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āo自离了王允府上,就时刻思虑,“贪图了貂蝉的美貌,一时间应承了司徒大人的意愿,但是三rì之内,想要结果了董卓的xìng命,倒是不易啊!”。
虽然曹cāo本来的意图就是匡扶汉室,除掉逆贼董卓,但是尚需时rì,以策万全,而现在握在曹cāo手里的七星宝刀,倒是让人十分为难。
而高飞倒是与这个曹cāo没有什么联络,其一,大任都在曹cāo的身上,高飞倒是愿意看这个热闹,其二,高飞人在李儒府上,也是不方便出入,所以也就是说,当天在王允府上三个人歃血为盟的时候,现在基本上都在各怀鬼胎,王允作为幕后隐藏的一只老狐狸,自然是不会现身的,所以,当作被当作使唤的人,只有高飞和曹cāo两个人,而曹cāo那天也是一个人把大事独自揽了下来,所以高飞以为,自己不施援手,也不失去什么道义。
且说董卓从京郊之外,御马而回,打猎自然是满心开怀,而回到府上之后,也是旅途劳顿,径自的进了卧房睡了。
曹cāo听得董卓回府的消息,也不知道有没有机可乘,反正就是,一把宝刀,揣在了袖子里,“噔噔”,马匹驰骋,直奔相国府上。
大相国府,乃是董卓初到京师,命人造就的一间府苑,费了小半年的时间,劳动几万人,才兴建完毕,也是这个董卓穷奢极yù,偌大的一个相国府住不下他一个胖子,居然还有闲心去京郊狩猎取乐,不过曹cāo明白,所谓狩猎,不过就是满足他董卓的**,杀人取乐,吃人为趣,曹cāo念想此处,恨不得牙根痒痒,“真是杀了董卓都不解恨啊!”。
曹cāo在相国府外嗔念的时候,府外的几个衙役,看见了感觉奇怪,问道,“曹校尉何故在门前止步,也不知口中默念着什么?”。
曹cāo刚才还在马上思虑,却不想被相国府外的衙役,撞了一个正着,急忙改口,“哪里有什么默念啊,只不过是不知道董卓相爷京郊狩猎归还未?”。
一个衙役小声轻念,“曹校尉真是消息灵通啊,董卓相爷刚才归府,不过车马劳顿,已经在内堂休息了!”。
曹cāo“哦”了一声,“既然董卓相爷,已经休息,孟德也不便打扰!”。
“曹cāo校尉找相爷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些朝廷上的事情,不过相爷已经离京几天了,也不知道今天还有没有时间对相爷细禀?”,曹cāo面露漠然之情,显得焦急之外还有一些忧心忡忡。
那个衙役说道,”既然是朝廷上的事情,我等也不懂,不过确实是耽搁不得,请校尉进府,慢等即刻,相信相爷自然会相见!”。
曹cāo大喜,但是依旧犯难,“相爷不曾有命,如此放我进府,又不搜查,尔等岂不是要担当罪责!”。
衙役一笑,“校尉乃是府上常客,与老爷交好,岂能当作常人对待,且入府中,静等老爷则个!”。
曹cāo大摇大摆的进了董卓府上,房间千间,庭院百栋,真的是一个偌大啊,而且四周都有带甲的卫士,不过都是相识于曹cāo,也不计较,只以为又是相爷召见这个校尉呢,董卓府上虽然大,不过曹cāo也是常来,自然不会迷路,转转悠悠的,晃到了一间书房之下,两边卫士让开一条路径之后,曹cāo进了书房。
书房之内冷清,而书房里面有一个回苑,是一间内廷,也就是平常主人休息的地方,曹cāo静静走将过去,左右有四个侍女,摇扇吹风,而当中床榻之上,赫然一具肥大的横肉,正是董卓。
曹cāo见势,“真是天助我也,如此大好机会,更待何时?”,曹cāo心里细琢磨,而左右的几个侍女叫到曹cāo校尉,也是不吃惊,反倒有两个人走到了曹cāo身边,替他摇扇吹风。
时值仲夏将过,深秋刚来,这个时间段的中午,正是秋老虎的时候,热气难耐,而董卓身宽体胖,更是虚汗不止,所以中午休息睡觉的时候,都要命令左右用羽扇摇风。
