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昆之言,高飞虽然不以为意,但是高飞注意到了一件事情,在辛昆说道曹cāo受伤的时候,那列座的徐晃,明显呼吸急促了一阵,一个人的不寻常的急促呼吸,在安静的环境下是不太可能的,除非很重要的消息在左右其人的心态。
显然这个徐晃已经在做贼心虚了,不过高飞倒是不打算现在就揭穿这个徐晃,暂时留着这个人,他高飞还有大用。
辛昆的言辞,虽然听起來有点匪夷所思的意思,但是细想之下,不无道理,而且高飞根据对徐晃的观察得出,那夜刺杀曹cāo之人,定然是徐晃无疑,而且徐晃并沒有伤到曹cāo,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伤害曹cāo,只要把这件事情闹大,然后把整个事件的矛头直指高飞便可,所以遇刺是真,但是受伤却是假,而高飞念及此处的时候,陡然暗笑,“看來姜还是老的辣。”。
大厅之中的众人,一听辛昆之言,便议论纷纷,都以为其言有理,便劝谏于主公高飞,“曹cāo肆意生事,不若早做准备,以策万全。”。
高飞问道许褚,“冀州有兵马多少,粮草几何。”。
许褚答道,“兵马五万,尽皆jīng良之士,粮草百万石,可供一年。”。
高飞笑意,“若是以百万粮草,五万jīng兵,再以冀州之境,可与曹cāo一战否。”。
高飞说出此话,倒是让群臣无言,甚至于连以“虎痴”自居的许褚都闭口,而此刻高飞倒是笑道,“我高飞与曹cāo必有一战,不过却不是此时,而我与曹大人分居朝中左右丞相,共同执掌大权,定然是有宵小之人在暗中挑拨离间,我高飞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此人,挫骨扬灰,以解间隙。”。
就在高飞侃侃而谈之际,刺史府外早有一人喊道,“右丞相曹cāo大人到。”,报行之人刚刚落下声音,只见到大厅之外,便有数人闯了进來,当先一人,身着蟒袍长袖,脸白须黑,端端的一个七尺汉子,虽然有武将之风,但是亦有儒生之雅,正是曹cāo。
曹cāo身后,亦有两员大将,左翼之处之人,带刀着铠,而左眼之处有一个黑sè罩子,便是号称“独眼苍狼”的夏侯惇,而曹cāo右翼之人,儒雅非常,正是荀攸。
当时曹cāo走入大厅,倒是先开口道,“久不见高大人,今rì得偿所愿,倒是有些冒昧。”。
说句实话,高飞的确沒有料到这个时候曹cāo会亲自登门,而且还不是在许都之内,着实是有点让高飞吃惊,不过虽然在意料之外,倒还在情理之中,以曹cāo的疑心來讲,他已然知晓了高飞归來,怎么会不亲自见上一面,以做确定。
高飞见曹cāo之状,亦笑脸相迎,乃说道,“高飞亦久不见曹大人,想念的紧啊,当rì高飞与曹大人共同离都,一个往北境,一个往南疆,不想曹大人倒是顺利的很,势如破竹,便轻松取下宛城,倒是不比高飞,徒然无功而返。”。
现在的情况,既是曹cāo來看高飞,亦是高飞观察曹cāo,只见到这曹cāo身着一件大黑蟒袍,袖口宽松的很,而他的左手之处,亦缠着一大块白布,显然是受过伤的。
曹cāo接过高飞的话语,倒是说道,“高大人谦逊了,我曹cāo可是听说幽州之境,公孙瓒身死,高大人的这一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倒是高明的很,我曹cāo自愧不如。”。
高飞哑然一笑,眼神倒是落在了曹cāo的左手之处,乃问道,“曹大人如何落得如此伤势,难道是征讨张绣所伤。”。
这个时候,一旁的荀彧倒是开口道,“回禀左丞相,我家大人的伤势,乃是被刺客所伤。”。
高飞闻言,作惊讶之状,“谁人敢伤我曹大人,速速说來,我高飞便要把那人碎尸万段,不能解心头之恨。”。
曹cāo倒是笑道,“怎么高大人对我曹某之伤,恁的关心,难不成那刺客就是你高飞所为。”。
曹cāo的这句话一出口,在座的许褚、赵云等人尽皆起身而立,似乎此刻这大厅之内的气氛,诡异的很。
在许褚及赵云等人起身的时候,那徐晃亦紧随其后,不过其身势明显有犹豫之态,倒是难逃高飞法眼,而高飞倒是鲜有的镇定,示意诸位将军尽皆落座,不过这高飞倒是陡然的大笑起來,笑声颇大,而且神sè也夸张的很。
