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故事听了。
我赶紧拉了凳子坐下，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小袋瓜子。
顺手摸出一个碳炉。
水壶，灌好水，点燃碳火。
又拿出茶包，茶杯。
一切就绪。
“开始吧！”
柳二：！
老鬼：“…娘子应该备好瓜。”
他语气散漫，我也听不出他是提议，还是在暗喻我过分了。
总之，我是当好话听了。
还特别听劝。
真从乾坤袋里掏出来个西瓜。
“来来来，边吃边说。”
柳二没理我，双眼一闭。
倒了下去。
“我是伤患，需要休息，二位请便。”
呃？
“没事，你休息你的，我们等柳宗元回来讲，他特别会讲故事，那会儿他说跟你一起沐浴时，你抽他尾巴，他亲了你两口。
啧啧啧，真是…”
“娘子”
老鬼呵斥住我。
柳二额头青筋鼓起，“他还说什么了？”
我瞄了眼老鬼，对着柳二摇头又摆手。
我可不敢说，老鬼会骂我。
柳二横我一眼。
缓缓开口，“你那张嘴跟柳宗元一样惹人讨厌。”
我去。
关我什么事？
“我嘴哪里讨厌了，亲你的又不是我，我不过实话实说，如实表达柳宗元讲述的过程而已啊！。”
莫名其妙。
说实话也太难了吧？
“娘子”
老鬼要生气了，“注意言词”
“我，我又说什么了？”
怎么又惹到他了？
这俩男人，简直无法沟通。
“我闭嘴行了吧！”
我伸出两根手指打了差，捂住了嘴。
柳二头疼地瞥开视线。
不想看我这傻叉。
老鬼倒是没瞥开眼，只是将烧好的水拿下来，开始沏茶。
我感觉他在表达眼不看心不烦。
“柳二，你好了。”
柳宗元回来了。
风尘仆仆，应该是着急忙慌地赶了回来。
“上仙，药。”
他把药丢到桌上，就朝柳二扑了过去。
可在靠近他时，他又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我、我不能靠近你，你没事了吧？”
柳二翻着眼皮盯着柳宗元。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
“你好了？上仙，你解了他的蛊是不是？”
柳宗元惊喜交加。
欢喜的眼神看着老鬼。
直到老鬼点头。
他一个猛虎扑食，扑倒了柳二。
也不管柳二黑如锅底的脸色。
大咧咧地勾住他肩背，拽起他，一拳杵在他胸口，“小爷就知道你命大，当初天雷都劈不死你，怎么可能被只小虫子拿捏住。”
柳二肩膀微沉，猛然一缩，柳宗元失重，一下子摔倒在柳二身后。
“喂！你什么意思？小爷…”
不等柳宗元叫嚣完。
柳二沉声对我们道：“麻烦二位先出去，柳某有要事与柳宗元商议。”
要事，商议。
这四个字，柳二咬得特别重。
老鬼挑了挑眉梢。
唇角扬了扬，笑道：“注意分寸，我跟娘子出去熬药。”
说完，他拎着茶壶跟药包。
率先走了出去。
“娘子，出来”
“哦！”
嘿嘿！
这柳二要干什么？
我怎么感觉他们基情满满呢？
不行，这个瓜我得尝尝。
走出门后。
老鬼准备去熬药。
我猫着身子打算去听墙角。
却被突然的一声巨响吓了一哆嗦。
然后房间里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还有床板的咯吱声。
这两条蛇到底在干嘛？
打架？
太好奇了，我想进去看看。
老鬼神出鬼没地从我背后忽然冒出来，拎住了我后衣领。
拎小鸡仔似的把我拎离了窗口。
“娘子这是作甚？”
“路过”
看我真诚的眼神。
才怪。
老鬼根本不信我鬼话。
“莫要多事，小心被误伤。”
我被老鬼带到了简易的炉灶前。
三块石头垒成的炉灶。
上面架着熬药的锅。
里面咕嘟嘟地冒着热气。
老鬼在药锅前的椅子上坐下。
这才放了我。
“老鬼，你不担心他们打起来？”
恐怕已经打起来了。
“不担心”
“我担心啊！”
“担心谁？”
老鬼目光灼灼。
看得我有点不敢说话。
我伸手捂住他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你别老看着我，再看我我就…吃掉你。”
