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cāo拆开高飞送来的道喜信件,前面所言倒也是中规中矩,而最后一句话倒是让曹cāo意外,什么叫做“三子良谋”啊,曹cāo把信件端在掌心,左右思虑,也没有想到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这高飞故弄玄虚?”。
曹cāo领兵到衮州,驻扎待定,便接管下了衮州事宜,并且招贤纳士,充实实力。
一rì突然有两个人投到曹cāo的府上,乃是一老一少,正是叔侄俩,颍川人士,长者姓荀名彧,字文若,本来在袁绍的手底下做个微末官职,不受重用,便来衮州投奔曹cāo,曹cāo见到其**喜过望,说道,“此乃是吾之张良张子房也!”。
少者荀攸,字公达,也是海内名士,曾经在朝廷里做官,后来董卓作乱的时候,这荀攸不愿意侍奉董卓,便弃官归去,隐于山野,听闻其叔前来投奔曹cāo,这荀攸便也跟着过来了。
曹cāo见到眼前两个前来投奔之人,皆是名士,心喜不已,随即安排待定,册封官职,留在身边,这荀彧却说道,“主公前来衮州,当知道此地尚有一名士,岂不揽来为己用,辅佐大事!”。
曹cāo问道是谁,荀彧说道,“此人乃是东郡东阿人,姓程名昱,字仲德!”。
曹cāo焕然大悟,“此人闻名已久矣!”,遂派遣兵士在衮州地界寻找,寻访到这程昱正在衮州深山之中读书,曹cāo便亲自前往拜访。
程昱在山中搭建了一处茅草屋子,结着一盏油灯,时值正午,山中却放雾难行,这曹cāo亲自登上山中小屋,拜访程昱,程昱见屋外有人叩门,便在屋内说道,“此屋内无人,不必敲之!”。
曹cāo在外恭敬的回答道,“若是屋内无人,回声是何?”。
屋内的程昱倒是大笑,“看来先生是来寻程昱的喽!”。
曹cāo并未进屋,而所谓的敲门,也只不过是小屋外面有一扇简陋的木藤缠绕的木板,曹cāo端立在外,而透过门缝,倒是看得到屋内有一个背对之人,正在读书。
这程昱把手中的书简放在一旁,倒是起身来见曹cāo。
这程昱约莫三十左右年纪,儒生气息,倒是不虚名士的称号,曹cāo被程昱请进小屋之内,既没有茶水也没有座椅,程昱倒是不提此事,直接询问,“阁下是曹cāo否?”。
曹cāo也并未表示惊讶,“先生所言极是,某真是曹cāo,新来衮州之地,闻名先生之名,特来相请,恳请先生辅助我曹cāo!”。
程昱大笑,“曹公说笑了,某也是孤陋寡闻之人,才疏学浅,曹公请我,实在当不起,我倒是为曹公...推荐一人,有经天纬地之才,可助曹公成就大事!”。
曹cāo闻言却不解,“难道还有比先生更有才学之人吗?”。
程昱笑道,“某之才华比之不足十之三四,此人乃是我的老乡,颍川人士,姓郭名嘉,字奉孝,乃当今贤士,何不招揽而去!”。
虽说程昱给曹cāo...推荐了另外一人,这曹cāo却也不愿意放弃程昱,百般相请,而程昱也是见到这曹cāo心诚意盛,便不再推迟,归而去侍曹cāo。
却说这曹cāo听说程昱举荐的郭嘉乃是当世奇才,便四处派人寻找,几rì之后,方才有人来报,原来那郭嘉早就去投靠冀州高飞去了,当时这曹cāo唏嘘不已,悔恨下手晚矣,竟然让人才跑到了冀州而去,继而一深思此事,曹cāo便想到了前几rì高飞给他写过的那封书信,最后的一句话“三子良谋”是什么意思了!
