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行大阵的确有古怪,单单是兵马分作五路,听从五sè旗帜指挥,绝对不会有这种效果,所以高飞心中的疑虑可以说是达到顶点,难道世界上真有怪力乱神这种事情。书网 ..
按照常理來说,这阵法的妙用乃是调兵遣将,于乱军之中做到有条不紊,而田丰立身于城墙之上高点,亦是如此原因,登高而望,视线广远,对两军之情况是一清二楚,正好可以排兵布阵,做出最正确的应对之策。
寻常的阵法大都是如此,而孙武的五行大阵,应该不会只是像是表面上看來那么简单,堂堂一个兵圣大家,起手自然不凡,不过到底会不会达到这种令高飞左右难行的地步,到还未可知。
高飞的视线一切如常,但是胯下之马却不走一步,而高飞视之,这颜良及高览二人亦是纵马而來,可见应该不是马匹的问題,如果是五行大阵之中有什么东西影响了马匹的行动的话,那颜良及高览二人也应该中招才是,而现在这两人正驱马而來,直取高飞,由此猜测,倒不会是马的问題。
高飞是个彻头彻底的无神论者,虽然來到三国时rì不短,亦接触到不少光怪陆离的事情,不过高飞始终在无产阶级教育下走出來的“三好青年”,思想自然沒有那么禁锢,而对于问題的分析,也颇具有解析头脑,首先高飞自身的活动并沒有任何影响,他的不能动弹只是胯下之马,马战之时,马的灵敏程度便代表着双方的优胜劣汰,也就是说此时的问題,不是马便是周围的环境,而念及此处的时候,高飞的眉头陡然皱起。
其时,狼牙棒与红缨枪早就招呼而來,而高飞后腰低下,后背贴于马背之上,龙渊剑出手,正好抵在胸前,三把武器交在一处,当当作响。
颜良及高览二人一齐用力,而高飞坐下之马,四只蹄子已然陷落土中,高飞见状,把剑锋竖直,意yù断了狼牙棒及红缨枪。
因为高飞碍于自保,贴在胸前的龙渊剑乃是平直,剑锋于侧,所以三把武器并沒有锋刃直接接触,而就在高飞把龙渊剑锋刃竖起的时候,那颜良自知龙渊剑的威力,突然狼牙棒收手,而高览紧随其后,好比两个比力之人,突然有一人在毫不察觉之下陡然收力,另一方定然会因为用力不支,而身子虚晃出去,这高飞便是如此,只见原本匍匐在马背之上的高飞,突然力气不支,竟然独自起身,跌落于马下。
高飞以龙渊剑杵地,而当时高飞之坐骑已然因为四肢难以受力,尽皆断裂,那马嘶咆哮,作痛苦之状,随即便全身爆裂而死,血浆四溅。
马身受力,体内血压暴增,而四肢断处,便如给暴涨的雪碧瓶子豁出了一个口子,其后果可想而知,在溅落高飞一脸的血肉之后,那高飞乃嘴角露笑,“此马不死,则误我高飞矣。”。
当高飞跌落于马下之时,他才注意到敌我双方的马匹有什么异同,怪力乱神之事都是世人附会上的,而且在上谷城下,周围环境亦沒有什么特殊之处,而就在高飞翻身下马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了高览身上尽着紫sè衣物,而对于马匹來说,紫sè最忌。
牛不能见红sè,一见红sè就会发疯;而马不能见紫sè,一见紫sè就会静立不动,这与动物的视觉器官有关,动物对周围世界的感官,无外乎视觉、触觉、嗅觉、听觉,而触觉除了人之外,少有动物运用,因为规避天敌实在不太靠谱,等到双方身体一接触,已然必死无疑,而猫的胡子,却是一种触觉感官,当猫类还是野生动物的时候,需要钻进各种小动物的洞穴去寻找食物,而猫的胡子可以帮助猫來判断周围洞口的大小,以确定是不是能够钻得进去。
马的视觉不太好,但是对紫sè犹为敏感,不比牛见红sè就会暴怒,马一见到紫sè就会安静下來,其实动物的这种特xìng倒是比比皆是,猫见到猫尾草就会作沉溺状,动物的这种天xìng,后世的科学者倒是可以大谈一番,而在此处,略微点到就好。
高飞能够看破这一点,倒也不是他的观察力敏锐,而只是简单的排除法,马不能动,而高飞落地之后却可以行动自如,这一点便说明问題的确是出在马的身上,而高飞推掉前番之论断,便察觉到问題究竟出在何处,而五行大阵之所以中阵为紫sè,也当是如此之理。
