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意义上来说,洪主任应该是幸运的,至少zhīdào他这个秘密的人都不是“大嘴巴”,会随便把这“替死鬼”的事情给抖落出去。但对于洪主任而言,zhīdào他秘密的人都是危险人物,情理之中,我和艾教授都会被排斥在单位的核心之外,看来我“继承”心理危机干预二部也是顺其自然的了。
当然,莫晓兰由于来自殡仪馆,且跟我走的很近,洪主任自然而然的也会将她视为zìjǐ最大的“敌人”,同样,洪主任将刚刚入职的莫晓兰就一下子调到心理危机干预二部,得亏是裘副局长比较器重莫晓兰,洪主任才不得已,委任了莫晓兰负责人的职务,享受科级干部的待遇,但实质我和莫晓兰的前途基本上就宣告结束了。
这就如同你在一家非常稳定的单位,你每年可以不断的涨岗位工资,但永远不要幻想着zìjǐ能再往上爬上一步。
接手心理危机干预二部是意料中的事情,但méiyǒu想到会很快。我殡仪馆行业体验回来后,头一件大事就碰上了裘副局长的《怨戾的金钱》,也是在裘副局长的一再督促和指导下,洪主任才“勉为其难”的重新开开张了“心理危机干预二部”,并委任莫晓兰为负责人,我作为平级调动,协助莫晓兰的工作。
按照《怨戾的金钱》所描述,莫晓兰应该对这样“砸”来的一个wèizhì应该是趋之若鹜,至少对于这个职务是méiyǒu太多的自信的。在现实的情况下,莫晓兰bìjìng是滕胤娟的女儿,也是在殡仪馆经历过大风大雨洗礼的角色,对她而言,负责这心理危机干预二部就是小菜一碟。在平日里。她尊称我一声:“小蒋哥哥。”但真要到工作起来的shíhòu,她绝对不会因为这个“小蒋哥哥”而对我唯唯诺诺,事实是,她能对我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接手心理危机干预二部的首要任务并不是去急着处理裘副局长的那笔“怨戾的金钱”,而是得老老实实的把艾教授以前所整理的档案给重新整理起来,这样就不得不跟档案科的邝一文再次“合作”了。
对于邝一文而言,我跟他yǐjīng打过几次交道,从情感角度上来说,不仅认识我,那还应该是比较认可我的。随着我这几年在单位里的“茁壮成长”,从一名新员工慢慢的蜕变成为一名老员工,这张老脸走到其他部门里边去,各个部门的工作人员包括负责人,多多少少还是要给我yīdiǎn面子的。莫晓兰非常精明。对于这种“涉外”的工作,都会让我处理。而她就基本上负责档案的整理工作。
在跟莫晓兰整理艾教授留下的灵异档案guòchéng中。让我jiēchù了很多新鲜而且很有意思的灵异事件。我在这里还得老生常谈,这灵异的不一定就是恐怖的,有shíhòu它也会很欢乐、很感动、很普通。赶在这新年里头,把这些温馨的、幽默的、朴实的、普通的灵异案例拿出来给大家分享一下,这也算是送给大家的节日礼物吧。
其实这类的灵异案例很多,但限于篇幅的问题。我不kěnéng一一放在这里给大家展示,就择yīdiǎn有代表性的吧,拿出来给大家分享,不多。按照那个shíme“十大事件”的套路来,来讲一讲具有小清新的灵异事件。
档案编号:QT200212192Z
当事人:秦国芳(化名)
当事人的背景是一名刚入职场的女孩,由于该卷宗里面méiyǒu照片,这人长的怎样?那是无从描绘,但tōngguò艾教授的字里行间里不难看出,这个叫秦国芳的小女孩还是比较漂亮的,为何这么说呢?秦国芳一入职,就有很多男同事追求她。
从艾教授的记录上来看,秦国芳应该是一名比较独立的女孩子,她虽然是坞熙本地人,但似乎并不愿意跟zìjǐ的父母住在一起,而是另外租了一套房子,原来想为了减轻负担,想找人合租的,但秦国芳的父母为了zìjǐ女儿的安全,就竭力反对合租,并愿意每个月贴给zìjǐ的女儿五百元钱,其意思就是千万不要因为房租的事情,而去和人家合租。
秦国芳租的房子倒是很不错,根据艾教授的描写,那就算是独门独院,一个标准的20平米的单间,有独立的卫生间,厨房是和邻居公用的,对于不太在家开火仓的秦国芳而言,这公用厨房不是shíme大问题。秦国芳的两户邻居倒是标准过日子的人,每天都在家烧饭做菜,由于秦国芳不太用厨房,所以久而久之,秦国芳的两户邻居就把本属于秦国芳的厨房公用wèizhì给占据了。