见到高飞之异样,那夏侯惇亦作戒备之状,而其身后尚有数十个jīng锐之士,亦有紧张之势,而曹cāo倒是示意道,“我曹cāo此番來高大人府上,乃是客不欺主,不可生乱。”,继而便如高飞一样,也哈哈大笑起來,倒是把周围一众的人都搞的不知所措。
而只有荀彧似乎对一切了若指掌,亦镇定非常。
只见曹cāo大笑之后,乃说道,“玩笑耳,我与高飞兄弟惺惺相惜,怎会害我,倘若我曹cāo身死,最伤心yù绝的不会是我的大小老婆,定然是你高飞。”。
高飞止住笑声,“那大嫂小嫂岂不会是怨恨我高飞。”。
曹cāo年长于高飞,所以高飞称呼曹cāo为大哥不为过,而称呼曹cāo的大小老婆为大嫂小嫂亦不失戏谑,倒是引得大堂之内尽皆大笑,就连一脸严肃死板的夏侯惇也不禁呲牙,不过考虑到曹cāo乃是自己主公,所以这个玩笑并不太好笑,而夏侯惇亦转瞬正sè起來。
高飞和曹cāo二人说笑不已,而徐晃似乎对这两个人的话语颇为感兴趣,便竖起耳朵,一句一句的去听,但是实在是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不顾陡然之间,那徐晃倒是眼睛眨动了一下,不禁皱眉起來。
高飞请曹cāo落座,便在主位旁边又设下了一张虎皮椅子,似乎与高飞两人交谈颇深,而下首之人,有夏侯惇及荀彧落座,其余冀州官员有官职小者,亦退下堂去,而整个议事厅之中,只有关键的几位将领及官员。
当时曹cāo乃用细语,对高飞说道,“两天半之前,我曹cāo在府上遇刺,兄弟以为乃是何人所为。”。
高飞暗叫一句,“如今之势,敢杀你右丞相曹cāo的,除了天子还有何人。”。
曹cāo又说道,“孟德也猜测乃是献帝所为,今rì这个儿皇帝不容我曹cāo,明rì便不容你高飞,与其引颈受戮,不如先发制人。”。
当时高飞还狐疑道,“兄长意yù何为,那刘协始终是大汉皇帝,你我还敢弑君不成。”。
曹cāo倒是笑道,“刘协死了也好,倒是你我兄弟二人,瓜分了这大汉天下,岂不最好。”。
高飞做思虑之状,“高飞但听孟德兄长之调谴,若是有好处,便算上我高飞一个。”。
曹cāo的话语之声,压得更低,乃说道,“三rì之后,未央宫内,午时动手。”。
高飞与曹cāo的这一番对话倒是被徐晃听得一清二楚,虽然这两人把声音压得极低,但是奈何听者有意,而徐晃在听得这段对话之时,已然颤抖不已,暗中思虑道,“这高飞与曹cāo竟会联手,还要弑君,诚宜早告圣驾。”。
其实注意到徐晃之异状之人,不仅仅是高飞,还有荀彧,而荀彧倒是对一旁的夏侯惇说道,“夏侯将军,我且问你一事,你怕不怕那许褚。”。
夏侯惇倒是略有迟疑,“先生何处此言,我怎么会怕那个许大胖子。”。
荀彧暗呼道,“如此最好,你且去挑拨那许褚,我倒要看看那许褚有些什么本事。”。
夏侯惇面sè犯难,“怎么今天出的事情都这么奇怪啊。”,夏侯惇虽然有点勉为其难的意思,但是军师之令,总不能逆之,便似乎在无意之中说道,“都说冀州有一只猛虎,今rì见之,不过是一病猫罢了,而且还是一只肥猫。”。
许褚这个人,号称“虎痴”,其实并不是身形像虎,而只是其人酷喜老虎,就在胸前之所,便刺着一只斑斓猛虎,咆哮不已,但是平心而论,许褚其人,倒是身躯庞大,活脱脱的一只小大象,而在夏侯惇口中,便成了一只肥猫。
当时许褚落在于夏侯惇的对面,听见夏侯惇之言,便有怒气,亦说道,“都说夏侯家有一只独行苍狼,今rì一见,倒不如说是一个独眼龙罢了。”。
夏侯惇左眼之处的青筋暴起,大怒道,“我这眼睛乃是战吕布所伤,不可谓之不勇,你敢小看我,我便要拔了你的猫毛。”。
许褚一拳头打在桌椅上,那桌椅便碎如粉齑,继而嘲笑说道,“吕布帐下一偏将曹xìng,亦能取下你一只左眼,依我之看,也不过如此。”。
这个时候荀彧倒是暗中叹道,“我是让你去激怒许褚,你倒是反被激怒,不过罢了,好在一切无差。”。
当时夏侯惇便擎出腰间之刀,要去战许褚,而许褚亦挥动拳头來迎夏侯惇,而上首之处的高飞与曹cāo二人见得如此局面,双双大怒道,“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