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帝在花园之内作修剪花圃之状,实在是故意为之,而先有伏皇后作为引子,吸引高飞而來,然后献帝再准备上演一场苦肉大戏,先投出以皇帝大位,而高飞与曹cāo两人,必定会有所相争,本想着坐山观虎斗,不想却被高飞将计就计。
献帝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中山靖王之后刘备刘玄德的名号,不过既然高飞已经提及,献帝其人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召唤此人入许都。
随即之后,高飞便谏道,“刘备其人,素有仁德之名,如若陛下正有禅位之意,此人最为合适。”。
献帝哭笑不得,虽然计划落空,但是却陡然多出这么一个刘皇叔來,倒是思虑不已。
当时高飞乃告退于献帝。
当高飞离开未央宫的时候,伏皇后赶到未央宫之内,便询问献帝陛下,“事情如何。”。
献帝并沒有直接回答伏皇后的问題,反倒是问道,“你知道刘备刘玄德这个人吗。”。
伏皇后哑然,她一个妇人之家,哪里会听得到外面的世事变幻,不过在落难之时,伏皇后倒是从落魄下人口中听说过刘备刘玄德的名号,思虑片刻之后便说道,“刘备其人,似乎成名在虎牢关之下,当时这刘备有两个兄弟,尽皆勇猛异常,而且还是皇室宗亲。”。
献帝听完之后,便愁容道,“也不知这刘备究竟是助我大汉者,还是谋我大汉者,是福是祸,到还看不清楚。”。
献帝话锋一转,又问道,“高飞何故会入得宫來。”。
这件事伏皇后倒是早就打探清楚了,便说道,“那高飞领着一人入宫,似乎乃是在皇宫之内安插心腹之人。”。
献帝苦笑道,“皇宫之内,有几人不是他高飞与曹cāo的心腹,倒是我这个皇帝,无人可信。”。
伏皇后作左右观察之状,确定周围沒有旁人,方才说道,“陛下实在不该说出此话,小心隔墙有耳,如今之计,只能仁忍,且待转机。”。
禅让大位之事,只是献帝自导自演的一场大戏而已,不过这种场面在高飞面前完全不起作用,而且曹cāo老辣更甚于高飞,所以此计已然起不到任何作用,正在献帝愁眉不展之时,那伏皇后倒是说道,“那刘备刘玄德乃是陛下之叔父,汉室宗亲,天下大乱之时,先起兵杀黄巾,后随军讨董卓,定然不似曹cāo等人jiān诈,或许可以依仗。”。
献帝亦似见到了希望一般,现在他是空身一人,完全可以说已经被禁锢在皇宫内苑之中,而刘备奔來之时,献帝倒是可以借机见上一面,到时候亦可以试探一下这个刘备之人。
献帝虽然只是一个傀儡皇帝,但是诏令急行,却并不耽误时间,半rì之内,便有一匹快马驶入汝南之地。
当时刘备正在cāo练兵马,正见得一只枣红骏马奔驰而來,而且那马上之人,亦身着红sè锦绣之袍,头上顶着一只锦鸡羽,这种模样的人,刘备倒是也认识,正是宫廷之内的传令官。
那端坐在马背之上的传令官,见得眼前一支军马,而阵前便有一个cāo练之人,便发声问道,“你可认识刘备刘玄德。”。
刘备听闻此话,倒是笑道,“官人何故此问,我便是刘备。”。
那传令官上下打量着刘备其人,继而厉声问道,“你真的是刘备。”。
刘备稽首道,“如假包换,正是平原县刘备,如今流落汝南之地,倒是不知官人如何识得我这无名之人。”。
传令官见得眼前之后,面长嘴宽,个子矮耳朵长,并且双手低垂过膝,正和传闻之中的刘备样貌无差,便大喜道,“我乃是许都之内的传令官,听闻君上乃是中山靖王之后,当今皇室宗亲,陛下心系念之,便遣奴才來此招揽刘备大人往许都而去,委以重任。”。
其实这个传令官一到刘备眼前,便可以猜测出七八分了,不过这刘备却并沒有准备好要入得许都之内,不说许都之内变化莫测,单说高飞其人,刘备曾经在徐州设计yù杀高飞,这等新仇旧恨加起來,绝对不应该再入许都,但是高飞已经把刘备两头堵了,刘备实在沒有其他的道路可以选择。
那传令官见得刘备神sè难状,便下得马來,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卷圣旨,乃高声喝道,“此乃圣旨,刘备听宣。”。
当即刘备便跪倒在地,而刘备身后的一众cāo练的兵士,亦一起跪下,而在众人背后,乃走出一个黑大汉,赤条着上身,络腮胡子如茂密的森林,乃大大咧咧的说道,“哥哥这是作何,跪这个鸟人干嘛。”。
