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符纸燃烬化成灰,与水融为一体。
水盆中忽然犹如烧开了般,咕嘟咕嘟冒起泡。
吴尊好奇地探过头来看。
渐渐地,水泡消散。
水面如镜子般显出画面来。
一个被虐待得遍体鳞伤的女孩,赤身裸体,脸色铁青毫无生机地被两个男人拖到了个巨大土坑前,像垃圾一样扔了进去。
尸体滚动,遮住面容的发丝散开。
显出女孩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五官。
“啊!!我的茵茵啊!”
大姐猛地扑到水盆前,情绪失控地大哭起来。
画面还在继续,那两个男人解开裤头就往女孩尸体上撒着尿。
黄汤浇在女孩胸口,冲刷出女孩被剜去的伤疤。
他们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话语,发出放肆又恶心的大笑。
“啊!!”
哐啷!
大姐脸色“唰”的苍白一片,控制不住的呼吸急促手脚颤抖着。
一下子打翻水盆。
咆哮着捶打水盆,似乎这样就能打死侮辱她女儿的那俩畜生。
“啊!!我的茵茵啊!你们这些畜生,都去死,都去死……啊!呜呜呜呜”
吴尊似乎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细看的话,他嘴巴都在发抖。
“活神仙啊!我求求你救救我的茵茵,我给你磕头了,呜呜呜呜”
砰砰砰!
我想阻止都不能,三个响头磕下去,额头都磕出了血。
“你先起来。”
这事,我肯定要管。
如果我没卷进来,可以看过就算了。
眼下,是我自己找上门的,那我必须要管。
“大姐放心,不止我要管,吴师父也会管的,是不是?”
我看向吴尊。
他敢拒绝,我就敢现在揍他一顿。
吴尊暗暗磨牙,敢怒不敢言。
口是心非地说:“是、是啊大姐,不止我们管,警察同志也会管的。
毕竟听对方口音,应该是在缅北,现在缅北诈骗、买卖人口、器官的不法分子太猖狂,这事要报警。
放心,报警的事交给我,我这就去报警。”
说完这话,吴尊趁我被大姐拽着磕头,他拉开房门,跑了。
我也不怕他跑。
他敢跑,我就敢把他弄去缅北。
大姐听到关门声,才从愤怒的悲伤中察觉到吴尊跑了。
这下她揪着我,说什么都不再放手。
“大姐,你先松手,既然我答应了你,肯定会把你女儿带回来。
“谢谢,谢谢活神仙。”
她嘴上感谢,手却死死拽着我。
我:“你先撒开我,我要回去准备准备。”
大姐泪眼婆娑,“活神仙,你可一定要帮我,我什么都没有了,呜呜”
“松手,你再这样我就不管了。”
她这样死拽着我算怎么回事。
就这么不信任我?
刚才那会儿不是特别信任我吗?
我一个用力震开她。
她瘫坐地上,无声哽咽着盯着我。
我瞥开视线,警告道:“你别轻举妄动,我答应了帮你,自然会帮你。”
说完,不再逗留。
拉开门离开。
明天是季云结婚的日子。
我答应过她要做她伴娘。
回去之后,我打算让柳宗元先去那边探探情况。
结果请仙的口诀念了半晌,柳宗元才姗姗来迟。
“姐姐找我有事。”
他现身后就往我身上蹭。
我一个闪身避开他的靠近,让他蹭了个空。
他立马嘟起粉嫩的唇开始撒娇,“姐姐~你干嘛呀?人家想你了。”
呕!
“闭嘴,你做个人吧!”
他长得嫩,又好看,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眼底的卧蚕都带着欢愉。
撒娇时萌萌的确实可爱。
但有上次经验。
这次再看他小奶狗模样,我内心开始反感起来。
“人家本来就不是人嘛!人家是条可爱蛇蛇哦!”
配合着他奶声奶气,他扭着身体展现他柔软的身姿。
唔!呕~
这次我是真吐了。
“你变态吧!这是小奶狗还是人妖。我告诉你,你给老娘正经点,我有事给你说。”
真是够够的。
忽然很想老鬼了。
柳宗元见我不吃这套,马上恢复了他本色,玩世不恭地躺到我床上。
“说吧!什么事?”
“你去趟缅北,找具尸体……”
“缅北”不等我说完,柳宗元直接跳了起来,惊悚地瞪着我道:“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蚂蚁去了都要榨出三两油来。
我去了,还不被剥皮卖蛇胆。我不去。”
他一个翻身面朝床铺里面。
捂住了耳朵。
我过去拽开他手摁在他头两侧,诱哄道:“我都答应人家了,你不能让我做个失信的人吧!而且这次的事做好了,功德都算你的。
你就不想早日飞升成仙?”
他眸光微闪,纤长的羽睫扑闪扑闪,灿若星河。
粉唇微张,对我吐气如兰,“危险,你要许我更多好处。”
好处?
呸!
我啐他一口,唾沫星子喷在他脸上,他闭上了眼睛。
我无语道:“功德都是你的,还要什么好处?别忘了你可是我的仙儿,不该为我鞍前马后?”
闻言,他忽地睁开眸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位置了,你是我的出马弟子,该为我鞍前马后才对。”
“哎呀!别管谁为谁吧!你就说去不去吧?”
烦死了。
他想了想,又迟疑了片刻,才开口道:“我是保家仙,在咱们这地界算一霸,出门离开这地界法力就不行了……”
“我给你灵石补给修为”
他黑眸亮了亮,那灵石是好东西啊!上次那两块灵石,让他一直无法突破的瓶颈,直接冲破。
如果有更多的灵石,那他修为还不是一日千里的飞涨。
不过,“有灵石确实好,但你得亲我一下,或者我亲你。”
浑蛋他。
我蓦地松开他,“有病吧你,我是人,你是长虫,而且我是有夫之妇。”
“我知道”他坐起身,拉住我手握在掌心,“你也可以有俩老公,我不介意,在我们蛇族,一条雌蛇发情期可以跟好些雄蛇在一起。”
妈的!
我气急,用力甩开他手道:“老娘介意,老娘也不是蛇。我是人,是人啊!”
更不是畜生。
交配个屁。
柳宗元靠近我,我躲,他再靠近我,“为什么要介意,多一个人对你好,宠着你,保护你,不是更好吗?
再说,我见好些女人也有跟不同男人交配的。”
卧槽!
这什么虎狼之词。
他背着我都在看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