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也不认识,还是说点正事吧!”
正事?
谢安沉默了。
他所知道的情况也是从那个卖他扳指的人口中得知。
具体还要我们自己去了解。
看着支支吾吾的谢安。
我忍不住嘴快嘲讽道:“啥都不知道,还搞这么大阵仗去盗墓,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你有意见?”
谢安嗓音微哑,似笑非笑,用眼尾睨着我。
周身散发的气场充满压制,让我心肝肺颤了颤。
说实话,谢安二是二了点,但他再二也是谢爷。
谢家未来掌权人。
端起架子还是很撼人的。
“我自有我的想法,并且……呵呵!我谢安从不做亏本生意。”
老鬼被谢安气场吸引。
视线终于舍得移开窗外,见我被他欺压,蓦地向谢安看过去。
周身气场瞬间打开,铺天盖地的威压向他压过去。
谢安脸色瞬变。
对上老鬼如刀般凌厉的眼神。
他额头上渗出了密集的汗珠,咬牙硬撑着不肯低头。
哼!
我仗势欺人般掐着腰瞪向谢安。
活该,谁让他给我甩脸子。
“谢、子、羡,你,住手。”谢安一字一句地挤出来。
他撑不住了。
老鬼猛然收起气场,淡漠开口,“莫要当我面欺负我的人。”
谢安咬牙,再不服也得忍着。
很快他调整姿态,从容又若无其事地在我跟老鬼之间,不经意地瞥了两眼。
似笑非笑,“看不出来啊你们两个,居然……”
我也不怕外人知道我跟老鬼的关系,直接挽上他手臂,笑道:“对啊!他是我老鬼,你呢?你敢吗?”
嘿嘿!
吧唧!
趁着老鬼不注意,我成功偷香。
完了还舔了舔嘴角,叭咋着嘴巴回味。
好吃。
老鬼耳尖又红了,“莫闹。”
我切了他一声。
这男人,关起门来浪到起飞。
打开门来,害羞得像个小处男。
谢安瞳孔猛地一震,“你们?”
他有些难以置信。
眼底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老鬼现在一身中性打扮,直筒裤搭白衬衣,长发一半束起,一半披散在肩背。
嗯!
怎么看都是一个气质美女。
谢安惊讶也正常。
“我们怎样?就问你敢亲你男朋友吗?”
“男朋友?我男朋友?”谢安指着自己,怀疑他耳朵出现了幻听。
质问我,“老子是男人,哪儿来的男朋友?”
这次换我惊讶了,难道陆阳跟谢安不是那样的关系?
想到这里,我脱口而出,“陆警…”
“傅无双”
我话没说完,谢安眉心皱在了一起,下一秒忽而失笑出声,“谁告诉你的?”
我挑眉,“我看到的。”
谢安投给我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翘起大长腿对副驾驶上的朱教授说道:“朱教授您这教出来的学生,思想不纯洁啊!”
我愣了。
难道我真搞错了?
朱教授在前面低着头也不知道忙什么,回了谢安一句“孩子大了,有自己思想很正常。”
她又不是死人,还不许她有思想吗?
扑哧!
我忍不住笑出声。
老鬼握了握我的手。
我顺势倒进他怀里。
谢安被噎了下,搭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握紧,扭头望向车窗外,不再看我们。
下了高速后,他换车了。
去了小辫骑手的车上。
车子开了五天,每天日出赶路,日落找地方休息。
朱教授有些吃不消。
毕竟年纪大了。
但谢安并没有因为他年纪大而放慢行程,在商言商,他一句,“身体受不住他可以退出。”
朱教授强撑着身体说:“没事,我这把老骨头还可以。”
后面的路,为了让朱教授少受点罪,我把车子后面车座改成了卧铺。
老鬼开车,我坐副驾驶,后面给朱教授躺着休息。
这样一来,到地方后,朱教授也不至于把身体拖垮。
对此,谢安没支持也没反对。
再次赶路两天后,进入湘西地界。
车队行驶进一条横穿森林的小路。
路很不好走,颠簸倒是小事。
就是雾气很大,浓度两米内看不清人脸。
老鬼一脸凝重的表情,“通知他们,关好车窗。”
“哦!”我顺手拿起车前对讲机,“谢安,让所有人关紧车窗。”
我说完就放下了对讲机,至于他们听不听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小草被颠得难受,刚要打开车窗透气,听到了对讲机传来谢安不让打开车窗的声音。
她理都没有理,她难受得要死,一定要呼吸新鲜空气才能缓解。
然后,柳二爷感觉到有风吹进来时,小草已经打开了车窗。
厉声呵斥:“关上”
被凶的小草,眼眶立即红了,豆大的眼珠吧嗒吧嗒开始往下掉。
紧跟着她开始呕吐不止。
柳二爷不得已将车停了下来。
他们车子现在在第二位,前面只有领路的小辫骑手的车子。他这一停,后面的车子也跟着停了下来。
“怎么停车了?”我欠身看向前面,透过浓浓雾气,看到了前面小草跟柳二爷的车。
我犹豫着手搭上车门。
老鬼伸手拉住了我的手,“外面雾气有毒,别下去,让谢安不要停车,尽快离开这里。”
他神情严肃。
我很少见他有这样表情。
也知道情况严重。
赶紧用对讲机告诉谢安不要停车,外雾气有毒。
谢安眸底闪过异色,立即通知了其他车辆,“继续赶路,马上离开这里。”
对讲机里传来柳二爷的声音,“不行,小草现在情况不能赶路。”
谢安冷声道:“给你们留一辆车,我们会在外面等你们。不过你们要尽快赶过来,这里的雾气有问题。”
刚好他们车里没有他的人。
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后面车辆绕开小草跟柳二爷的车,继续跟上前面车辆。
车队继续在浓雾中行驶。
柳二爷在车内望着陆续离开的车辆,没理由阻止。
他知道这雾气有问题。
作为柳仙,他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不对。
只是他觉得车队应该不会停,再者谢安也通知了不许开车窗,他便也没多说。
谁知道小草这傻女人会自以为是,还开打了车窗。
中了毒气。
“二爷,我、我难受,呕~”
柳宗元嫌恶地瞥了眼靠在他怀里,呕吐不止的小草,伸手扶开她。
无情地丢她一枚朱色小药丸,“你最好别让你肚子里我的孩子有事,把这个吃下去。”
若不是她怀了他的孩子,他是绝对不会回头找这个女人的。
一个蠢货。
“你、你就只在乎你的孩子,呕!”小草眼泪掉得更厉害。
心里发狠,死死掐着自己大腿。
让自己看起来可怜又虚弱。
委委屈屈地捡起柳二爷扔她身上的小药丸,含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