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开门迎接刘备,见到刘备左手提着一壶酒水,右手提着一个食盒,堆笑道,“素知先生爱酒,特意备下了一壶陈年佳酿,来与先生对酌!”。
刘备便yù进门,郭嘉却并未作请进意思,开门见山道,“使君这是何意?”。
“别无他意,只是来与先生饮酒而已,肯共饮否?”。
郭嘉脸sè一变,陡然笑脸相向,“使君夜晚前来,恐怕令奉孝于主公处说不清楚,情谊已领,酒水倒是不必!”。
刘备也并未强求,只是说到,“先生爱酒,刘备处美酒佳酿无数,只是没有能够赏识者,倒是白白的在角落处落灰!”。
郭嘉送刘备归去,说实话,郭嘉对美酒是没有抵抗力的,就像是对美女一样,不过郭嘉能劝主公弃掉貂蝉,也自然可以自制对美酒的偏爱,而刘备于路上对郭嘉称赞不已,事情摆明,这刘备想要挖高飞的墙脚,而郭嘉倒是没有动容,送回刘备之后,郭嘉又转而去面见主公,倒是未说刘备邀饮之事,只是言说刘备异心大矣,诚宜速归冀州。
高飞未允,而郭嘉倒是嗔怪自己给主公出主意,让其前来徐州,之前对刘备低估了,不过此刻郭嘉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次rì,徐州方面传来消息,说是陶谦病重而亡,yù召刘备及高飞前去吊唁,高飞没有料到这个陶谦尥蹶子这么快,昨天在徐州城内还见到其人,今天就归西了,不过这件事情还是得要算在刘备的身上,高飞正准备前去徐州城内,看看这个刘备究竟要怎样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谋下徐州,不过这郭嘉又来劝谏高飞,“虽说是陶谦三rì之内必死,但是这消息也太快了,其中必定有诈,若是刘备在城内设伏,那便是龙潭虎穴之地,主公勿去!”。
高飞以为郭嘉多虑了,便说道,“借他刘备三个胆子,他也不敢杀我,他所图谋者不过乃是徐州之地盘,况且徐州之内也并不是刘备心腹所在,君勿多言,有赵云在我身边,不用担忧!”。
食君之禄忠君之忧,这郭嘉把话说尽,也是无可奈何,只是说到,“我郭嘉来投主公,乃是一腔热血洒大地,谋臣之言,听不听者全在主公双耳,但听一言,勿使后患!”。
高飞见到郭嘉言辞凿凿,也有点动摇,但是刘备已来请高飞同去徐州主城,前去吊唁陶谦,高飞对刘备言说,且容我换上一身素衣,便转身对郭嘉说道,“你速赶回冀州之内,调谴许褚、华雄二人领兵五万压破徐州之境,若是无事便好,若是有事,但屠徐州全境!”。
高飞还是要前去徐州犯险,不过郭嘉也已会意,以冀州的军事实力相迫,料定这个刘备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郭嘉欣然领命,从侧门而出,疾回冀州。
却说高飞领着赵云并数十骑与刘备赶赴徐州主城,而郭嘉带着余下数十骑往小路投奔冀州而去,于路不提,单说高飞与刘备之行,尽皆上马,不出两个时辰,便到了徐州主城,但见城内皆挂着白sè灯笼,路上无人,肃杀之意尽显。
糜竺在陶谦府上披麻戴孝,以表哀思,见刘备和高飞前来,起身施礼,高飞见到糜竺,便问,“陶谦大人何时归去?”。
糜竺答道,“昨夜三更时分,大人突然一口气提不上,便去了!”。
高飞在一旁拾起了三根香烛,在蜡烛上点燃之后,进得陶谦停放棺木的灵堂上,祭拜了三根香,口中默念,“陶谦走好,害你者刘备,抢你地盘者亦是刘备,陶大人你终究是看错人了,枉称仁义!”。
高飞想要继续上前瞻仰一下陶谦的仪容,倒是被一旁的糜竺拦住了,“大人莫进,我家两位公子还未见其父亲一面,但请我家两位公子先见!”。
高飞一琢磨也是,便不再上前,在灵堂前立了一炷香的时间,也没有见到陶谦的两个儿子来哭他老爹,正在生疑的时候,这糜竺倒是在一旁招揽诸位大人,“陶谦临死之前,有遗嘱一封,待得徐州城内诸位大人齐聚的时候,正好宣读!”,糜竺面向高飞,又说道,“尤其是冀州刺史高飞大人,我家大人指定高大人来宣读此遗嘱,关乎徐州之安危之事,高大人不可推辞啊!”。
高飞倒是觉得奇怪,按理说这个遗嘱里的东西他早就了然了,无外乎就是把徐州让给刘备罢了,为毛这个东西要让他来读呢,难道这个刘备想要假借高飞之口说出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高飞并未表态,而是面向刘备,刘备满脸之上都是愁容,似乎死的不是陶谦而是他亲爹一样。
