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火入魔?”
姜知一脸吃惊。
北沚点点头:“对呀,师父说我现在年纪尚小就已经达到筑基中期了,虽然没有吃各种灵丹妙药,拔苗助长。
但修炼太快,容易灵力,失控之前听师傅和师兄师姐们说,我已经在修炼的过程中失控过一次了,因为灵力暴涨,身体承受不住,就暴走了,是师父把我压制下来的。”
“这……”姜知一脸不可置信。
没想到天赋好,修炼快,好像也不一定是好事。
按照他这么讲的话,她大概能猜到,他为什么会被带到他们这个世界来了。
毕竟他们这个世界没有灵力,可能对于他来讲有,但肯定是十分稀薄的。
北沚歪着小脑袋,似乎在仔细思考:“可是当时发生的事情沚沚都不记得啦!听说当时沚沚差点冲进宗门禁地闯了大祸,所以被师父勒令每日只能修炼两个时辰了。”
他的话音停顿了一下又笑道:“但师父他不知道,沚沚不用特地打坐也能修炼的,灵力会自己就往沚沚身体里钻,挡也挡不住呀!”
姜知又惊讶了:“这是你们每个人体质的原因吗?那你如果继续待在你的世界,那岂不是很有可能会再次暴走?”
毕竟听他这么讲,他体内的灵力如果越积越多吸收不了的话,迟早有一天会再次暴走的。
万一等他修为高了暴走,那岂不是没人再能拦得住他了?
难怪他会被送到这所幼儿园来。
北沚想了想点点头:“好像是这个样子哦!所以盛老师就来宗门把沚沚带走啦!然后把沚沚带到了这所幼儿园玩!”
果然是这样的。
姜知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了,问了一句:“那盛老师有没有跟你说你是什么级别的?”
“级别?”
当时盛老师好像就有说过绵绵和时柒都是s级别的。
这个s级别指的好像就是危险性。
三位老师都是sss级别的。
不知道北沚是什么级别的。
北沚想了想:“盛老师好像跟沚沚说过一次,沚沚好像是……ss级别的,不过沚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闻言,姜知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ss级别的?
那岂不是就是仅次于三位老师了?
北沚在他们原来的世界里这么危险吗?
不过也是。
那些修仙里一个实力强大的人,如果暴走,真的有可能毁灭世界。
难怪会把他从小时候就带到这个世界来,如果等到长大了的话,他的实力已经增长起来,那可就再也阻止不了了。
所以这所幼儿园的存在就是为了阻止崽崽们毁灭他们的那个世界吗?
真是太神奇了。
姜知看着眼前的崽崽,突然想到。
幼儿园里的崽崽们好像连周末都不回家的,他们没有家人吗?
“北沚,你家里人呢?你一直在幼儿园不回家,不会想你的爸爸妈妈吗?”
北沚歪了歪小脑袋:“沚沚的家里人?老师是指沚沚的父亲母亲吗?”
姜知点点头:“你一直不回家,不会想他们吗?你不想他们,他们也会想你的吧?”
北沚摇摇头:“沚沚没有父亲母亲。”
姜知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姜知歪着小脑袋,面上表情并没有悲伤失落的情绪,反而有点茫然:“沚沚出生的时候就没有父亲母亲了,听师父说,沚沚的父亲母亲是很厉害的人。
但是沚沚刚出生,沚沚的父亲母亲就被派去围剿魔族,最后丧生了,所以沚沚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只见过他们的画像,是长得很好看的人哦~和老师一样好看~”
听见他夸奖她的话,姜知没有高兴。
而是有点心疼面前这个小男孩。
这么小就没有了爸爸妈妈,连见一面都没办法。
北沚絮絮叨叨继续说:“师父就是沚沚唯一的亲人啦,他对沚沚很好哒!虽然沚沚现在没办法回去,但沚沚有办法见到他哦!”
姜知回过神来,好奇问道:“怎么见到?”
她也有点好奇他的师父是什么样的人。
在她的印象里,能当师父的人,一般都是花白头发花白胡子的老头子吧?
北沚神秘兮兮地从手腕上那个镯子变出一块比他小手大三倍的镜石。
姜知被吓了一跳。
隔空取物?
变魔术呢?
“这是什么东西啊?”姜知指了指他手腕上的手镯。
北沚低头看了一眼:“这个是储物器,里面可以存放很多东西哦!这里面存放了一些极品丹药和药草,都是师父给我的。
只不过在这个世界没什么用,所以就一直没有动啦,只要往里面注入灵力,就可以往里面装东西或者取东西。”
说着,他还当着姜知的面给她演示了一遍。
镜石在他手中被吸进手镯里,又从手镯里被拿了出来。
姜知看得眼睛都直了,简直就像是在变魔术一样。
“哇,好厉害啊!”
北沚“嘿嘿”一笑:“老师,我现在叫我师父出来给你介绍一下哦!”
说着,他开始往手里的镜石注入灵力。
镜石吸收了灵力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北沚站起身走到姜知旁边坐下,把镜石递给她。
镜石光滑的那一面上逐渐显现出一个身影。
镜石上显现出的男子面庞白皙如雪,眉目清秀,长发如瀑布一般飘逸,随风轻拂,双眼如星辰般明亮,深邃如夜空。
身躯修长,宛如冰雕般纤尽入微,唇红齿白,透露出一丝冰冷与神秘。
面容俊逸,看上去一点都不老,反而很年轻。
这和她想象中的师尊好像不太一样啊。
怎么会这么年轻。
镜中男人看见对面是一个陌生女人,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声音清冷,凉如水:“你是谁?北沚呢?”
姜知这才回过神来,心里一紧张,老毛病又犯了,顿时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北沚这才站起身把小脑袋凑到镜石面前:“师父!我在这里呀!你别那么凶嘛,你吓到姜老师啦!”
“老师?”
那道声音终于柔和了一些。
北沚点点头:“也就是我在这里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