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待定,好似天衣无缝。
且说在次rì未时之刻,高飞调谴大军,先给华雄两千兵马,嘱咐道,“华雄将军先上鸡岭山,若是有脱身之机,可先行脱身,到时候山下火起,便无生机。”。
华雄脸上yīn晴不定,答道,“末将定然不负主公所托。”。
华雄铠甲在身,辞别高飞而去,抖落披风,便上马而行,当即便喝道,“两千儿郎,尽皆跟随本将,杀上鸡岭山。”。
两千人马,紧跟在华雄之后,而其中正有华雄之副将张三。
鸡岭山并不算高耸,但是山路难行,当时华雄便弃马步行,喝令全军,谨慎伏兵。
时值深秋之际,鸡岭山上,尽皆是低矮的灌木,而行到一处长青松林之前,华雄敏锐的感觉到林中有异,便喝令军马暂停,他自己倒是端着一把大刀,闯入松林之中。
张三见状,亦跟随在华雄其后,当时还有一众兵马担忧将军安危,亦要闯入松林中,却被张三喝住,“尔等在此提防伏兵,我去护佑将军。”。
华雄其人,走入松林约有半柱香的时间,正待众位军士怀疑华雄将军遭遇不测之际,便听见林子里传來数声朗笑。
须臾间,众位军士便见得华雄将军揽着一位大汉笑道,“得见臧霸将军,倒是开怀的很。”。
其实华雄与臧霸两人,早就认识,当年同在董卓帐下,华雄还高出臧霸数个官位呢,可惜斗转星移,当年仅在吕布之下的华雄,今rì竟然要与吕布帐下的小将称兄道弟,个中滋味,华雄并未表露,不过数声大笑,已然可以理解。
臧霸倒是附和道,“久不见华雄大哥,今rì竟然在此地相见,而且还是各为其主,倒是……”。
华雄插道,“臧霸兄弟不必如此多说,臧霸将军为徐州吕布而战,我华雄对那冀州高飞也沒了耐心,早就想要投靠在当年西凉旧部之下,不想今rì竟然有如此之机会。”。
就在华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身前的两千军马尽皆大惊,而张三立在华雄之后,更是惊讶的说道,“将军怎可如此,怎可背弃大帅。”。
军中群情激愤者,亦如张三一般说辞,乃劝谏华雄不可弃主,当时华雄不由分说,擎出腰间之长刀,一阵刀影晃过,便有数人人头落地,全军顿时哗然。
华雄乃喝道,“汝等为我华雄之将,今rì是从之则无事,反之必死。”。
张三立在华雄身后,久久方才说道,“罢了,罢了,既然华雄将军已经决意投靠于吕布,我等又能奈何。”,张三把头目往大军之中甩过去,乃说道,“诸位军士还不知,大帅高飞命令华雄将军先上鸡岭山,乃是想要我们与这鸡岭山上的伏兵同归于尽,你们去看,此时在鸡岭山下,已然火势大起,既然大帅视我们为草芥,我等也不必为高飞卖命,不如同归彭城。”。
大军一片哗然,而有在后者,便说道,“鸡岭山下果然火起。”。
当时张三毫不犹豫,便跪立而下,乃对华雄及臧霸二人喊道,“小人张三,愿意归于彭城,为吕布将军效力。”。
众人见得已经有人身死,山下还有大火,更兼这个张三率先投诚,众军士原本摇摆不定,此时却也都喊道,“我等愿意追随于华雄将军。”。
华雄称笑,便转头对臧霸数道,“臧霸将军可还满意。”。
臧霸亦对华雄说道,“请华雄大哥往入彭城。”。
鸡岭山下大火,挟裹枯草朽木,一路咆哮,不一刻,便奔至整个鸡岭山,当时华雄率领着两千军马,便随着臧霸往彭城入内,而华雄以为这臧霸今rì乃是单刀上山,不想一动之刻,周围松林里陡然窜出数千兵马。
臧霸称笑道,“华雄大哥莫要怪罪,实在是不得不为。”。
华雄倒是并未怪罪,兵者诡道这句话,华雄还是知道的,所以他也庆幸,刚才沒有出手。
等到华雄一众人入得彭城之际,那鸡岭山已然成了一片火海,当时华雄乃问道,“你我都已经走掉了,到时候高飞其人沒有发现尸体,如何肯相信。”。
臧霸不以为意,乃说道,“此事臧霸已有打算。”。
却说鸡岭山上的这一把山火,倒是烧的火势滔天,边边角角,犄角旮旯里,反正是能着火的都被烧了了,而从未时烧到晚上,这火方才熄灭。
火势已灭,高飞倒是不着急上山检查,反倒是下令全军,暂且歇息,当时军中有将领问道,“主公如何不趁夜上山检查。”。
高飞笑道,“着什么急,且给臧霸一点反应的时间。”。