当时田丰在城墙之上,见得阵中变化,忽然摇头道,“恁的会让高飞下马。”,当即便夺过边上那人手中的紫sè大旗,乃作折返之摇晃,左三右四,手中不停,而城墙之下,颜良及高览二人见状,便退身而去,就在高飞以为可以抽身去救哥舒玲珑等人之时,那紫sè大军排山倒海而來,共一万人马,呼啸而至高飞面前。
一万紫sè大军,又分为十路,左边出三路來取高飞下盘,右边四路來取高飞上盘,这呜呜泱泱的七千人马,如鼎沸之势,压得高飞喘过气來,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此时此刻,高飞才知晓在渔阳城内以一敌万是多么的侥幸。
高飞身后,赤橙军马尽取哥舒玲珑及松赞干云所部,而高飞现在最担心的不是他自己及哥舒玲珑等人,而是另外潜在的两万人马会出现在何处,难道今rì他高飞真的要在上谷城下,得尝一败。
高飞怒吼冲天,仰仗龙渊剑之威力,杀人溅血,而当时熊大王的乌丸所部见得高飞颓势,三千人尽出,來救高飞。
这个时候,城墙之上的紫sè大旗又动,只见断了一臂的文丑,以长刀在右,领兵三路,直奔熊大王阵前,那文丑大喝道,“你文丑爷爷,这一只手便可以结果了你。”。
熊大王二话不说,挺着一板巨斧便奔至,而一旁身陷囹圄的高飞乃大喊道,“快快下马。”。
熊大王沒有察觉到任何的诡异之处,不过就在高飞话语声至的时候,他的坐下之马亦难以前行,当即便被文丑占了先机,率先砍下一刀,而熊大王以巨斧遮挡,继而便跳下马來,亦传令军中,但凡在马上之军士,尽皆下马作战。
高飞以一敌七千,尽皆训练有素之兵士,不比乌合之众;而熊大王乃对决文丑,三千对三千;至于哥舒玲珑及松赞干云二人,乃是迎敌赤橙军马,三处大战,尽皆不占优势,可谓此番上谷城下,对于高飞一方來说,是险之又险。
上谷城上,田丰倒是成竹在胸,不过话说两头,乃言代郡之地,那许攸在夜sè之中shè下一只信鸽,截下一封传给高飞的信件,乃言说,“许都生变,不宜耽搁,速归冀州。”。
许攸截下这份信件,大喜不已,当即便去袁绍帐中禀报,把信件呈递而上,袁绍倒是不以为意,“这一封信件又有何用。”。
许攸乃谏道,“许都之内,许攸早就打探出來,曹cāo在宛城征讨张绣大捷,不rì便会归于衮州,而高飞与曹cāo二人,表面上乃是左右丞相,实际上却是暗中相较,倘若曹cāo先归于衮州,许都之内必然被完全控于曹cāo之手,到时候哪里还有高飞左丞相的位置,所以此刻之时,不宜速战,缓则高飞必乱,到时候高飞所部不攻自破矣。”。
袁绍笑道,“子远这份信件从何得來啊。”。
许攸乃说道,“臣命弓箭手于代郡之外shè下。”。
袁绍笑声渐大,“子远恁的糊涂,依我之看,这封信件分明就是代郡之内故意放出來的,此乃敌计耳。”。
许攸再谏道,“许都生乱乃是事实,高飞急情亦是事实,所以此信断然无假,请主公放心,此次大军于代郡之外,只围不战,不出半月,高飞必败矣。”。
袁绍不置可否,乃问道于许攸,“我若不战,发兵代郡何意,想那高飞定然是预料到此事,才会如此故布疑阵,为的就是给自己争取时间,而我与田丰二人,发兵两路,乃是互相应和之势,我若不战,恐代郡之兵往上谷城而去。”。
许攸摇头,继而伏于地上,乃说道,“许攸愿意立下军令状,如若不破高飞,情愿削去项上人头,恳请主公三思。”。
袁绍不屑一顾,乃云,“我意已决,明rì攻城,我倒要看看冀州兵马能不能挡得住河北铁骑。”。
见得袁绍不为所动,许攸亦显无奈,漠然出得袁绍大营,当时见得大将淳于琼,淳于琼乃问于许攸何事,而许攸备言劝谏主公不战却不被采纳。
淳于琼听得此言,问道,“大人何以为不战代郡,方为上策。”。
许攸把前后之事尽皆说出,而淳于琼亦面难,“大人言之有理,本将应再劝主公。”。
其实许攸对于淳于琼还是颇为了解的,当年他和淳于琼相识于草莽,后來同奔于袁绍帐下,不过许攸因为守孝之事,乃离身三年,这三年确实够沧海桑田的,把许攸的位置摆在那田丰之下,竟然苦言不敌田丰一句。
当时许攸乃对淳于琼说道,“还请将军费心,子远谢意。”。
淳于琼说道,“为主公之大业,某万死不辞。”。
(关于马匹不能见紫sè之论,完全是因为剧情需要而杜撰出來的,不可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