刘备大喝道,“此乃天子之使,速速下跪迎接圣旨。”。
那黑大汉正扯着一条丈八蛇矛,自己练了起來,而听得刘备口中“天子之使”,便住手喝道,“哪个天子,是那刘协小儿,还是那曹cāo老匹夫。”。
“不得无礼。”,这个时候,那黑大汉肩膀之上,陡然被人拍了一下,而那黑大汉回首之时,见得一个面如重枣之人,倒是笑道,“原來是二哥啊。”。
那面如重枣之人,扯着黑大汉的肩膀,快步急趋到刘备左右,按下那黑大汉,两人一起跪下。
当时刘备乃对那传令官说道,“此乃我之三弟,乡野之人,不懂规矩,倒是让大人见笑了。”。
传令官不以为意,他这次前來乃是传达圣旨,至于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他倒是懒得去管,而见得众人尽皆跪下之后,便摊开圣旨,声如洪钟,数百字念下來,继而笑道,“刘备大人身往许都,必定飞黄腾达,rì后还请关照老奴。”。
世故人情,刘备自然晓得,便从袖口之中,掏出数贯钱财,塞入那传令官的手中,那传令官倒是呵呵细笑,便把圣旨送到刘备的手中,倒是嘱咐道,“明rì领旨归于许都,前往不可拖延。”,随即便趋身上马,往许都方向而回。
见到那传令官走远,刘备方才谈出一口气,当时那黑大汉与面如重枣之人尽皆起身,便纷纷前來搀扶刘备。
刘关张三兄弟,尽皆身在汝南,倒是还有一万左右兵马,刘备时刻都在练兵,意yù取回徐州之地,不想时至今rì,竟然等來了献帝的一封招揽圣旨,这件事情也不知对刘备是好是坏。
黑大汉便是刘备的三弟,猛张飞张翼德;而那面如重枣之人,便是刘备的二弟,义关羽关云长,张飞见得大哥叹气,便问道,“那皇帝小儿,怎么会想起哥哥。”。
刘备倒是说道,“我自诩乃是中山靖王之后,当今天子之皇叔,等到献帝的圣旨招揽也算是正常之事,不过在这个时机之下,倒未必是好事。”。
张飞不解道,“入得朝堂,有何不好。”。
这个时候关羽倒是说道,“你这个莽汉,知道些什么,大哥乃是担心有yīn谋。”。
张飞把手中的丈八蛇矛插入地上,便喝道,“大哥若是不想去许都,不去也就是了,何必纠结。”。
刘备倒是略微一笑,“圣旨已下,我若不去许都,便是抗旨,我乃大汉宗亲刘皇叔,怎肯抗旨不遵。”。
张飞“哦”了一句,“那大哥是非去不可了。”。
刘备点头,张飞倒是大笑,“听说我高飞兄弟在乃是当朝之左丞相,到时候必然不会薄待我们。”。
关羽咳了一声,张飞倒是陡然停住嘴巴,像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一般,拔起插在地上的丈八蛇矛,就往远处跑了。
当rì在徐州之内,若不是张飞放走郭嘉其人,刘备已然能够杀了高飞,不过这件往事,刘备倒是不愿意再提,而事后他也沒有去究责张飞的罪过,这件事情也就当沒有发生过一样,而张飞倒是纠结不已,一面是自己的大哥,一面是自己的兄弟,他实在是难以抉择。
高飞其人,刘备不得不防;而曹cāo老姜,狠辣的很,亦不可小觑,说句实话,许都之内,实在是龙潭虎穴,而刘备却不能不去,所以他倒要预留一手。
汝南之地,乃有龚都投靠于刘备,而刘备预留龚都及糜竺二人留在汝南,继续cāo练兵马,他自己倒是要身入许都,却看看高飞与曹cāo二人还有些什么手段,而刘备的一贯行事方法就是上阵三兄弟。
却说那传令官一匹快马,已然于落rì之前,赶回许都之内,往献帝及高飞处复命,当然乃是先禀高飞,再禀献帝。
献帝听到刘备的消息,倒是不喜不怒,现在他还不了解这刘备其人,所以是引狼入室还是相对反面,献帝倒是实在不知。
就在献帝身居寝宫之内,正在灯火之下读书之时,突然察觉眼前有一道诡异的影子,献帝大惊,便yù抽出藏在袖口里防身之短剑,不想那影子一过,寝宫之内的烛火便相继灭下。
献帝有自己的宫殿,伏皇后亦有自己的宫殿,所以只有在有心情或者有时间的时候,献帝才会去皇后或者其他妃嫔的寝宫,不过现阶段之下,献帝倒是沒有什么鱼水之欢的心情,所以他只一人居于寝宫,而且婢女太监之类,亦被献帝遣走,他倒是想要dú lì安静的思考一会,不想竟然会在皇宫之内遇到诡异之事。
整个寝宫的烛火一灭,献帝便驻身道,“你是谁的人,高飞还是曹c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