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那里伤得不轻,若养不好,可能以后都不能用了。
我听着电话里奶奶的声音,得到这个消息后,骂了句,“活该”
我奶在电话里骂我,“他是你爸,不管做了什么都是你爸,轮不到你来教训他。”
“我没这样的爸。”
谁家父亲从小喊自家姑娘“死丫头”一直到大。
挂断电话,我去给我妈煮了碗面条。
我妈吃不下去,眼睛都哭肿了,还在抽泣。
“离婚吧!”
我这话一出口,谢子羡扒拉了我一下。
“让你妈自己拿主意,你别跟着添乱。”
“我这就叫添乱了,你不是我,你根本就不清楚我家什么情况。”
“离”
看来我妈真的被我爸伤透了心。
之前我小时候,我爸经常打我妈,我妈都没说过离婚。
“妈……”我有点担心我妈。
上前轻轻抱住她,“跟我离开这里吧!我养你。”
“好”
我妈又哭了。
二十几年的感情,我妈可能是舍不得吧!
我爸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他恨我,看我的眼神都恨不得掐死我。
但他不敢对我怎么样,他知道我身上有仙,不敢动我。
就开始找我妈的茬,嚷嚷着要我妈净身出户,家里财产都是他的,一根柴火都不许我妈带走。
我妈硬气地拿了离婚证就走了。
我拽都拽不住。
“妈,你真要净身出户,出轨的可是他,你若起诉他,净身出户的是他啊!”
我以为我妈不懂法,我不能让我妈吃亏。
“妈知道。”我妈回头留恋不舍地看了眼身后的家,说道:“这房子是你奶奶的,家里没车又没值钱的东西,存折上就一千块钱,这些年你爸又不出去打工,家里家外都是我一手操持,你上大学这几年他一分钱都没有往家拿过,净身出户跟不净身有什么区别。”
我语塞。
我一直都知道我家穷,我实在没想到会这么穷。
家里开销,都是靠我妈去餐馆给人家端盘子赚来的两千块钱过日子。
“妈”我喉咙发紧,紧紧抱着我妈,“我养你。”
我不止说说而已。
转头我给我转了十万块钱。
我妈震惊地看着手机账号那十万块钱,没有欣喜也不感动,直接问我,“你哪儿来的钱?”
“我赚的啊!你也知道我身上有仙,人家给的红包。”
这解释完美。
本来我就打算把钱给我妈的,后来一直有事给忘了这茬。
现在刚好解了我妈的燃眉之急。
“这么多钱,那妈给你攒着,等你结婚的时候付首付在城里买房。”
“好”
嘿嘿!
只要我妈高兴,她想怎么着都行。
只是谢子羡那是什么便秘表情,怪怪的。
今天眼看天快黑了,我带我妈去镇上酒店开了两间房,连夜定的回学校的高铁票。
明天天一亮就走。
我妈还是有些舍不得这个养育她的小村子。
经过我不断给她洗脑,描绘大城市风景,勾起她的向往之心。
她也不再那么抗拒离开村子。
来到酒店开好房,趁服务员领我妈去房间时,我拉着谢子羡落后两步,压低声音跟她说:“晚上,你帮我个忙。”
谢子羡:??
“老鬼的尸骨我还埋在我奶家大槐树下面,这次离开,我想我是不会带我妈再回来了,你帮我去挖出来。”
谢子羡:!!
我见她犹豫,不解地问,“这事很难办吗?”不等她回答,我摆摆手又说:“算了,让你一娇滴滴的小姑娘去挖尸骨,确实挺为难的,我让柳仙去吧!”
谢子羡:!!
她说什么了吗?
晚上我姐打电话找我妈,问了我们现在在哪儿后。
大晚上风风火火的就来找我们,进门就直奔我妈过去,质问:“妈,你怎么跟我爸离婚了,我刚听说这消息就赶了回来,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就一定要离婚?你们都多大岁数了,你都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怎么说你……”
“姐,你什么意思?一来就质问妈,咱妈做错什么了?错的是傅生,他出轨了,那寡妇肚子都大了,你怎么有脸说咱妈?”
我没想到我姐会说出这番话来。
“你没结婚你懂什么?”我姐呛我。
我也不惯着她,“我是没结婚,可从小到大傅生是怎么欺负咱妈的?你难道没长眼睛看见,现在他又出轨,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
“那也不能离婚,会被村里人笑话的……”
“愚昧,封建,你给我滚!”
我上去拽起我姐,给踢出了房门。
转头,我看见我妈坐在床沿上哭。
“妈,你别听我姐的混账话,错的不是你,你不要哭了,看见你哭我也想哭了……”
我姐的到来让我妈又哭了半宿。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天不亮我就带着我妈赶去了高铁站。
期间,我姐又打来几个电话,我一个都没接。
“你是傅无双?”
刚下高铁,我被两名警察同志给拦住了。
我内心顿时慌得一批,“警、警察叔叔,我、我可是、是良民啊!”
扑哧!
其中一个年轻些的警察一个没忍住笑出来声。
年长的警察友好地伸出手,“你好,我们是H市市公安局的,我是刑侦大队队长甄涛,他是我队友陆阳。”
“你你们好”我傻傻地跟人家握手。
我妈紧张地上前询问,“警察同志,我闺女从小就是乖孩子,是不是有啥误会啊!”
还是刑侦大队的。
我妈两眼发黑,差点吓晕过去。
多亏谢子羡搀住了她手臂。
同样我也吓得精神恍惚,大脑快速运转,想想自己这些日子有没有做个杀人越货的勾当。
“大姐您别误会,我们就是来请无双小同志来帮我们个忙。”
帮忙啊!
我妈这才脸色好转。
我跟着也松了口气。
主要是从没跟警察打过交道,这冷不丁穿着警服冒出来堵人,谁不害怕。
我把我妈托付给了谢子羡。
交给她,我放心。
全程淡定不言不语的谢子羡点点头,领着我妈离开。
我则跟着甄涛他们上了警车。
“甄队长,你们要我帮什么忙?我就是一个学生,可能帮不了你们太多。”
我心里泛着嘀咕,什么事情是警察同志解决不了的,来找我这个考古学生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