吸溜！
我盯着老鬼润泽的唇。
老娘这颗心又忍不住蠢蠢欲动了。
老鬼唇角的笑意温柔得不像话。
眼睛微眨，纤长的睫毛扫过我掌心，痒痒的。
像小刷子似的刷到了我心尖上。
我偷瞄了眼安静下来的房间。
飞快往老鬼唇上轻啄一口，“老鬼你好香。”
真想把他吃掉。
老鬼嘴角笑意不断扩大，大手握住我细腰，拦到了他胸前。
我顺势坐到了他腿上。
拿开捂着他眼睛的手，转而捧起他的脸，抵着他额头。
可劲儿跟他腻歪。
哐！
柳宗元跑了出来。
一身狼狈，长袍衣角都缺了一大块。
嘴角破了皮。
眼睛处有块淤青。
发髻上的发带都不见了。
扑哧！
我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柳宗元侧目瞧见我跟老鬼后，踉跄的步子，龇牙咧嘴的表情。
立马收起。
挺起胸膛，抬高下颚。
高傲睨着我们，“青天白日搂搂抱抱，不害臊。”
靠！
这死蛇，讨打。
就因为他突然跑出来，害我被老鬼从他腿上挪了下去。
“彼此彼此，我们这正儿八经的夫妻，最多也就是搂搂抱抱了，哪能跟你和柳二比。”
关起门来。
玩妖精打架。
“你你什么意思？”
柳宗元一激动，扯到了嘴角。
疼得他直抽气。
“没什么意思啊！字面意思。”
我摊开手，无奈地耸耸肩。
“你、你少跟我胡扯，你说，你是不是出卖我，在柳二跟前胡说八道了？”
不然柳二为什么揍他这么狠。
以前柳二可不是这样的。
“哎呦！什么叫我出卖你，我就是把你说过的话转述给了柳二。
至于他为什么这样对你，我想，大概，可能是因为他蛊解了吧！”
所以他无所顾忌，不受蛊虫影响。
才这么关照柳宗元的吧！
看来柳二这段时间是被蛊虫折腾坏了，才把气都撒到柳宗元身上。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柳宗元急眼了。
“你想多了，我能有什么意思呢！”
嘿嘿！
不就是柳二之前可能受到了蛊虫影响。
曾经对柳宗元特别上心了些吗？
“好了，别生气了，我这有活血化瘀的药，要不要我给你涂点。”
我态度很真诚。
柳宗元别扭了片刻，走过来坐到了地上，“你轻点。”
“放心，我这人最温柔了，是不是老鬼。”
老鬼最有发言权。
老鬼：…
心虚地垂首清咳，“咳，可能吧！”
我不满地瞪向老鬼，“想好再说。”
“是，娘子最是温柔，善解人意了。”
老鬼说着话，猛地起身往小楼跑去。
我愣了愣，“你干嘛去？”
“为夫担心被雷劈。”
我：？
什么意思？
“你等等！”
我刚拿出药酒，柳宗元又戒备地喊停，“你这突然这么关心我，别不是跟我耍心眼吧？
我告诉你，以小爷的智商，你耍得那点心眼，小爷看不懂。”
所以，你省省吧！
啪！
我一巴掌拍在柳宗元脑门上。
“怕我耍心眼，那你自己擦吧！”
药酒塞给他。
老娘潇洒转身。
“哎！傅无双，小爷是你家仙儿，你就这么对我？当心我让你破产。”
“老鬼，柳宗元咒你死。”
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柳宗元：？
闻言，他差点吓尿。
迅速回头瞅了眼小楼，楼梯口，指着我鼻子喊，“你不要睁眼说瞎说，我什么时候咒上仙了？”
“刚刚啊！你让我破产，我所有家产只有老鬼，你不是咒他死吗？”
我可没说错。
无形中，柳宗元被强塞了一把狗粮。
柳宗元语塞。
瞪圆了眼睛看着我半晌没反应。
“药已经熬好了，记得把药给柳二送过去，说不定他下次动手能轻点。”
嘻嘻！
我好坏。
总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小爷不去”
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柳二揍他，他还去给他送药？
让柳二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