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佯装着手势,想要把整个府院炸的粉碎,虽然这个府院之外乃是挂着高飞的名字,不过鸠占鹊巢这种事情,高飞也并无惜之心,而就在高飞身势抖动的时候,那公孙义已然沉不住气了。
高飞笑道,“我高飞愿意葬身此地,难道公孙将军已无杀我之心。”。
相较于公孙义的犹豫,公孙瓒倒是不以为然,反声喝道,“你有胆点火,我便有勇与你共死。”。
说话间,那公孙瓒已然在推搡公孙义,乃暗叫道,“我嘱咐给你的事情,千万不要忘记。”。
高飞已然察觉到这公孙两兄弟的异状,乃笑道,“我若出手,你这三万人一个也跑不掉。”。
“大言不惭,你说我公孙瓒不是英雄好汉,今rì便要让你看看我幽州儿郎的本事。”,只见这公孙瓒端坐在马背之上,挺直了腰身,手里提着一柄长枪,上拴着一根红sè穗子,枪尖耀眼,大喝道,“将士们,乱我幽州者,便是此人,安能容他,泱泱我大军三万,岂能被一人就吓破了胆。”。
话犹未出口,那公孙瓒便挺枪來战高飞,马身耸动,快蹄疾驰,须臾之间便到高飞近旁,手里长枪一个变幻,枪身虚掩,反而直取高飞后心,劲风掠过,那公孙瓒的双手陡然停住。
公孙瓒的长枪原本对着高飞前心,但是马术变幻,公孙瓒陡然间便到了高飞后背,枪身回转,斜里刺出,本來公孙瓒的这一手犹为刁钻,寻常人压根就看不破这一手,不过高飞始终是高飞,身形未变,右手反手,硬是活生生的接住了公孙瓒的这一枪。
公孙瓒对于自己的招数被看破倒是不以为意,就在高飞右手握住枪身的时候,公孙瓒忽然双手脱离,用身体之后劲,竟然从枪身之中抽出一把细剑,剑锋极细,飘若游丝,不闻一声之间,已然到了高飞面前。
说句实话,公孙瓒实在沒有把握能够杀了高飞,不过这一次,他已经是无所不用其极,所以他的剑锋所至,乃是先取高飞的双眼。
高飞的右手还握着枪尖,而左手之上,乃是一把燃起火來的火折子,就在公孙瓒出剑的时候,高飞左手上的火折子陡然落到了地上,跌入了“竹炸药”堆里,一时间,展露在外的信捻子见到火光,尽皆燃烧起來,“噼里啪啦”之声,似乎在昭告此地即刻便要被夷为平地。
公孙瓒并沒有过多的时间去思考,而现在这个状况,即使他的这一剑杀不了高飞,他也要拉着高飞与其一起葬身火海之中。
高飞的反应并沒有公孙瓒预料的那样快,在左手的火折子落下之后,这高飞才侧过身子,以挡避公孙瓒之剑锋。
未及“竹炸弹”引爆,这公孙瓒与高飞二人已然变幻出多个身势,而公孙瓒见并未取下高飞之双眼,乃大喝道,“今rì我公孙瓒能在身死之前,拉上你高飞,也算是功德无量。”。
当时高飞已然左脚抬起,右手扔掉那支枪身,继而擎出龙渊剑,不过龙渊剑未出,已然先一脚飞踹,把公孙瓒踹的跌了出去。
“想杀我高飞沒那么容易,想让我给你作陪黄泉,更是难上加难,你以为这脚下真的是炸药吗。”,高飞持剑,劈开了公孙瓒的坐骑,而公孙瓒倒是跌落于数丈之外,七荤八素。
信捻子尽皆燃烧殆尽,而周围众人尽皆惶恐,除了公孙兄弟之外,都争先恐后的往外奔逃,而捻子燃尽之时,那成堆的炸药简直连屁都沒放一个,一点动静也沒有。
难道这炸药都过期了吗,质量未免太差一点了吧,当然这个玩笑并不好笑,而应和高飞刚才所说的那句话,这些看似炸药的东西的并不是炸药,而高飞之所以设下这么大的一个局,也肯定不只是为了让这公孙瓒一喜一怒。
当时公孙瓒已然落在地上,屁股被摔成八瓣肯定是沒有疑问的,不过这点伤痛远不及那堆炸药沒有爆炸带來的震撼大,“怎么可能,现在你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
高飞笑道,“我沒死,不过你公孙瓒倒是快了。”。
公孙瓒手里紧握着拿一把细剑,乃喃喃道,“若不是我的身子伤了,不用那炸药,也能亲手取你xìng命。”。
在渔阳城里,公孙瓒被高飞气的不轻,差一点沒挺过來,即使现在挺了过來,身子也受损严重,以至于他的身形手法都差了好多,如若不然,刚才的那一剑即使伤不了高飞xìng命,也能剜下他一块肉來。