“这么一个大胖子,也不知道肚子里多少油水?且待我给你开膛破肚看看“,曹cāo暗自思虑,挥手支走了左右的侍女,“你们先去,我来给相爷摇扇,更有大事与相爷商量,且不用伺候!”。
董卓进京也是有些时rì,而曹cāo依附在董卓门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府中之人都知道相爷信任曹cāo,自然也是没有什么怀疑,所以那四个婢女,躬了一下身,已示礼节,便退了下去。
而曹cāo环顾左右,房间里只有董卓老儿一人,真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曹cāo袖口抬起,抽出一把快刀,正是王允相赠之七星宝刀,刀身出鞘,一道寒光迸出,而原本董卓老儿侧卧而眠,是背对着曹cāo的,但是床头之上还有一盏铜镜,乃是作为古人以镜为鉴的意思,没想到,此刻床榻之上的董卓,因为天热出汗,而身边又没有人摇扇子,所以燥热而醒,突然看到铜镜子里面有一个人影,而手中一道寒光迸shè过来,立马惊醒,“汝是何人?”。
曹cāo一惊,手中拔出鞘的七星刀,立马转换了手势,原先单手握刀变成了双手捧刀,而董卓立马起身,手里拿着床榻之上悬挂着的佩剑,一下子剑身出鞘,却原来回头一看,是曹cāo。
董卓的神情不定,“孟德意yù何为?怎么刚才老夫在睡梦之中,透过铜镜,看见一道寒光,定是利器!”。
董卓把长剑对着曹cāo,而曹cāo心惊之外,倒是立刻变得从容起来,“相爷勿要怀疑,曹cāo乃是献刀而来”,一边说话,一把把手中捧着的七星刀递给董卓。
“刀身光芒璀璨,似虹如罡,此刀有什么名堂吗?”,董卓接过手中之刀,细瞅,果然是一把好刀。
曹cāo稍微安心,“相爷请看刀身”,曹cāo手指着刀身给董卓看,果然刀身之上有七颗宝石,光芒不减。
“此刀乃是七星宝刀?”,董卓已经全然不记得铜镜里的事情了。
“正是七星宝刀,孟德不才,偶然得到此宝刀,但是我曹cāo何德何能,怎敢拥有此种宝物,所以特来想着献给相爷,所谓宝刀赠英雄,乃是我曹cāo一点心意罢了,不过刚才进得府中,见到相爷入睡,不忍打搅,所以立在一旁,而见到相爷不耐热流,所以拔出此刀”曹cāo顿了一下,又慢慢细说,“此七星宝刀,不光是削铁如泥,吹弹断发,而且七星刀xìng属温寒,能够避热驱温,不想被相爷在铜镜里撞见,不想被误会,孟德万死,竟然未经许可,带刀入相国府,请相爷责罚!”。
董卓倒是没有认真计较曹cāo的解释,而是把目光落在了七星刀上,不住的赞叹,“真是一把好刀!!”,而且董卓手握刀身,竟然感觉有一种寒意,“相传这把七星刀乃是北极严寒之地流传出来的宝物,真是名不虚传啊!”。
曹cāo见到董卓欣喜,也是把心放了下来,转而作揖,“孟德告辞,请相爷细细赏玩宝刀!”。
曹cāo退出书房的时候,脑门落下了几滴大汗,不过到没有被董卓发现,“真是险中求生啊!”,曹cāo马不停蹄,恨不得立马离开这个虎狼之地,却不想在董卓府中,快走了几步,竟然迎面撞上一个汉子。
曹cāo心急,细眼一看,竟然是温侯吕布,“孟德疏忽了,请温侯不要见怪!”。
吕布从外而来,提着一柄方天画戟,身穿白银铠甲,气势凌人,也不待见这个曹cāo,只是暗自唾弃了一口,继续前行。
曹cāo倒是不介意这个吕布轻视他,反倒是尽快离开此地要紧,要是一会被董卓反应回了味来,就真的是走不掉了。
且不说这个董卓的府上,既深且大,等到曹cāo前脚迈出相国府大门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大喝,“曹cāo莫走!”。
曹cāo回身一看,正是刚才撞见的温侯吕布,暗呼,“被识破了吗?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