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逃避不是办法
他暗笑,终于明白过来是陷阱了,可是太晚了!
“可是你的伤……”初七多余的废话被他的唇堵回。
好吧,初七承认,沈言可以向她证明他的伤无关紧要,可是非得用这种方式吗?他休息够了,他精力充沛,他不过是取出一个子弹而已,他甚至在一夜欢愉后第二天还神清气爽,可她不行,被他折腾一晚,一觉醒来全身酸软,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一脸怨念地看着他,惹得他既觉得好笑,又充满怜爱,捏着她的下巴,调侃,“我怎么看着你像欲求不满的样子?”
噗——她要吐血……
到底是谁欲求不满?他不是要把他们之间两年错过的一个晚上补回来吧?
他总是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笑得更邪乎了,“没错!我就是想补偿你两年没受滋润的小菜地……早点开花结果……”
初七恶寒,她敢保证,沈言上班肯定偷偷玩偷菜……
据说,清晨的男人最危险……初七决定防着点,她真的不想下不了床……
更何况,她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本来昨晚就要说的,但是昨晚那样的温柔缱倦,她不想破坏气氛……
眼看他的唇又覆了下来,她不忍拒绝,迎合着与他深吻一番,才狠心将他推开,轻声说了句,“你去看文静了吗?”
她明显感到他身体一僵……
“没有……”他似乎没受什么影响,头埋入她颈间,细细地亲吻。
她心中有些难受,他在装吗?可是难道他忘记她是小七了吗?这样的伪装又能骗得过她?善良如沈言,面对文静受伤如果完全无动于衷那就不是她认识的沈言了……
她捧住在她颈间蠕动的头,充满爱怜,“那你知不道她……”
“知道!”他果断地打断了她,却噬咬得更用力,致使她痛得叫出声来。
“痛吗?”他却还很欠扁地问她。
“痛啊!”她有些恼怒。
他脸上涌起不悦,“这是惩罚你,和我亲热的时候还想着别的事!”
她愣住了,最终却捧着他的脸叹息,“言,别傻了!逃避不是办法,我现在能理解文静了,她还是很可怜的,不管怎么样,是她陪着你度过你人生最黑暗的时光,就算不爱她,也算得上是朋友啊,何况还救了你一命,你装一装就能搪塞过去吗?”
沈言不说话了,文静少了一条腿的事他已经知道了,但是,他真的不希望初七误会,所以第一要事便是急着解释,“七,我们是我们,她是她,她从来就没有影响过我对你的感情!”
“我知道!”初七努力抬起头,在他唇上一吻,“快起来吧,别赖床了,我也要去看看卿哥哥!”
他虽然不情不愿,却终究从她身上起来。果然如他所说,他肩背取出一个子弹,并不影响他的行动和生活,至于原来的手术,目前也未见明显后遗症,初七暗自欣喜……
其实初七自己也没还去见文静,说实话,她没有这个勇气……
到了文静所住病房门口沈言站住了脚步,哀求的眼神看着初七,“你陪我一起去?”
初七拗不过他,只好点头答应。她知道,这只是沈言为了让她亲眼见证他和文静之间清白的方式。看来他也被搞怕了,不想自己再有任何误会,唉,沈言爱她之心她真的没有怀疑过
小心翼翼推开病房门,初七屏住呼吸向内看,只见病床上躺着的人瘦小得可怜,苍白如纸的脸色,呆滞无神的双眼,一直盯着天花板,似乎没有眨过眼……
沈言牵着她的手,忽然握紧。
初七明显感觉到了,犹如心口被狠狠一抓却仰头看着他一笑,努了努嘴,示意他继续上前。
他眸色沉重,点点头,拉着初七的手继续往前走。
可直到他们走到她身边,她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花板,压根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沈言清了清嗓子,轻轻叫了声,“静静……”
还是没有反应……
沈言和初七交换了个眼神,初七抬抬下巴,鼓励他继续叫。
他怅惘点头,再次试唤,“静静……是我,我是沈言……”
文静依然呆滞……
初七耗不住了,低头俯下身子挡住她的视线,“文静,是我,你看看清楚,还认识我吗?”
然而,她却被文静的眼神吓了一大跳,竟然好像穿透了她的身体,看着她身后的风景一样,而事实上,瞳孔里却什么都没有……
医生这时候走了进来,见状给他们解释,“病人受到的刺激很大,情绪不稳定,有时候是这样!”
沈言便放弃了唤醒文静,直接向医生打听文静的情况,医生告诉他,伤势不足以致命,断肢虽然失血过多,但输血后反应还不错!像文静这样,医生还建议装假肢。
正说着,忽听一声微弱的声音传来,“言……”
沈言和初七急忙回头,惧惊。
“对了,这病人在情绪不稳的时候常常会叫着这个言字……是你吗?如果是,你该多陪陪她……”医生又补充道,
沈言和初七的手不约而同又紧了紧……
“过去说说话吧!”最后,还是初七十分豪爽地拉着他的手回到病床边。
初七尽量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文静,你好。”
文静的眼神在她脸上流连片刻,转向了她身侧的沈言,却不像刚才叫“言”那么迷蒙,而是十分有礼地叫他“总裁”。
“你好!”沈言点点头,这种感觉似乎陌生了很多,不过,这样很好。
初七瞧这别扭的两个人,心知自己在这里怎么说话都不方便,便对沈言一笑,“我得去看看卿哥哥,你们慢慢聊。”
第一百七十九章 啼笑皆非的赌局
初七从文静的病房出来,压抑的感觉让她深深呼了口气,像是把胸内废气都吐尽,才去找黎安卿。
黎安卿的病房很安静,除了他一个人也没有,初七进去的时候,他正凝视着窗外,出了神,连初七推开门的声音都没有惊到他。
初七有些诧异,这在黎安卿可是十分罕见的事,黎安卿的身份和地位决定了他必须保持高度的警觉心,这样的状况可是十分少见……
究竟窗外有什么?
她好奇心起,蹑手蹑脚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往外望,却什么也没看到,而黎安卿此时也收回了目光,一个转身,胳膊正好撞到她的额头,她疼得叫出了声。
“小七?来了怎么也不出声?”黎安卿很抱歉地拉开她的手,看看撞成什么样子。
初七皱着鼻子瞪他,“万人景仰的卿少大人,我已经弄出很大的声响了,是卿少自己神游去了!”
“是吗?”黎安卿讪讪地笑了笑。
他很少笑,至少在初七的印象里是这样的。这位黎家长子从小就冷得像一块冰,她常常奇怪,黎安卿和黎安柏是同父同母的兄弟,怎么性格会反差这么大。
蓦地,黎安卿忽然拥住了她,唇亦向她的靠近,在她唇瓣上方吐着淡淡雪茄的气息。
这个……这个动作太暧昧了,初七的脑子开始打结,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只要稍稍一动就会碰到他的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