到开往苏州的火车,他惦记的人就到了上海,这消息还是自家那个蠢弟弟暗矬矬的告诉自己的,说是他放假回家的时候,自家母亲亲口跟他说的,蠢弟弟的老大已经上门拜访过了。
当时他还有些转不过弯来,想着蠢弟弟口中的老大是谁来着,随后他才猛地回忆起,蠢弟弟口中的老大,不正是自己等待的那个人吗?
得知了这个好消息,陈兆松跟打了鸡血一样,拼命三郎一般的把手里的案子给了结了,然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上海。
今日下午才回到的上海,陈兆松连家都没回,更是谈不上吃晚饭,他就跟个傻子一样的守在李家的门口,生怕错过与末末的重逢。
王老太与廖老头,看到自家大外孙,一直站在李家门前等人,老太太担忧心疼极了,拐了自家老头子一个胳膊肘子,嘴里念念有词。
“我说老头子,你赶紧去劝劝,先让孩子回家吃口饭呀,这从傍晚就等到现在了,你不心疼,我老婆子还心疼呢!”
廖老头白了自家老婆子一眼,“你当我不心疼啊?死老婆子,你自己的外孙你不知道?那就是个犟驴,十匹马都拉不回来的!你能耐你喊去?再说了,小年轻身体好,一顿两顿不吃的又饿不死!追小姑娘就得像这样才行!”
廖老头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的那一句话,他身边的王老太却没有听到,老太太下意识的问:“老头子你说什么?”
廖老头摸摸鼻子,故作神秘的一笑,嘿嘿嘿!自己发现的这个秘密,他可不会告诉这多嘴的老婆子,有本事自己去发现呀!
一想到这,廖老头也不说话了,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站起身来,背着个手的人就走开了,一边走一边老头子还摇头晃脑的嘚瑟:“老婆子,我跟人下棋去了。”
望着自家老头子潇洒离开的背影,王老太不由的恼恨嘀咕:“糟老头子,忒可恨!”
王老太也不去自家那讨人厌的糟老头了,她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大外孙,正想着上去劝劝孩子先回家吃饭呢,结果巷子里就传来了招呼声。
“钱戴末末回来啦?”
“你们两个小年轻到哪里开心去啦?”
“末末、小戴,你们去哪玩啦?”
……
巷子里的邻居们大家都熟悉,见到末末开心的蹦跶着跟着钱戴回家,两人走在巷子里,在巷子里休闲的大家伙,不由的就开口调侃着,在他们看来,这青梅竹马的师姐弟,明明就是很好的一对嘛!
大家邻里邻居的,最爱这样八卦调侃来着,大家都懂的,可惜,末末不懂!哈哈哈。
等在李家门前,已经快要抽完一包香烟的陈兆松,听到巷子里大家的声音,他忙取下嘴里叼着的半截香烟,伸手把半截香烟弹到地上,抬脚就往巷子这边走了过来。
看到前边走来的一男一女,陈兆松莫名的觉得碍眼。
眯着眼睛,瞪着钱戴那还牵着末末手的爪子,陈兆松冲着末末张开喊道:“末末。”
末末闻声,抬眼朝着巷子的尽头望去,前头巷尾站着个梳着大背头,穿着黑色呢子大衣的年轻男人,这幅成熟洋气的打扮,这人熟悉的面孔,让末末不由的驻足打量起此人来。
陈兆松见状,脸上漏出些许笑意,快步走上前来,两眼欢喜的盯着末末,嘴里故意调侃着,“这么?末末几年不见,你就不认识我啦?”
末末偏着头,认真的跨上前一步,仔细的打量了这人一番,最后才点头确认,“陈兆松?你是陈兆松?”
“你还记得我?”陈兆松见末末认出了自己,他不由的兴奋了,语气有说不出的轻快。
末末见陈兆松露出这么傻的模样,她没好气的白了对方一眼。
有没有搞错,她又不是傻瓜,且当初离开上海的时候,她都多大了?怎么可能不记事嘛?
再说了,就不谈别的,这货的脸型几乎没变,长的跟陈伯伯还有些像,他这个年纪大小,又长得像陈伯伯,且这货从小时候就总是故作深沉的模样,明显的也没有变化嘛!
那他到底的陈兆松还是陈兆嘉,不是很好辨别的吗?
在她想来,就那二傻二傻的陈兆嘉,是绝对没有眼前的陈兆松老成的,她可是很聪明的!
自认为很聪明的末末不知道,这得亏陈兆松不知道她内心的想法,不然这货定当吐血!
什么叫他故作深沉?他那是心智早熟,沉稳内敛好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