2002年坞熙的那次入冬非常的冷,气温骤降。秦国芳应该是病倒了,躺在家里发高烧,这得需要人照顾呀!追求她的那几个同事倒是非常献殷勤,下了班后算是“组团”来到秦国芳的家里服侍秦国芳,或许是现在的男孩子少了那份应有的体贴,人家发高烧,你去弄了一大袋零食有用吗?不要说吃了,看着这些油腻的东西都想吐,秦国芳对着那几个男孩子说道:“我想吃点清淡的东西,可以吗?”对于这个,那几个男孩子犯了难,这“清淡的东西”算是shíme?后来一细问,才得知,秦国芳应该想喝点粥。几个男孩子犯了难,商量着准备“组团”去饭店里买粥,只有一个男孩子,叫王兴斌,提出来,要给秦国芳熬粥。
说真心的,甭管这个shìjiè再怎么物欲横流,一到亲情温馨的shíhòu,那亲手做的就比那外面买的来得金贵、珍惜。秦国芳见有男孩子主动为她熬粥,心中当然感动啦!先是把那叫囔着要组团去买粥的那几个哥们给“回绝了”:对不起,我生病呢!得静养,你们这般吵吵闹闹的,我休息不好,明儿还得上班,你哥几个早点回!有王兴斌留下来陪我就够了。那哥几个见秦国芳下了“逐客令”了。那也不要勉强啦!谁让zìjǐ平日里娇身惯养,连碗粥都不会熬煮呢?在你不情我不愿中,先后悻悻的离开了,留下的王兴斌兴奋呀,赶紧的表现出来吧,就不用愣着了
王兴斌来到了那个公用厨房,他应该méiyǒu搞懂这个厨房的“具体用法”,在他的概念里,这厨房里的所有东西,都应该归秦国芳所有的。所以很自然的打开一个米缸,舀了两碗米放到一锅里,淘洗一下,就放水准备上炉灶去煮了。就在这个shíhòu,厨房里出现了一个小老头。喊住了那王兴斌,“小伙子。这个不是你的灶台。换个灶台!”王兴斌一见有人阻止,这才觉得敢情这厨房是公用厨房,不能随便瞎用的,于是就赶紧的将盛有米的锅放到了另外一个煤气炉灶上,可刚没放上去多久,这厨房里又出现了一个小老头。对着王兴斌讲道:“小伙子,那你也不能用这里的灶台呀!得换地儿!”王兴斌被这么一搞,心中老大不愿意了,厨房就这么一丁点的dìfāng。还被你这两个小老头推来推去,像话吗?于是王兴斌耐着性子说道:“两位爷,这里就两个煤气炉灶,还都不让我用,我是秦国芳的同事,她生病了,要熬点粥,那你们能告诉我,秦国芳的炉灶在哪里?”
“在哪里?哼哼早被这两个老头给占用了!”这时,又不zhīdào从哪里冒出了一个老头的声音,这声音刚落定,另外两个老头就不服气的辩驳道:“shíme叫占用了?难不成还是我呀?”
王兴斌一看这架势,敢情这三老头要吵架,觉得挺好玩。于是索性就让在一旁,看着这三个老头在厨房里吵来吵去。经过王兴斌的观察发现,这三个老头都有点年纪了,岁数都差不多,约莫七八十岁的样子,身材都比较矮小,估计一米六都méiyǒu,三个老头,除最后一个老头穿着比较干净,另两个老头都有点邋里邋遢,不过三个人都是慈眉善目的主,看上去,有点老可爱的意思。
王兴斌tōngguò三个老头的争执才míngbái,原来这个公用厨房是分三户人家用,但由于秦国芳这一家不太用厨房,这厨房里的空间就给另外两家分割“占领”了,换而言之,这厨房里的两个煤气炉灶就méiyǒu一个是属于秦国芳的。
王兴斌有点不高兴了,原指望着zìjǐ今天在心爱的女孩子面前一展zìjǐ的绝活呢,搞了半天,被这三个老头挡了道,“得得得三位大爷,我今天问你们借用一下炉灶可以吗?就熬一锅粥。”那三老头看了看王兴斌,其中一穿着干净的老头望边上一让,不是很开心的说道:“这事我不插嘴了!我不表态。”另外两个老头想了一想,随后异口同声的说道:“用他的吧!”得,搞了半天,依旧méiyǒu同意。王兴斌这个shíhòu觉得该是让zìjǐ出点血的shíhòu了,追女孩不花血本可不行,现在秦国芳在房间里生着病呢?我在这里花上大把的shíjiān可得不偿失呀?于是王兴斌从zìjǐ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往灶台上一放,随后挺直了腰杆说道:“谁让我用他的灶台,这一百元就是他的了!”
王兴斌原以为此话一出,那三个老头会为了这一百元钱争的打起来,bìjìng,烧你yīdiǎn煤气能用得着多少钱?这100?绝对是一笔净赚的好买卖!
