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正在与郭嘉商讨大事,不想此时夜幕之际,便有军情來报,当时高飞不以为然,便对那军士说道:“有何事,快快言说!”
那兵士突兀的说道:“禀报大帅,彭城之外,有敌军袭來,正是温侯吕布!”
高飞大惊:“怎么会,吕布怎么会这么快!”
郭嘉询问那兵士:“所言者真。 ”。
那兵士点头说道:“大军就在彭城之外,大帅若是不信,可亲自去看!”
吕布如此的兵贵神速,倒是大大出乎高飞之意外,因为高飞在刚才之际,还在琢磨发兵往下邳,与吕布打一个时差,不想今夜之时,吕布已至城下。
郭嘉轻咳一句,便要出身去彭城城墙之上,却被高飞拦住:“奉孝莫往,且容我高飞先探!”
高飞着实担心郭嘉之身体状况,便拦住郭嘉,亲自往出城墙之上。
当时夜幕已经渐下,一轮月光模糊,而高飞借着些许月光,正看到彭城之下,已经驻扎一队军马。
彭城之地,只有东西两处城门,因为北面乃是鸡岭山,南面亦有一条大河,所以只有东西两边才有城门,以供通行,而吕布军马,正在彭城西门之外,方向正好是从下邳城而來。
高飞伫立于城墙之上,乃疑虑道:“如今被吕布围城,倒是为难的紧!”
正在高飞伫立之际,那城下军营之中,陡然走出一个九尺身高的汉子,手持一柄jīng钢铸就的方天画戟,英气非常,而高飞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温侯吕布。
高飞笑意堆面,乃对城下的吕布大喊道:“久不见温侯,想來徐州的生活倒是舒心的很啊!”
吕布抬着头,正看到高飞其人,亦哈哈大笑道:“原來是昔rì高刺史,今rì之左丞相,我吕布见过高大人。”言刚出口,那吕布便竖起画戟,对着高飞所在的方向上作揖。
吕布从來不是一个有礼貌的人,而此番异样,倒是让高飞怀疑。
高飞立在城墙之上,亦高声喝道:“见过温侯吕布。”。
吕布哈哈大笑起來:“高大人所在之城池,原是归我吕布所有,如今高大人远道而來,却來取我徐州之地,未免有点……目中无人!”
就在此时,高飞身后陡然多出一个人影,吕布在城下视之,不禁皱眉。
高飞身后之人,挺身而來,口中便喝道:“温侯吕布说这徐州乃是归其所有,我刘备倒是略有疑议。”。
高飞称笑,乃说道:“原來是玄德兄弟啊,昔rì徐州刺史陶谦在病重之时,把徐州之地托付在使君手中,后來不想竟被旁人夺得城池,倒是相问于玄德,那宵小之人,唤作什么名字!”
吕布在城下已然大怒不已,便朗声喊道,“两军争执,武力为胜,若是你高飞有本事取下徐州全境,我吕布别无二话,不过我吕布的地盘之上,不是说來就來说走就走的!”
高飞笑意非常,似乎在对一旁的刘备说道:“玄德兄弟,昔rì执戟杀丁原者是谁,杀董卓者又是谁!”
刘备亦笑道:“三姓家奴耳,唤为吕布吕奉先!”
高飞似有所悟,便说道:“那不就是城下的温侯吗!”
吕布磨牙瞪眼,怒气不已,当即便扯來一副劲弓,拉弦shè箭,直接往高飞与刘备二人的要害之处招呼,箭矢出手之际,那吕布便大喝道:“定取尔等xìng命!”
高飞见状,擎出腰间的龙渊剑,正挡住凌空shè來的两支羽箭,“铛铛”之声,折断之羽箭便跌落在地。
当时高飞乃对吕布喝道:“來rì方长,明rì再战!”
吕布狂怒不已,便要舞着方天画戟,一跃而上彭城城前,亲手杀了这两个聒噪之人,不过就在吕布想要发作之际,却陡然见得高飞身后多了一个许褚,而刘备身旁亦多了关羽、张飞,见此状况,吕布只能强压住怒火,抽身回营。
高飞见吕布已经归营,便与刘备说道:“此时吕布围城,倒是情况不妙!”
城墙之上,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所以当即之时,高飞便请刘备到得彭城之内,相商军事。
其实刘备尾随在高飞身边,实在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因为高飞对峙强敌之时,还要提防这个刘备在背后使手段,所以高飞对刘备的态度是,用的时候少,防的时候多。
高飞把刘备请入自己的大营之内,便对刘备说道:“取彭城虽易,但是取徐州全境却难,如今我冀州五万军马尽皆被吕布围在彭城之内,脱身不得,而取彭城,必先战吕布,不知玄德兄弟有何高见!”