曹cāo新到衮州,便收了荀彧、荀攸、程昱三人,都是文臣智囊,当然算的上是“三子良谋”了,只不过曹cāo却不明白,“这高飞怎会了的到此三人会归于我门下呢?”。
曹cāo的思虑在高飞看来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他早就知道这段历史会发生什么了,所以事先剧透一点也无所谓的,而高飞之所以要在给曹cāo的道贺信上言说此事,实则乃是调侃,如果按照历史正常发展的话,这曹cāo手下应该是“五子良谋”才对,也就是说这个曹cāo手底下有五位智谋绝伦的文臣,除了前面的荀彧荀攸叔侄和程昱之外,剩下的两个人分别是号称“鬼才”的郭嘉,还有被称为“毒士”的贾诩,这两个人可非同寻常,都是不世出的绝顶智囊,现在都被高飞招揽至手下,正是chūn风得意的时候,而此时曹cāo新得衮州,高飞视曹cāo为对手,当然要小嘲讽一下喽,不过这个嘲讽倒是没有被曹cāo看出来,反而加重了他的一道疑心!
此时冀州城内,贾诩病重,高飞数次去看望,贾诩不谈自己的病症,只是叮嘱高飞道,“文和不能再为主公出谋划策,但有一事不得安心,请主公定要谨记”。
高飞立在贾诩的床榻之上,洗耳倾听,“先生有话尽管说出,某一定照办!”,高飞以为这贾诩定是有什么身后事不放心的,所以才要叮嘱自己,没想到这贾诩在世的最后一句话竟然也是为高飞出谋划策,“李榷郭汜二人盘踞长安,虽然战胜马腾韩遂之流,但是必定不能久安,一个月之内必生大事,到时候长安定然大乱,宜乘机长驱直入,从那二贼人手中抢回献帝,迎驾于冀州,到时候主公挟天子以令诸侯,北方可定,大事便成了一半了……”。
贾诩的气息微弱,最后几句话便是怎样也说不出来了,口中咳血不止,而最后还有一句,依稀说道,“生不能见主公一统天下,我文和大憾啊!”,随即一口鲜血从口中迸出,双眼黯淡,双臂直挺,没有了呼吸。
贾诩的临别之言,倒是让高飞唏嘘不已,面对贾诩渐渐冰凉的尸体,久久说道,“我高飞定然不辜负先生之意,随后双眼紧闭,吩咐下人把贾诩先生好生安葬。
其实三rì之前,贾诩的公子便已经身体不支,先行去了,而高飞怕这个噩耗加重贾诩的病情,便没有对其言说,没想到三rì之后,这贾诩也坚持不住了,魂归yīn曹,魄散地府,生死有命,却强求不得,高飞命人把贾诩和其爱子葬在不远处,命名为“父子墓”,自己一人带着一壶清酒,在贾诩的坟头上喝了起来。
“一杯酒,君臣情,再一杯,男儿意,最后一杯,生死不负!”,高飞喝一口酒,便洒在坟前一口,哀叹道,“哎,你这贾诩啊,当初白白舍掉了我四两肉,你还没有还够呢,便自己去了,真是做了一笔亏本买卖!”。
高飞倒是小看了这个贾诩,在临死前还不忘了为高飞谋划计策,叮嘱天下大业,看来这个贾诩倒是不计较自己的身死,有一句话叫做,“向天再借五百年”,想必说的就是贾诩这种心情罢,天下还没有一统,他便去了,落寞之情可见,悲愤时rì不多之意昭然,倒是让高飞动容不已,本来这贾诩是来冀州说服高飞起兵反董卓的,没想到却被高飞留在了冀州,继而一直为高飞己用,而当初贾诩言说,十年之内,天下必定归一,只是过了一年而已,贾诩便先天下而归,高飞手中的拳头紧握,“只剩下九年了,九年了……”。
黄昏坠下,一个新起的坟头旁边还挨着一个坟头,一个酒壶斜倒在坟前,酒水湿掉了新土,而黄昏昏黄的光芒扯下来的影子之中,有一个男人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