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过后,叶城搂着辛小惠,轻轻抚摩着她的长。
想起杨大林,他试探着问:“你是怎么杀死他的?”
叶城看来,辛小惠居然能杀死杨大林,而且还碎尸,的确有点不可思议。要是让他来干,还不一定有这份勇气。再者,尸体干嘛不扔掉,放地下室里,散着腐烂的气味?这样的房子,辛小惠居然也能住得下去?
辛小惠靠叶城的身边,两眼望着窗外:“你好不要知道这些,卷进来只会连累你。”
叶城想了想,终于下了决心:“事情既然生了,我们就该一起面对。如果你进了监狱,我等你。如果你被判了死刑,我终生不娶。”
辛小惠感动极了,紧紧靠叶城肩上,半晌才说:“他是被我毒死的。”
“尸体哪儿?”叶城装作不知道,他要看看辛小惠对自己的信任到底有多大。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叶城笑了。
“我真的不知道。”辛小惠望着叶城,一双大大的眼睛释放着真诚。
“这怎么可能?”叶城当然不相信。
“是真的。我给他服药后,他却转身出去了,从此再没回来。我想,他一定是死外边了。”
叶城还是不相信,他眯起眼睛,望着辛小惠。
“我有必要骗你吗?人我都承认杀了,藏尸体有什么用?”辛小惠看出了叶城的疑惑,便说。
叶城想了一下,也对,可自己亲眼看到了尸体,这又怎么解释呢?
“这样看来,尸体并没有被现?”
辛小惠叹了口气,说,“公安局可能已经现了,今天,去别墅的那两个警察也许就是找我说这事儿的。”
叶城现终于明白了辛小惠上次见到警察时神情紧张的原因了。
可现还是有许多未解之谜,如果辛小惠说的都是真的,那地下室的碎尸又怎么解释?
“你给他服的什么药?”叶城问。
“是氰化钾。那剂量足以杀死一头大象,他肯定活不了。”辛小惠显然是恨极了杨大林,现说起来还咬着牙。
“那不可能。”叶城由于搞写作,屋里堆满了各种书籍,他立刻起身书架上翻动着。
“找到了。你看,”说着,叶城拿过一本毒物分析方面的书。“氰化钾,服0 1克可致人死亡。如果你让他服下那么大剂量的氰化钾,他恐怕只能死家里了,哪里还能走出去,死外面?”
“可我的确让他吃了,那杯茶他一下子就喝完了。”看来辛小惠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
“那氰化钾从哪儿来的?”
“是他给我的。”
“他怎么会给你这个?”叶城不解地问。
“婚后不久,我受不了他,要和他离婚,他冷笑着对我说: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我一个教书先生哪来那么多钱,告诉你,我贩毒。连你都吃过我的致幻剂。我当时吓了一跳。他又说,我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各个都是亡命徒。你和我离婚,我只要一招呼,我的人就会把你大卸八块。连你的父亲、母亲、妹妹都一个不留。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我知道他说到做到,便不敢再提,默默地忍受他。好他经常出差,他出差的时候,我才能得到一时的安静。
一次,他出差回来,把我折磨得不轻,我求他放过我,他拿过一个纸包说,这是氰化钾,足以杀死一头大象,你把它吃了,就一了了。我当时想,我死了,也得先杀了你。他见我没吃,就大笑说,没胆子吃,就好好呆着,也许哪天我善心,就放了你。几个月前,他从外面回来,让我给他准备行李,说还要出去谈一笔大买卖。临走,他说口渴,要我给他倒水。我一见机会来了,便把药粉都倒进水里。怕他喝出来,又加了些茶。他当着我的面一饮而,完后转身走了。从此再也没回来。我想他一定是死了。“叶城想了想,说:”不见得,问题可能就出那包药上。“”药?你是说那药不是氰化钾?“
“我想,应该不是。常人吃了那么大剂量,立刻就会死亡,而他吃了后,却你眼前走得无影无踪,这可能吗?”
“可他一直没回来,都好几个月了,一点音讯也没有,他们学校也来人找他,难道他会没死?”
叶城想起前两天见到杨大林的情况,便说:“我想,他不单没死,可能人还本市。不过――”
叶城想说:那个碎尸又是谁呢?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问你一个问题,你家里有地下室吗?”
“有哇,怎么了?”
“你那么爱干净,平时打扫那里吗?”
“那里都是些破烂儿,打扫那里干什么?我还想,等过些日子找保洁的来彻底打扫一下,省得老放味儿。”
找保洁?那不――。难道她真的不知道那里有尸体?叶城真有点迷惑了。
“你能打开地下室吗?”
“我平时不去那里。以前,杨大林倒总去,我也不知道他把钥匙放哪里了。如果那里锁着,就只有杨大林能打开了。”
叶城想:也许辛小惠真的不知道地下室有具尸体,这尸体如果不是杨大林,那碎尸的事情很可能就是杨大林干的。
叶城把前两天辛小惠还没到他家时,见到杨大林的情形告诉了辛小惠,辛小惠想了想说:“前些天我也觉得挺怪,老觉得屋里好象有动静。难道他还没死,又回来了?”
“原来你是真怕,不是找借口来找我。”叶城笑着搂住辛小惠说。
热恋的人们往往都会往好处想,对叶城来说,只要辛小惠没杀人,便是一大幸事。
“别闹了,他要是活着,能放过我们吗?”辛小惠有些担心地说。
这时,外面的雨下得大了,不知不觉,已是半夜。
叶城打开灯,见窗帘还没关好,便起身去关。忽然,外面一道闪电划过,借着闪电的亮光,二人赫然看见窗外有一张脸!
那是一张狰狞的面孔,是二人都熟知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