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被严志诚的话给吓到了,但碍于不熟,她只能给傅初霁发消息,让他劝说严志诚别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她还没忘记自己早上大放厥词说要自己做饭的事,虽然现在没了什么心情,但她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她让严志诚将她送到离家最近的超市,她买完菜自己回去。
不过买完菜她就有点后悔了,东西太多提着有点费手。
但她都让严志诚走了,她也只能自己努力一下了。
她提着两个袋子走到门口,面前却多了一个人挡在她面前。
旁边这么宽的路不走,非得走她面前,不用想都是来者不善。
她抬起头,对上了陆知翊笑意盈盈的眸子。
偏偏他还在装模作样地说道:“真巧。”‘
沈诺正因为张光耀的事烦躁得很,这会儿看见罪魁祸首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巧个屁,你搁这儿装什么蒜啊?”
如果不是手里的菜是她花真金白银买的,她都想直接砸他脸上。
陆知翊被骂了,脸上的笑容反倒更深了。
他明知故问道:“火气这么大,难道又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沈冷笑一声:“好狗不挡道,让开。”
如果没什么事她倒是不介意在这里骂他几句,但是现在她手里的东西重得要死。
陆知翊没动,他目光落在她手上的袋子上。
他轻笑一声道:“如果和我在一起,我可不会让你做这种事。”
沈诺抬眼看他:“你知道你说这话的时候像什么吗?”
“什么?”
沈诺:“喜欢说教别人的大男子主义恶臭老男人。”
陆知翊:“……”
虽然明知道她嘴里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但每次她好像都能变着花样骂他,次次不重样。
沈诺绕开了他,陆知翊却再次伸手拦住她,脸上笑容温和:
“不请我去你家坐坐吗?”
“没有镜子你还没有尿吗?”
陆知翊挑眉:“你不怕我告诉记者你私底下是这么说话的吗?”
沈诺觉得他脸皮是真的厚,无论她怎么骂都没有一点反应,还是舔着个脸上赶着来犯贱。
也不知道图什么,他该不会是什么M吧?
“比起这个,我更应该怕你哪天找人暗杀我。”沈诺冷眼看着他。
陆知翊面露无奈,他道:“你似乎对我有什么误解,虽然我以前是对你做过一些不好的事,但我说过很多次我不会再伤害你,你怎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他说完,似乎后知后觉一般道:“哦不对,那应该也不是你,对吧?”
他脸上噙着笑,语气依然温和:“沈淮知道这件事吗?”
沈诺脸色微变,她冷笑:“所以,你说的不会伤害我,就是拿这件事威胁我?”
“这怎么算是威胁?我只是善意地提醒罢了。”
陆知翊唇角轻勾,笑意却未达眼底:
“沈淮可不像我对你这么包容,你说他要是知道现在这个占据了他妹妹身体的人,并不是他的妹妹,你觉得他会怎么对你?”
他声音很轻,但威胁之意却已经十分明显。
沈诺差点气笑了,她脸上的厌恶几乎藏不住。
“陆知翊,我之前还只以为你只是没有人性贪得无厌,现在我是看出来了,你根本就是脑子有病。”
“你要说就去说吧,先不说沈淮信不信你,就算信了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报警抓我?说出去会有人信吗?顶多以为我是人格分裂而已。”
沈诺说完就要走,刚走出去两把,又倒了回来
“不好意思,我实在有点生气,这个送你了。”
她从袋子里拿出一把青菜,直接摔在他脸上。
陆知翊脸上的笑意微僵,额头上还挂着一根青菜。
“下次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沈诺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陆知翊将脸上的菜叶拿了下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眸色微冷。
他就说为什么上辈子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人为什么会突然聪明了起来,原来是因为换了个芯子。
不过没关系,他早晚会让她明白选择傅初霁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
沈诺费劲地将两袋子菜拎回了家,想到自己那把花了几块钱买的青菜。
“真是便宜他了。”
她将菜放了一部分进冰箱里,只留下一部分今晚吃的。
但看着这些菜,她有点不知道要怎么下手,怎么那些教程都不教怎么处理食材的呀。
沈诺只能先将买来的那条鱼放厨房里养着,等着傅初霁回来再想办法。
大概是怕她一个人在家里把厨房给炸了,傅初霁今天回来得比平常更早一些。
他看见放在厨房里的鱼,二话不说就脱下外套换上了围裙。
“咳咳,我来帮你。”沈诺连忙从沙发上起身。
傅初霁没说什么,他不动声色地问道:
“听志诚说,你今天在医院遇到些麻烦?”
“还好,就是张钰的那个哥哥非要放弃治疗出院,估计是陆知翊搞的鬼,帮我系一下。”
沈诺转过身,让他帮忙系围裙的带子。
傅初霁伸手撩开她身后的发丝,露出了她白皙的脖颈,雪白的肌肤下隐隐可见青色的血管。
他眸色暗了几分,指腹在她肌肤上摩挲着,声音听起来依然平静:
“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准备告诉沈淮,让他自己想办法。”
沈诺被他摸得脖子有些发痒,“你好了没?”
他修长的手指捻起那两条带子,很快一个蝴蝶结就在他手下诞生。
“好了。”
“我能做什……”
沈诺走向那一堆的食材,却突然被环住了腰,紧接着后颈一痛,清晰地感觉到齿尖在她皮肤上摩擦的触感,惊起一阵颤栗。
她咬了咬牙:“下次你能不能别搞这种突然袭击,而且还在这里,你是想玩什么厨房play吗?”
温热的唇擦过她通红的耳根,他低沉的声音响起:
“你想试试吗?”
“……”
她错了,她就不该用自己的道德底线去挑战他的无耻底线。
“不了,我怕我的鱼死了。”
沈诺冷静地扒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