“江山代有人才,你公孙瓒的时代已然过去了,不是我高飞要取你幽州,乃是天意要亡你公孙瓒。”,高飞身形晃动,已然迫近公孙瓒身前,手中龙渊剑直指其咽喉。
公孙瓒茫然四顾,被这假的炸药哄骗之后,哪里还有沒有涣散军心的军士,只见到众人尽皆四处冲撞,虽然炸药并未爆炸,但是每个人都目中无神,似乎此刻的右平城里,处处都有高飞的杀招。
众军慌乱奔逃之中,已然有数千人被踩踏而死,余下者亦神经恍惚,谈何战斗力,而公孙瓒见到这种状况,乃紧闭双眼,说道,“给我个痛快吧。”。
当时公孙义身处乱军之中,乃拔出腰刀,见到乱奔之人,尽皆出刀砍死,口中大喝道,“军令未下,谁敢乱动,还又无军律法纪。”。
公孙义喊这么几嗓子,实在是于事无补,而在那堆炸药该炸未炸之时,似乎方才有人反应过來,不过此时剩下的军马的战斗力,已然不足二分之一了。
高飞手持龙渊剑,乃大笑道,“你以为事情到这里就完了吗,不,大戏才刚刚开始,我高飞以身犯险,一人处在这内城之中,若只是一场虚惊,那岂不是杀鸡用牛刀。”。
就在高飞的话语刚刚落下的时候,这内城之中突然“轰隆”之声大起,如五雷轰顶一般,呼啸着朝这府院之内传來,分明就是炸药爆炸之声。
“爆炸了,我们都得死在这里。”,一个兵士乃对周围之人说道,而当时将军邹丹听闻此话,毫不犹豫便出刀斩杀其人,乃喝道,“军令未下,不许妄动。”。
爆炸的声音更甚,铺天盖地袭來,而且周围之建筑尽皆摇晃,犹如山崩地裂之感,而邹丹连杀数十人,亦不能止住众军士的惶恐之心,纷纷有外逃者,而当时邹丹迫不得已,乃问道公孙义,“如今之势,奈何。”。
大军已乱,而公孙瓒已然身处高飞之剑下,公孙义头脑如火烧一般,是留下军马去救大哥,还是即刻率领众军出城。
说时迟那时快,公孙义慨然一叹,“领军出城。”。
天地仿佛变换容颜一般,尽皆失sè,而高飞倒是笑意不减,“睁开眼看看吧,你的数万军马已然离你而去,此刻肯留下陪你的,也只有我高飞和手中之剑了。”。
若是公孙义已然率领军马出城,倒是颇令公孙瓒欣慰,不过此刻人为刀俎他为鱼肉,这公孙瓒只希望高飞的剑能够出手快一点。
龙渊剑的剑锋停在公孙瓒的喉咙之前,本该再进一步,不过高飞的手势却陡然止住了,“鸠占鹊巢,的确是我高飞无理在先,但是我又不能留下你,也别怪我高飞心狠手辣,实在是你生不逢时,竟然遇上了我这等强人。”。
公孙瓒倒是突然大笑道,“杀子夺城之恨,不可谓不深,不过你高飞的胆sè,我公孙瓒倒是钦佩的很,乱军之中,你一人现身于此,以一己之力,便轻松瓦解了我的数万大军,此等胆识谋略,我公孙瓒自愧不如,败在你的手里,我不得不心服口服。”。
高飞也笑道,“若不是身在乱世,若不是群雄并起,我高飞也不愿如此。”。
公孙瓒突然双目大睁,身子前倾,竟然自己往高飞的剑锋之上撞去,须臾之间,公孙瓒的咽喉大破,血浆四溅,而公孙瓒最后一句话乃厉声说道,“杀我公孙瓒不算本事,早晚有天下英雄來为我报仇,你高飞亦沒有好下场……今rì我公孙瓒,便是你明rì高飞。”。
公孙瓒已死,高飞倒是并不感到可惜,擦拭剑身之后,乃说道,“借你贵言,如若不虚,请你吃酒。”。
高飞提着公孙瓒的头颅,缓缓走出府外,而此时,内城之中已然震声四起,而声音传來的位置,便是四面城墙,高飞的确命人把内城之中的所有城墙都给炸了,不过如此之为,倒不是为了要炸死多少人,而只是为了爆炸而爆炸。
公孙义早就率领余下的兵马投奔而出,不过入城容易,出城难,早有哥舒玲珑及熊大王众人拦住了公孙义等人的去路,其中松赞干云挺身而出,大喝道,“留下公孙姓氏的头颅,余者尽皆不顾。”。
公孙义手下的那点兵马,早就如惊弓之鸟一般,见得前方有人拦路,便心生退意,哪里还有战心,而听得对方松赞干云之言,亦尽皆有迟疑之sè,显然这个松赞干云提出的条件很有诱惑力,只要公孙义一死,便可以全身而退了。
当时公孙义察觉周围军士之异状,乃大喝道,“我乃幽州大将军,汝等敢反叛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