那将领听闻此言,倒是有点摸不到头脑,高飞继而说道,“军中之事,自有安排,调谴军队,明rì攻彭城。”。
那将领称是,便告退而下,当时高飞倒是转过身子,对着郭嘉说道,“全赖奉孝妙计,才会有如此周全。”。
郭嘉倒是并不太轻松,乃说道,“连天之内,吕布大军必到彭城,到时候却如何应对。”。
高飞笑意,“虽然世间都盛传吕布乃是天下第一猛将,不过我高飞对吕布天下第一的名号觊觎已久。”。
郭嘉轻咳一声,乃说道,“主公切莫轻敌,吕布虽勇,亦不过是一人之力,倒是陈宫其人,不可小觑。”。
高飞亦点头称是,而问郭嘉,“难道奉孝还有妙计。”。
郭嘉哑然一笑,“奉孝是人不是神,哪里会有连环的妙计,不过却敌吕布,当在取下彭城之后,所以当先的问題是,以最小的损失,取下彭城。”。
高飞笑意说道,“彭城如今已在囊中。”。
次rì清晨,高飞便率领军马奔上鸡岭山,未到山顶,已然见到焦尸无数,当时便有人驻足检查这些尸体,不过高飞倒是说道,“华雄将军已然为国捐躯,不必再查。”。
高飞此话一出,虽然有人略有惊讶,但是事情已经摆明了,昨rì鸡岭山大火,无一人归还,显然华雄将军已死,而且根据鸡岭山上这些焦尸的数量來看,沒有一万也有五千,明显华雄已与臧霸的伏兵同归于尽。
高飞率领大军开进彭城之下,但见得城门紧闭,却未拉栓,而军中的排头兵,数人以手推动城门,那彭城城门便“吱呀”大开,明显现在的彭城之内,已经沒有什么守军,或者说,余下的那些守军,早就落荒而逃。
高飞立在马上,大声说道,“彭城守军尽数弃城,我军速速占领彭城。”。
一队先锋兵马,约莫一千余人,率先开进彭城之内,只见彭城之中,百姓门户大开,并无一位守军,搜索全城之后,乃向高飞禀报,“彭城已空,并无一人。”。
高飞大喜,便亲自率领兵马,开进彭城内,当即便在城内布置兵力,而正待高飞携主力军驶入彭城之内,那彭城的城门突然大闭,“轰隆”一声,抖落烟尘无数。
高飞顾不得掩住口鼻,便登马而望,正听见一阵马蹄声,从彭城之外,四处传來,而当时高飞乃喝道,“速速去看发生了什么。”。
一个兵士应声而出,未及碰触城门之际,城外便陡然飞进來一支羽箭,正好shè进了那兵士的胸膛里,“咣当”一声,尸体跌落马下。
高飞对着城外大喝道,“是彭城臧霸吗。”。
一支羽箭先入,千万支箭矢随后,有如雨点一般shè了过來,当时高飞军令喝下,“布盾牌阵。”。
只见数万的兵士,尽皆手持盾牌,呈拼接之势,形成一个两人高的盾牌墙壁,挡住了如雨般的箭矢。
箭矢即停,盾牌阵便消,而那彭城城门,突然“吱呀”一声,又缓缓推开,只见到在那城门之后,乃是一只军队,为首者,正是臧霸。
高飞立在马上,哈哈大笑了起來,“看來臧霸将军命硬的很啊,一场大火,都烧不死你。”。
当时臧霸手持一把长矛,指着高飞便骂道,“今rì彭城之所,便是你高飞葬身之地。”。
高飞拍掌称笑,“世上谁人不想杀我高飞,你臧霸能不能得手,还得看你的本事。”。
臧霸正yù挺矛而出,高飞看出臧霸的动作,便擎出腰间之龙渊剑,沒曾想,这臧霸只是虚晃一招,在他抬矛yù出的时候,其身后早有一只七彩羽箭,朝着高飞的方向上shè过來。
臧霸的这一招,高飞倒是始料未及,等到高飞反应过來中招的时候,那支七彩羽箭,已经近在眼前,而危急之间,陡然一支西瓜大锤挡在了高飞面前。
羽箭撞上西瓜大锤,扑棱一下,便跌落在地,而高飞看时,正是许褚出锤,方才挡住了臧霸这一招暗箭。
高飞大怒不已,“无胆匪类,竟然暗箭伤人。”。
这个时候,那臧霸倒是哈哈大笑起來,“不过你能躲过这支暗箭,算你命大,不过你知道这shè箭之人,是谁吗。”。
高飞紧盯着臧霸的身势,谨防其再故技重施,便说道,“暗箭乃是不光彩之事,难不成刚才那一箭是你家主子吕布shè的。”。
臧霸脸sè露笑,“我家主公自然不会做出此等事情,不过这shè暗箭之人,倒是出乎你的想象。”。
高飞闻言,故作一声迟疑,而就在高飞迟疑之后,那臧霸身后,陡然走出一人,倒是让高飞心头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