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两头,不表江东之地,单说冀州之内,高飞听闻袁绍意yù偷袭冀州,方才调兵而回,而袁绍见高飞回身冀州,压根不敢图谋,高飞叹道,“袁绍之人,是冀州之大患!早晚必图之!”。
运城战事刚刚得胜,高飞便被袁绍牵制,不敢再前,如果留下袁绍在冀州后方,简直如鲠在怀,高飞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而就在高飞想着怎么去对付袁绍的时候,郭嘉谏道,“此时主公的着眼点不应该在袁绍,还应是献帝其人!”。
“献帝有消息了吗?”,高飞反问郭嘉。
郭嘉说道,“献帝一行,现在已经到了洛阳之内!”,高飞眉头生疑,问道,“曹cāo没有阻拦献帝之心?”。
献帝从运城而出,只有少数的兵甲和杨奉、董承二人随行,按理来说献帝必然会经过曹cāo的地盘,曹cāo会无动于衷吗?
未及郭嘉回答,高飞又问,“张济现在身在何处?”。
郭嘉只是说到,“张济尾随献帝其后,现在盘踞洛阳附近!”。
高飞不知道曹cāo作如何打算,因为从运城退兵返回冀州的时候,高飞已经准备让曹cāo坐收渔翁之利了,因为高飞实在是没有心力去追献帝,献帝的逃跑路线也很明确,除了东都洛阳,献帝不会往别的地方跑,而正是这一点让高飞放弃迎接献帝回冀州的想法,因为远去洛阳,冀州必然不安,舍本求末的事情高飞是不会干的!
“衮州没有动静吗?”,高飞再问郭嘉。
郭嘉迟疑片刻,乃说道,“衮州并无动静,只不过有一事却让人生疑!”。
高飞皱眉,能够让郭嘉生疑的事情,必然不会简单,“什么事情?”。
郭嘉说道,“曹cāo大病一场,现在衮州事宜皆交由曹仁与荀彧等人掌管!”。
高飞听闻,不由得“哦”了一声,曹cāo有头疾高飞是了解的,但是那也是曹cāo晚年的事情了,怎么可能现在大病一场,还把城中大事都交给曹仁等掌管,这种行事的风格的确不像是曹cāo,“曹cāo肯定是在装病,而曹cāo之所以装病,定然是嗅到了什么风声!”。
正在此时,外面小兵有人来报,说是寿chūn传来消息,袁术已然称帝,而高飞闻之,先是大惊,然后大喜,身边的郭嘉也会心而笑。
曹cāo果然是只老狐狸,如果没有听到袁术称帝的消息,高飞肯定会猜测曹cāo为什么会放献帝之心远走洛阳,不过现在已经分明了,袁术在南方称帝,而汉献帝分明未死,天下英雄表面上还是尊奉献帝为正统的,而袁术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率先称帝于天下,出头的椽子先烂的道理,高飞自然明了,所以现在就出现了一个问题,谁先去磨掉袁术这根椽子?
袁术盘踞寿chūn之地已久,根基牢固,手下兵马不少,更加兼有袁家名号,虽然称帝之事不为天下所容,不过率先打第一炮,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还是打怵的,所以曹cāo才会装病,还是装大病,所以他没有揽过献帝于衮州,因为挟天子以令诸侯,而袁术这个诸侯必须先打掉才能号令其他,而已曹cāo现在的实力,与袁术想必还是有悬殊的,因为张济在郓城挫曹cāo太重!
一切了然,高飞倒是放心了,一面传檄天下,声讨袁术的不臣之举,另一面,高飞准备再入洛阳,曹cāo不敢接献帝回城,他高飞倒是不惧!
留守大部兵马与郭嘉守住冀州,高飞想要再入洛阳,不过在此之前,高飞打算先去衮州,看望一下曹cāo这个老朋友!
私人之交,高飞只携带许褚一人,奉上礼品些许,奔赴衮州,其实以许褚随身,高飞倒是还有另一个目的。
飞马奔驰,一rì便到了衮州地界,此时高飞已经知晓了不少汉朝时期的礼仪,先遣人往曹cāo府上送了帖子,表明来意,便在衮州城外等候,未及片刻,便有一队人马从中走出,为首之人却不是曹cāo,高飞定睛一看,一个年方十六七模样的少年立于马上,而身边跟着几位将军,那几位将军高飞倒是熟悉,而唯独这位少年郎,高飞眼生。
那少年郎见城外乃是冀州刺史高飞大人,便立即下马,稽首拜到,“小儿曹昂,奉家父之命前来迎接高大人!”。
“曹昂……”,高飞暗自在心里默念几遍之后,方才醒悟到,这厮竟然是曹cāo的大儿子,想来曹cāo其人也不过是比高飞大几岁而已,如今连儿子都这么大了,倒是让高飞吃惊,不过古时不比如今,男儿十四五岁便娶妻的很是正常,如果当时发育的完全没问题,二十七八岁的曹cāo能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儿子也属于正常,不过这件事倒是让高飞唏嘘不已,“人家连儿子都可以上战场杀敌了,自己连个老婆都没娶!步骤慢了啊!”。
不过此时倒不是高飞发牢sāo的时候,面对曹昂施礼,高飞唤道,“侄儿无须多礼,听闻孟德兄弟患病,高飞忧心不已,特来看望!”。
当即曹昂起身,陪在高飞左右,入得衮州之城,而与曹昂近距离接触之后,高飞发现这个曹昂倒是真跟他老爹曹cāo有几分相像,除了相貌之外,秉xìng也无出其右,而高飞还观察到一件事情,就是这个少年的武力也定然不俗,因为他的步履生风,英气四散!