众人随着糜竺,都到了平常议事的大厅里,高飞于路上,凑在刘备的身边,询问道,“怎么今rì不见张翼德兄弟?”。
刘备皮动肉不动,说道,“三弟身体有恙,在小沛城中修养,不复前来!”。
刘备身边只有关羽一个人,倒是让高飞感觉不自然,这哥三个从来都是穿一条裤子的,怎么今天独独少了一人,高飞倒是感觉到这里的气氛略有不对。
进入议事的大堂之内,高飞决定先发制人,不去管那个陶谦的遗嘱了,便高声对大堂之内诸多的徐州官员说道,“陶谦大人仙去,留下偌大的一个摊子没有收拾,黄巾来犯,曹cāo来犯,哪次都让徐州之内战战兢兢,而明rì之后呢?又复有黄巾,又复有曹cāo来犯,先去之人不应诽谤,但是徐州乃是大州,何以让其他弱小之辈亦能凌辱,悲乎!”。
当下便有人道,“陶谦大人两子无能,不当任州郡,不应立此二子为徐州之主!”。
这话倒是还有一点中高飞的下怀,而一旁的刘备还是没有反应,高飞又说道,“徐州之主,有能者任之!”。
又有人说道,“此刻徐州之内,论有能者,未有高大人和刘玄德了!”。
高飞笑道,“高飞不敢觊觎徐州,依我看来刘备刘玄德似乎更加适合徐州之主,只不过刘使君初来徐州时间不长,恐怕难以服众,徐州之地,事宜内举,不宜外推!”。
没等高飞一句话说完的时候,一旁的糜竺倒是开口道,“徐州之前途所在,陶谦大人早有安排,全在这封遗嘱之内,还请高大人宣读,到时候再议可行不可行,犹未为晚!”。
有这封遗嘱压着,高飞想要把刘备的事情搅黄还是颇有难度的,当下刘备也悄悄也凑到高飞身边说道,“陶谦大人四更天身死,已有数十个时辰了,还是早早宣读遗嘱要紧!”。
轰然一声,高飞的脑子一乱,不是因为马上就要宣读那封遗嘱的缘故,而是刘备的话语,糜竺说陶谦三更天死,而刘备说陶谦四更天死,而这点时间的差距,刘备不应该故意提醒到高飞,所以说,高飞已经料到事态的诡异之处了。
突然的心口一阵冷风,倒是让高飞有点感觉事态可能不受控制了,而这时,糜竺交给高飞手里一卷绢布。
帝王用黄sè,诸侯用红sè,而高飞的手里的绢布便是红sè的,上面绣着一只麒麟瑞兽,此刻在高飞看来,这麒麟便是凶兆,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高飞也不能露怯,便轻轻的打开了绢布。
有一句成语叫做图穷匕见,出自《史记》,说的是荆轲刺杀秦王,把匕首藏在献给秦王的燕国地图里,在大殿之上,秦王缓缓的打开了荆轲献上来的地图,而地图完全展开的时候,秦王见到里面竟然藏着一柄匕首,而此时,一旁的荆轲便抢下匕首,企图杀死秦王,当然荆轲最后以失败而告终,不过此时的高飞却恍如隔世,因为那封遗嘱的绢布,在高飞的手里完全打开之后,也出现了一把匕首,而且匕首上带着血迹!
高飞大惊,看着那支带血的匕首,思绪游走,而当下众人见得高飞手中握刀,尽皆慌张,更有**喊道,“高大人要杀人啊!”。
当下大堂之内大乱,而高飞看到绢布上哪里有什么陶谦的遗嘱,分明乃是六个大字,“高飞葬身于此!”。
高飞瞬间明白其中的深意,未及开口辩解,一旁的糜竺便喊道,“高飞杀人,昨夜正是高飞杀了陶谦大人!”。
刘备立在一旁也喊道,“好你个高飞,竟然谋害陶谦大人,今rì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何辩言?卫士何在,速速杀掉此贼人!”。
当下便从外涌进数百卫士,手拿枪戟,便来诛杀高飞,而且阵势意yù杀人灭口。
高飞手里拿着一柄带血的匕首,高声呼道,“赵云救我!”。
却原来这赵云此时正在陶谦的灵堂之处,所以刘备故意把高飞哄到大堂之内,两处却隔着数道围墙,赵云哪里听得到高飞的呼喊。
“刘备你个够娘养的,自己干的好事居然还陷害我,我要杀了你!”,高飞甩掉手中的匕首,夺过一把长枪,便来战诸多守卫,正yù屈身去取了刘备的xìng命,却被关羽关云长挡住了去路。
关羽大喊道,“杀陶谦者,必死!”。
“死你妹啊,王八犊子!”,高飞使枪去抵挡关羽得青龙偃月刀,“嘎嘣”一声,高飞手中的长枪应声折断于青龙偃月刀之下,而关羽一刀挥出,直取高飞xìng命。
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