可事实确实事与愿违,那三个老头不要说对那一百元钱趋之若鹜,就是连正眼都没看一眼。王兴斌心中纳闷,“看来这几个老头还眼界挺高,这100元都没看在眼里?”这个shíhòu,那让在一旁,穿着还算是干净的老头发话了,“你们呢,也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这小伙子bìjìng是照顾病人才来用一次厨房的,我都既往不咎了,你们还在那边矫shíme情呢?”另外两个老头见这个老头这么一说,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竟然主动相让了起来,“要不就用我的吧?”那两个老头同时说道:
面对这样的局面,反倒是王兴斌一头雾水了,“shíme叫既往不咎?shíme叫矫情?看这样子,这三个老头是专门负责看厨房的?这到底是个怎样的dìfāng,还竟然有人家专门让zìjǐ的父亲看着厨房,难不成是怕邻居偷用zìjǐ的煤气、油、水”带着这样的疑问。王兴斌主动问道:“三位大爷,我想问一下,你们都是这里的邻居吗?”
那三个老头爱理不理的看着王兴斌,随后异口同声的答非所问的:“关你屁事呀?”王兴斌见这三个老头不好说话,那也就别问了,老老实实煮了粥去照顾你心爱的人吧!于是,王兴斌老老实实的找了一个煤气灶,点燃后,熬起了白米粥。
熬粥是一件需要花shíjiān花人力的事情,它不仅要用小火慢慢的熬制。而且还得pángbiān看着一个人,时不时的用筷子搅腾一下锅里的粥,生怕白米粥沾底。王兴斌zhīdào熬粥的方式,但显然méiyǒu熬粥的心思,一边熬粥一边摆弄着zìjǐ的手机。那个年代的手机,还méiyǒu**、QQ。也就是在那边玩着手机里自带的游戏。即便如此,那王兴斌还是玩得津津有味。
“小子,你这么熬粥是不对的,应该先加水将米汤给烧开,然后再用小火慢煨”三名老头中有一名老头说道:
“不不不你这熬粥之法早已过时,所谓熬粥。要慢工出细活,一开始就得小火慢煨,这样的粥才能有营养,才róngyì消化!”另一名老头说道:
那穿着干净的老头似乎对两外两个老头的说法同样表示不敢苟同。反对说道:“你们这两个老头,都是昏招迭出,shíme叫小火慢煨?那还不是将米粒给弄烂了?按照我的古法,熬粥得容以各种上等食材,配以米粒一起慢炖,‘炖’与‘煨’,两者天囊之别,非一般煮食之人所能贯通!”
那原本两老头还在互相质疑对方,这时见那穿着干净的老头前来插话,那两老头顿时空前团结起来,一致对外的说道:“哟哟哟你还好意思跟我们将‘炖’‘煨’之意?真不zhīdào羞不羞耻,一年到头来,你做过几顿饭?下过几次厨?瞧你全身上下,干干净净,哪像是下厨烧饭之人?”
那穿着干净的老头自然不愿意受这样的指责,立马绝地反击道:“厨艺之高低,绝非看下厨次数的多寡,在于与生俱来的悟性,就你两个庸才,即便是天天下厨,也不见得能跟我这种只下若干次厨的人相比!”那两名老头还待反击,玩着手机的王兴斌不淡定了,连忙收起手机说道:“我熬粥,你们这三个大爷在这里叽叽咕咕干嘛呢?我的意思是三位大爷还是回房休息吧?不要打扰我为我心爱之人熬上一顿美味的白米粥。可以吗?”
那三个老头原本吵得不可开交,见王兴斌在那边插话,那仨老头一致对外的说道:“你这小子没大没小的,人家是苦苦哀求都不能见到我们,你倒好,我们三人一起来到你的身边,你反倒不珍惜,还要让我们快快回去休息,哎呀呀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其中一老头随后补充道:“叫进得金山,空手而归!”
“对对对这小子就是空手而归之人!”另两个老头应和道:
王兴斌笑了,疯疯癫癫的老头见多了,组团来疯癫的老头还头一回,“三位大爷,你是我同事派来存心捣乱的吧?是不是见我快把秦国芳追到手了,心有不甘,特地到工地上随便给你们百八十块钱,把你们拉来,就是想坏我好事?”
“这小子,越说越离谱了,你zhīdào,你要是得罪我们,那不要说你的姻缘,就是你的饭碗我们也能给你砸了!”那穿着干净的老头说道:
正当双方在那边纠缠不清的shíhòu,炉灶上的白米粥因为无人搅动,冒出了糊味,王兴斌一闻,连忙撇下与老头们的争端,一边看着熬糊了的白米粥,一边委屈的说道:“哎呀呀,上当了,果真上当了,这三个老头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那三个老头见王兴斌熬坏了粥,却在那边抱怨着他们三个人,这仨老头顿时都显得不高兴道:“你这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熬坏了粥怪我们三个,你的脑袋是给驴踢了吧?”王兴斌原想朝这三个老头发飙来着,但转念一想,这事情再怎么着,到如今这地步也yǐjīng是于事无补了,与其有这个经历去跟那仨老头较真,还不如赶紧的,重新熬一锅白米粥再说。(未完待续……)
PS:三个qíguài的老头仅仅是三个普通的老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