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乌丸“熊族”的大王熊老大,手使着一柄半人的高的大斧子,气力千钧,挥舞而下,直取高飞要害,而高飞双手运力,一声大喝之下,便接住了这熊大王的斧刃!
熊大王继续使力,而高飞的双脚分开步伐,亦下陷寸余,不过高飞倒是没有多少窘态,面sè不改,似乎颇有信心!
那熊大王见状,双臂作运力之势,不过斧刃却陡然高起,乃大笑道,“吓唬你罢了,没曾想这汉人之中还有如此勇武者,竟然可以接下我这一斧子!”.
此时的气氛倒是颇为诡异,高飞并未表露身份,而熊大王见面就刀斧招呼,而且其身边还有一个面生的中原人,所以现在此时的乌丸大帐之外,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松赞干云亦闯身,随在高飞左右,既是充当着翻译的作用,亦有护其安危之责!
高飞开门见山,便对熊大王说道,“大王可能并不认识我,不过我却仰慕熊大王已久……”。
未等高飞继续说下去,便被一人打断,而说话之人正是熊大王身边的那个中原人士!
“熊大王不认识你高飞,我可认识你高飞,看你的嘴巴里倒是能说出花来?”,那中原人士突然面sè发怒,似乎对高飞颇有微词!
高飞把眼睛落在那中原人的身上,虽然此人乃是身着便装,但是从右手之上的老茧来看,定然是习武之人无疑,而此人的身份亦不用过多猜测,明显就是公孙瓒一方的人!
高飞做拱手之礼,乃问道对方,“不知这位高姓大名,似乎对我颇有敌意啊!”。
熊大王已了然高飞的身份,而有松赞干云做翻译,在交流上倒是没有什么障碍,本来这熊大王乃是与这中原人交谈完事,准备送客之机,乃遇上高飞二人,不过此时此刻,这熊大王到有点待价而沽的意思!
公孙瓒的人马和高飞齐聚在这熊大王的营寨,不是没有原因的,高飞想要借乌丸人之手,共同对付公孙瓒,而公孙瓒亦想要笼络乌丸人,为一己之用,显然在这盘棋中,乌丸人的位置至关重要,所以两边都想要争取过来!
不等那中原人士答话,熊大王便把手中的巨斧放置一边,乃说道,“单兄弟啊,既然这高飞兄弟也到了我这寨中,恐怕价码得另算了!”。
公孙瓒手下的将领实在不多,有名有姓的也就那么几个,而其中姓单的到还有一位,便是公孙瓒的亲信副将单经,高飞倒是暗笑一句,“看来公孙瓒手下无人矣!竟然派出这么一个无用之人!”。
单经没别的本事,打仗一包屁,但是仰仗着和公孙家族有点外戚的关系,到也在公孙瓒手下混的风生水起,此人是出了名的马屁jīng,嘴巴利索,估计公孙瓒此行派这单经前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人颇通乌丸之语!
高飞笑道,“原来是单经将军啊!高飞久仰,久仰!”。
单经板着面孔,并没有给高飞好脸sè,只是问道熊大王,“这高飞素来两面三刀,耍诡计的本事厉害的很,大王确定要相信此人?”。
熊大王笑声爽朗,倒是颇为不屑一顾,“单经将军这句话倒是说错了,本大王谁也不信,但是你主公孙瓒想要我熊大王派兵攻打据守右平城的羌族所部,本大王倒是还有迟疑,正好现在得见高飞其人,想必他的话语定然可以代表羌王哥舒玲珑!”。
高飞把对单经的拱手礼放下,倒是转向了熊大王,“我高飞虽然是外人,但是颇受哥舒玲珑信任,可以全权代表羌族之意!”。
熊大王见状,倒是又把那单经请进了大帐之内,继而说道,“看来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有说好,发兵可是一件大事,马虎不得!”,转头有对高飞说道,“也请大汉丞相高飞入帐!”。
高飞与单经二人尽皆入得大帐之内,而松赞干云最为高飞的随行翻译,自然也跟着一起进去!