适才高飞在城墙之上已经观察清楚了,此次吕布携带兵马至少五万,已然把彭城围个水泄不通,而高飞所部,全部被困在彭城之内。
刘备听闻此话,乃说道:“高大人为全军主帅,主意谋定,当由高大人做主!”
其实高飞之意,不过是想要用刘关张三人,毕竟这三人战斗力不俗,埋沒不用,倒是可惜了这份战斗力,而刘备把高飞的话像是太极推手一般,又给推回來了,高飞倒是笑道:“彭城刚破,吕布便至,这吕布未免过于神速,难道玄德不以为其中蹊跷!”
刘备作思虑状,乃说道:“虽然吕布的行军速度超乎预料,不过却并不匪夷所思,也许这吕布早就识破了我们的行军路线,所以早到彭城城下!”
高飞“哦”了一声,便继续说道:“吕布其人不可小觑,勇冠天下之名,定有鬼哭神嚎之实力,高飞冒昧向玄德请将二人,暂为我军中驱驰,可好!”
高飞的这一番话,意图很明显,就是在说刘备的两位兄弟,而刘备倒是故作痴傻说道:“高大人帐下卧虎藏龙,许褚将军、华雄将军皆是不世之良将,而且玄德亦听闻,当年高大人身在洛阳之地,还曾与吕布一搏,不让分毫,却如何取笑于我刘备!”
高飞哈哈大笑起來,乃说道:“这等无妄之言,玄德兄弟也肯轻信,坊间之言,茶余饭后之谈资罢了,我高飞哪里有与吕布对手的实力!”
刘备掩面不提,只是言说道:“刚得彭城,吕布便至,难不成此乃计耳!”
高飞暗笑道,这刘备果然是一条老狐狸,想要隐藏己方实力,分明就是想要我与吕布大战,最好是两败俱伤,这刘备方才有浑水摸鱼的机会。
念及此处的时候,高飞也是狡黠一笑,既然刘备不肯言说借将之事,高飞也不再提,只是对刘备说道:“若是彭城是计,那臧霸之死及城中两万军马,吕布岂不是豪爽非常!”
刘备闻言,倒是称是,乃说道:“我军粮草供给,皆在城外,若是被吕布围城rì久,岂不是粮草难济!”
高飞倒是对刘备说道:“高飞正有一计,请刘使君率领两千军马,明rì突围而出,往外接粮,如何!”
刘备神sè突然一转,便说道:“有吕布在城外,刘备如何能够脱突围而出!”
高飞笑道:“这个自然不用刘使君担心,高飞自然有方法送刘使君出城!”
刘备虽然不知道这高飞究竟有什么yīn谋诡计,不过暂时之机,只能应允下來高飞的要求,便说道:“刘备责无旁贷!”
夜sè已深,朦胧月sè笼罩天空,而刘备从高飞大帐走出之时,高飞亦挺身而出,披上一件厚袍子,似乎在对月深思。
秋风萧瑟,露寒月深,正在高飞神游之际,其身旁亦走來一人,高飞回身看时,正是郭嘉。
高飞乃对郭嘉说道:“如此风寒之夜,奉孝如何还不去睡!”
郭嘉不以为意,亦朝着头顶上的朦胧月sè看去,便说道:“彭城之月,与冀州之月有何不同!”
高飞笑意:“都是一个月亮,在何处看又会有什么不同之处!”
郭嘉收回目光,便对高飞其人说道:“既然月sè并不不同,那主公何必在此望月长思!”
“秦时明月汉时关,中原百战民不安,但有天下大同rì,隐兵藏戈铁犁田”,高飞不自主的吟出一句诗來,倒是让郭嘉哑然。
说句实话,高飞这首诗,化用的是后世王昌龄的《出塞》,不过为了应和不同之情感,高飞只是挪用了第一句,后面三句都是自己随口而來的,不过让郭嘉惊讶的不是这首诗的内容,而是这首诗的形式。
中国的古诗词,考究下來的话,始祖应该是《诗经》,后來经历秦汉的文化交融,诗歌已经从当年的四言诗,演变成五言诗,不过这七言律诗,倒是在隋唐之际才应运而生的,所以高飞的这首七言律诗,倒是有点超脱于当前这个时代。
郭嘉称道:“主公好文采,前人诗句只有五言,而主公破陈立新,开创七言之先河,不过平仄之间,似乎并不太押辄!”
高飞本想要卖弄一下,不想竟然被郭嘉识破了,便佯装无碍,言说其他之事,“适才我想起了在大火中丧身的彭城百姓,所以忧思难掩,故而作此拙作!”
郭嘉倒是说道:“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想來大汉王朝四百年的安稳局面,也该出现一个乱世了,乱世造雄主,主公能不能立下高祖皇帝那样的丰功伟绩,还得看造化,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郭嘉愿意穷尽毕生之心力,助主公一臂之力,只希望主公他朝之际,能够善待百姓,则郭嘉无憾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