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厅内迅速一片安静,大长老的眼神深处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单单从这个小细节就可以看出大长老对家族成员的掌控力,能够做到令行禁止,很不简单。
大长老环顾了四周一眼,不动声色的说道“族长没有骗你们,小夜确实拥有初代族长的血继限界,木遁,今日如果不是族长揭破这个秘密,我还会继续隐藏下去,为什么呢?因为我在小夜的身上寄予了极大的希望,在我心中,他不但关系着我们千手一族的未来,更关系着忍界的未来。”
听到大长老如此言论,大厅中传来了阵阵惊叹之声,眼中的神情十分复杂,有不信,惶恐,怀疑,惊讶等等,不一而足。
“呵呵,我知道各位可能觉得我夸大了。”注意到大家的眼神,大长老淡然一笑,脸上流露了久远的回忆之色道“其实,在我心底,一直有着一个深深的遗憾,那就是离开木叶,木叶是由初代族长与二代族长历尽千辛万苦才建立成功的,他们的最初理想就是为了忍界的安定与和平,所以,在发觉到我们千手一族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木叶内乱的根源之后,我黯然的率领全族离开了木叶,当时,我知道有很多族人都不解,觉得我懦弱,但我问心无愧。”
听到大长老这番感慨之言,一些族人立刻动情的说道“大长老,我们都理解你。”
“是的,大长老,我们支持你。”
“谢谢大家。”大长老眼眶微红,挥了挥手,让他们安静了下来,神情变得有些痛苦的继续说道“可是,我们走后,木叶虽然没有内乱,却引来了各大强国的窥视,其后更是接二连三的发生战争,一战,二战,甚至于现在的三战,整个忍界好像又再度回到了初代经历的那个混乱年代,对于此,我的心底充满了痛苦与忧虑,因为,初代族长辛苦打造的和平就这样被瓦解了.....”
就在大长老动情的讲述之时,一个有些刺耳的嗡嗡声传进了大厅。
大长老眉头轻轻一皱,对身旁的一名忍者使了一个眼色,那名忍者立刻会意,一个瞬身离开了这里。
大长老语气微微一顿,略过了这个插曲,继续说道“就在我感到有些绝望的时刻,小夜出现了,他不但拥有着极高的忍术才华,更拥有初代族长的血继限界,他的出现,简直就代表着忍界新的希望,所以,我将他派到了木叶,目的,就是想让他成为木叶新的火影,然后如初代族长那样统一忍界的秩序,那时,我们千手一族就可以再度复出....”
大长老为大家勾勒出了一幅美妙的画卷,仿佛整个忍界今后的发展已经全部在他的预料之中,而那个刚刚还在他面前振振有词的族长已经下意识的被大厅内的千手族人所遗忘,此刻的他脸色已经变得相当难看了,脸色铁青,眼神阴暗,不管从哪方面来讲,这次他都是完败给了大长老。
“嗡嗡....”
大长老的一番话结束之后,那个刺耳长吟声并没有就此断绝,而是由远及近,声音越来越大,仿佛有着什么东西在急速靠近一样,听见这个声音,大长老刚刚舒展的眉头又蹙在了一起。
“彭。”
千手真一将大厅内的桌子猛的一拍,站了起来,大吼了一声道“拓野,元太,你们两人出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大厅外面弄出的噪音,让他滚远一点。”
“是,族长。”
两人飞快转身,打开了大厅的大门。
“咻...”
一道长虹似的剑光惊鸿一现,稳稳的插在了大厅门口的地面之上,嗡嗡的刺耳声还在剑身上不停的涌现,很显然,刚刚的那个声音便是有这把纤细的剑中发出来的。
一个身影缓缓的迈着步子走进了大厅。
看到这个身影,大厅内的族人不约而同的露出诧异之色,刚刚被族长点名的拓野与元太两人更是拔出了手里剑,满脸警戒的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物。
千手真一眼睛微眯,大声质问道“你不是千手族人,你到底是谁,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千手一族所在地的。”
来人用一种十分陌生的语气说道“我叫七夜。”
“七夜?”听到这个名字,大长老微微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对于七夜在木叶中的名字,大长老是什么清楚的,也认同了的,于是十分惊讶的说道“你是小夜,你怎么从木叶回来了?”
“小夜???”听到大长老的话,大厅内的人一下子呆住了,这个人就是大长老刚刚说的小夜,是那个有可能成为初代族长存在的人???好年轻...
“小夜,千手夜,我的儿子?”千手真一心底的震动更是远超旁人,这个无比陌生的年轻人就是自己的儿子吗?为什么,在他的身上没有看到一丝对自己这个父亲的敬爱之意呢?
这个人正是匆匆从木叶赶过来的七夜,此刻的他表面上虽然平静,心底却是已经杀意盎然了,一夕就是感应到了七夜的杀意,所以才会发出通灵的剑吟之声。
七夜没有理会大长老的提问,目光直视着他问道“大长老,我问你,小义姐姐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没有感应到她的气息,告诉我。”
大长老还没有作出什么表示,千手真一首先大喝一声道“放肆,小夜,你们能用这种语气跟大长老讲话,还不快道歉。”
大长老摆了摆手,神情黯然道“算了,小夜,你可能不知道,就在五天前,我们千手一族发生了一场巨大的叛乱....”
七夜目光一冷,注意到了大长老手臂处的黑色带子,语气带着轻微的颤抖说道“我在问你,小义她到底怎么了,是死了吗?”
看到七夜完全无视自己,千手真一的怒火腾地一下冲入了脑顶,不过大长老很快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止住了他的火气,对着七夜轻点了点头道“是的,她在这次叛变中被敌人所杀,已经安葬入土了,我这个做爷爷的没有能力保护她,是我的失职啊。”
说着,大长老的眼睛中竟流出几滴浑浊的泪水。
七夜虽然心底已经隐隐预料到这个结果,但当亲耳听见时,心底仍是被狠狠的刺了一刀,空荡荡的一片,不过此刻他的心志已非当初可比,很快镇定了心灵,平静的问道“我知道了,她的墓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