边城不比中原,民风彪悍,单是进得这大帐之内,便见帐内挂满了兽皮兽骨,高飞暗叹一句,“这熊大王好气魄啊!”。
大帐之内的空间倒是不算太大,尽皆以松木支撑,再围上厚毡子,里面略作装饰,上首之处乃是一张阔木椅子,披着一张硕大的熊皮,只见到这熊大王落座之后,便对高飞及单经说道,“请落座!”。
上首之处乃是熊大王的位置,而下首之处,两排椅子一字排开,高飞居左,单经居右。
熊大王似乎对高飞颇感兴趣,乃问道,“不知高大人此行而来乌丸,有何目的?”。
高飞端坐于座位之上,身后站立着松赞干云,乌丸的待客之道实在简陋,连杯润喉的茶水都没有,高飞倒是轻咳了一句,继而说道,“高飞此行的目的,乃与单经将军一致!”。
熊大王倒是“啧啧”了一声,乃问道单经,“既然高大人说他的目的与单经将军一致,不知道单经将军此行又所为何事,不妨说来听听!”。
高飞心里暗笑了一句,“小看这熊大王了!”,在高飞的印象中,这乌丸族人应该都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类型的,不过今rì见到这熊大王,高飞以后这种武断的毛病倒是应该改一改了!
其实单经的意图早就对熊大王言明了,要不然刚才不会出现在帐外,不过显然这熊大王对公孙瓒提出的条件不太满意,要不然的话,他的态度不会有所偏指!
单经也不以为意,站立起身,把刚才就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单经奉幽州牧公孙瓒大人之令,往来乌丸大王之所,乃是有所说……”。
“等等……”,高飞倒是一口打断这单经之话,反问道,“幽州牧公孙瓒吗?我高飞久居庙堂,未尝听说天子册封公孙瓒为幽州牧,这冒出来的幽州牧乃是何意,难不成是公孙瓒自封的吗?”。
被高飞这么一问,单经倒是有点心虚,说句实话,在幽州这片地盘上,实力最大的就是公孙瓒,按照汉末那段动荡的历史来说,有枪便是草头王,所以说公孙瓒为幽州牧倒不过分,不过这个名号也仅仅属于意yin而已,压根就没有得到朝廷的承认!
单经神sè一紧,乃说道,“我家主公正yù奏表请奏天子,求封幽州牧,只是还未成行罢了!”。
高飞笑意使然,“是我高飞多心了,还以为你家主公想要效仿淮南袁术呢?”。
单经改口道,“我家主公命我单经来请熊大王发兵于右平城,协力共破羌族!”。
献帝的天子之名虽然有点名存实亡,但是朝廷还在,大汉未倒,不是人人都有袁术那种魄力敢为天下敌的!
这个时候熊大王倒是发话问道,“右平城本就是公孙瓒之地盘,怎会被羌族人夺去?”。
单经面窘,只是说道,“中敌之计,夺城而去!”。
时至此刻,高飞倒是有点忍俊不禁的意思,看来说服熊大王完全不用费什么口舌,因为这个熊大王对单经如此不友好,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单经又说道,“我家主公允诺于熊大王,只要大王肯出兵,但破渔阳城,把辽东、辽西二城相赠,还有良马千匹,布娟万卷!”。
熊大王眉头紧皱,乃问道高飞,“公孙瓒许给我如此大的好处,让我出兵攻右平,不知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打动我,好让我背弃公孙瓒!”。
高飞走到单经的对面,乃问道单经,“你家主公无恙否?记得在渔阳城内,情况可是不太好!”。
单经答道,“我家主公好的很,不劳关心!”。
单经亦察觉到气氛的不对之处,乃对熊大王说道,“只要此刻熊大王肯杀了高飞其人,我主愿意以大王平分幽州!”。
高飞笑声大作,“你单经好大的口气啊,你可以作这半个幽州的主吗?莫不说公孙瓒是不是诓骗之言,单说现在他的话语,在幽州的地界上已经不怎么好使了!”。
单经大怒道,“休要胡言,大王诚宜速速杀掉此人,我主必不悔言!”。
熊大王落在的椅子上乃是一张熊皮,而熊皮之下,卧着一只熊头,单从这个熊脑袋来看,这只熊至少得有两个人那么高,熊大王把玩着那个熊头,乃说道,“你们可知道本大王为什么唤作熊大王吗?因为我曾经徒手杀掉过一只巨熊,而本大王杀那只巨熊的理由很简单,因为那只熊曾经把本大王追的满山跑,狼狈不堪,所以我才要杀了他!”。
熊大王之话一出,那单经倒是安稳的很,而明显熊大王这句话是有所指的,这单经一时间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jīng打采,而高飞倒是面向熊大王说道,“我高飞只对大王说一句话,还幽州于羌、乌二族,必先杀公孙瓒!”。
当时单经脸上突然失sè,乃唤道,“此乃高飞蛊惑之言,切莫轻信!”。
这个时候,熊大王倒是擎出了背后的大斧子,径自走向高飞和单经二人面前,厉声问道于高飞,“你说的可是真话?”。
高飞没有回答熊大王的话,反而抽出腰间之剑,剑锋所向,血光溅出,落地之下,乃有一根手指!
高飞笑道,“断指发誓,绝无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