高飞以为奇,念想曹cāo这么一个诡诈之人,竟然能生出这么飒爽英姿的儿子,高飞倒是羡慕起曹cāo来,因为他有一个非常不错的接班人,不过高飞转念一想,曹cāo的接班人可不会是曹昂,因为曹丕更深得他老爹的谋算,想到这里,高飞倒是释怀了一些。
于路上,高飞对他的这个侄儿倒是喜欢的很,高飞与曹cāo以兄弟相称,所以称曹昂为侄儿也算合适,不过高飞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侄儿,而非小弟,倒是让高飞颇不习惯!
曹昂对高飞礼遇有加,言辞之间,不漏分毫怯意,也不显半刻须臾,这分寸拿捏之处,倒是让高飞不免对这个少年郎高看起来,继而入得曹cāo府上,曹昂乃说道,“家父病患颇重,侧卧在床,实在不能亲自于城外迎接叔父,还请叔父不要见怪!”。
曹昂谦逊有礼,高飞哪能说出什么出阁的话来,只是说到,“我与你父亲深交,特来相望!”。
随即曹昂便引着高飞入曹cāo的床榻之处,高飞见曹cāo果然侧卧在床,心里到似明镜,既然人家要装病,他哪有当众拆穿之理,而曹cāo在床榻之上,双眼微睁,见得高飞入内,颇显激动,说道,“是我高飞兄弟前来,孟德当……”。
曹cāo想要起身,却被身旁的女婢止住了,曹昂说道,“家父病重,还请叔父担待!”。
高飞面露悲戚之意,“不碍事,不碍事!”。
当时曹cāo把曹昂喝退,“我与高大人有话说,子修出去练功吧!”。
曹昂低首,拜别父亲与高飞,退身而去,而高飞倒是凑到了曹cāo面前,问切道,“兄长何故病患至于如此?”。
曹cāo微微起身,说道,“头疾之症,入髓已深,让兄弟忧心了,不过福祸相倚,兄弟倒是不必担心!”。
曹cāo确实有头疾之症,不过高飞哪里会相信他已经病入膏换,不过此时在曹cāo的地盘上,人家若是想要演下去,他也只能相陪,“兄长先前遭受张济之暗算,身处险境,高飞听闻已晚,直到率兵而来营救兄长的时候,不想兄长已经脱险,不过张济实在可恶,高飞已经大败张济为兄长报仇,只是可惜没有手刃仇人,竟然让其跑掉了!”。
高飞把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归于援救曹cāo,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曹cāo自然不会领情,不过曹cāo倒是露出欣慰状,“兄弟之心,孟德谨记!”。
高飞又问,“不知典韦将军何在?”。
曹cāo知道高飞明知故问,不过见招拆招,曹cāo也只能实话实说,“典韦将军身死!”。
“典韦将军乃是世间英雄,实在可惜,兄长痛失一将,高飞也唏嘘不已!”,高飞随即又说,“兄长可记得当初在洛阳之时,你我二人在酒馆之中见得一人,力大身强,后来却投到了西北军中,兄长可还记得此人?”。
“莫非是许褚?”。
高飞点头道,“正是此人,后来高飞在长安之地相遇,收为己用,兄长当时便显露爱才之意,不会责怪兄弟吧!”。
曹cāo新失一猛将典韦,高飞便在曹cāo面前炫耀收服虎痴许褚,这哪里是来看望曹cāo病情,分明是来气曹cāo的。
曹cāo轻咳一声,说道,“恭喜兄弟了!”。
高飞随即把带来的一些礼物灵芝之类,献给曹cāo,叮嘱道,“兄长安心养病,兄弟这就去洛阳,杀了张济,为孟德报仇!”。
拐了好几道弯,高飞总算是入题了,而曹cāo略显惊愕,说道,“兄弟想要兵发洛阳?”。
“正是,袁术胆敢称帝,实是谋逆,献帝尚在,天下还是汉家天下,某正yù起兵于洛阳,接回献帝,继而奉天子之诏,征讨忤逆者袁术,兄长以为如何?”。
高飞故意把一切东西都说出,而曹cāo倒是脸sè未变,只是说到,“兄弟大志,孟德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