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能是云忍村的人该有多好啊。”雷影长叹一声,语带惋惜的说道。
“水门很庆幸能在木叶,见证她的繁荣与兴盛。”
雷影一听,微微一笑,从手臂中拿出了一个云忍护额,郑重的戴在了额头上。
水门一看,心中先是一愣,然后升起几丝错愕,要知道,雷影带上护额就证明他的对手有了与他平等的地位,不管水门的实力究竟如何,现在的他身份只是一个上忍。
要雷影带上护额进行对战,木叶中只有火影才有这个资格。
雷影带着护额,头部稍微晃动了几下,似乎在怀念从前带护额的感觉,摸了摸头部的护额道“好久了,好久没有人值得我带上护额了,波风水门,今天,你必死。”
水门微低着头部道“能死在雷影的手上,是水门的荣幸。不管如何,水门此生无悔。”
“好,哈哈,跟你相处的越久,我就越欣赏你了,雷遁,雷云风暴。”
“忍法,飞雷神之术。”
水门与雷影正在大战的时刻,七夜怎么了呢?
其实当红色夕阳死的那一霎那,将一道红光传承到了七夜的身上,那一道光芒是红色夕阳在悟幻术奥义的时候得到的,将它吸收进了体内之后,不但眼睛的颜色改变了,幻术夕阳也很快就悟出来了,而且威力十分的可观,至今也只有白牙从夕阳中逃出,因此,红色夕阳希望那道红光能被七夜所吸收,学会幻术夕阳,他就有了在影级强者面前保命的资本,可惜他没有料到是,七夜修炼了寂灭幻瞳,而且,这一道红光正是幻瞳所需要的栖霞之气,所以它很快就被七夜的幻瞳所吸引,飞快的融合了进去,在精神力的急速运行之下,打破了七夜的封印,从而引发了七夜的心魔,而且是之前更加强大的心魔。
今生七夜所经历的事情一幕幕的从他的脑海闪过,四年的忍者生涯,初见白牙三式的惊艳,认红色夕阳为父时的温馨,与小义订亲时的复杂,一切的一切恍如昨日般的出现在他的脑海,渐渐的,所有的记忆消失不见,脑海沉寂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这是哪里?”也许过了一年,又或者过了十年,七夜突然发现自己清醒了,自己仿佛来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这里有着一些他不认识的东西......
天上飘着大雪,行人都往来匆匆,不敢多做片刻的停留,都想尽快的去到那个能带给自己温暖的地方——家。
七夜站,哦,应该是飘在一间破旧的小房旁边,雪花穿过他的身体,掉落在地,使得七夜很快就认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自己被心魔拉入了幻境,不过七夜并不惊慌,因为他有幻术的克星——寂灭幻瞳。
默运幻瞳时,七夜突然发现自己的瞳术竟然消失了,确切的说,现在他只有意识,身体中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现在的他就是一片虚无的意识。
而就在这时,两道身影出现在了这个破旧小房的门前,一男一女,身上的穿着十分厚实,女人的怀里还鼓鼓的,好似包裹着什么。
看的出来,两人的脸色都十分的差,神色间带着几分犹豫与挣扎,在门前徘徊了许久之后,男子突然跺了跺脚,从女人包裹严实的怀里拿出了一个婴儿,然后放到了破门前面,拉着女人转身便欲离去。
“等等。”女人突然叫了一声,双眼通红,看了看地上的婴儿,将他抱了起来。
“你疯了,放下他。”男人看见女人的动作,非常生气,怒吼了一声。
女人浑身一颤,又将小孩放到了冰冷的雪地上,悲哭一声,扭头便跑。
男人复杂的看着雪地上熟睡的孩子,走上前,在他的脸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孩子吃痛,大哭了起来,男人立刻放下了孩子,转身循着女人的路线跑走了。
七夜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仿佛被撕裂了一半,看着离去的男女,心底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
飘上前,七夜看了看痛哭的小孩,看的出来,他刚刚出生不久,还很幼小,不过七夜已经明白了小孩被丢弃的原因,因为长的实在太丑了,两只眼睛大小不一,鼻子塌,嘴巴斜,看上去简直就不是一个人类该有的相貌。
“吱~吱~吱。”
破旧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身影高大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年轻的女人来到了门外,看见门外雪地上正在痛哭的小孩,连忙一把抱了起来。
“哎,院长,这已经是今年冬天第六个被丢弃在这里的孩子了,在这样下去,我们可能会养活不了他们的。”女人抱怨了几句,不过还是走上前,想逗逗这个小孩。
“啊,真丑。”突兀的,女孩尖叫一声,看着小孩的相貌,明显被吓住了。
院长皱了皱眉头,叹息一声道“苦命的孩子,今后,哎......”
说完,抱着小孩转身走了进去了。
岁月如梭,转眼间,八年过去,七夜此刻正静静的注意着一个人,一个看起来很孤独的人。
大约八岁的男孩,双手抱着膝盖,头部埋在其中,静静的蹲在花园的一个角楼,七夜就这样怔怔的看着他,八年了,当初被遗弃的那个小孩已经八岁了,七夜就这样观察了他八年,他仿佛天生就是七夜的克星,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七夜的思绪,那一份埋藏在心底深处的落寞与伤感与七夜如出一辙。
而且,此刻,就在花园的另一边,依稀能传来孩子的欢笑声,嬉闹声。
“吃饭了,孩子们,快点,午饭时间到了。”一道柔和的女音在花园中响起。
正在花园中嬉闹的孩子们听见声音立刻欢呼一声,大叫着朝着花园不远处的一件平房冲去。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怎么不进去和他们一起吃饭呢?”院长来到了男孩旁边,语气和蔼的问道。
八年过去,院长样子丝毫未变,只是眼神中多了几许智慧,此刻的他正怜惜的看着男孩。
男孩抬起埋藏着深深的头部,看着院长。
在这个孩子的双目中,院长仿佛看到了寂寞,那是一种令人无法了解的寂寞,不应在一个小孩眼内出现的寂寞,他坐着的地方,距离每个人都异常遥远,他的心,也异常遥远,尘世间种种的一切,均与他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