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缘主仙界,因为豢养灵兽,受到诸天万界的共同庇护。
寻常仙人进入中心仙界都不可以,但是芳缘仙界却有足足五大星际版图,共同搭建了灵兽乐园。
说是乐园,其实只是保证它们的生存,最重要的,还是想培育出足够强大的灵兽来。
至于观赏性,药用价值,锻造价值,反而还在其次。
只不过,芳缘仙界之主的最终目的,却是谁也无法探明。
就在李庭君与翼天白虎大闹芳缘仙界的同时,一双大如星辰日月,却又晦暗如深渊的眼睛,注视着一切的发生,并没有出手阻止。
待李庭君进入主仙界之后,那双眼睛也逐渐消退,似乎没有人被人察觉。
“妖主,这个剑尊,果真达到了大罗境吗?”
有缥缈的声音传来,在询问芳缘界主,只不过,称呼却是,妖主。
芳缘界主并没有显露身形,如同炽烈的太阳,悬浮在众多星辰之中。
“朱雀选择李庭君,白泽选择李庭君,玄武也归附于他,四大圣兽,除了绝迹的青龙外,都被李庭君所得。他的境界修为达到大罗境,我一点也不意外。”
“嘶!短时间,从玄仙跨越到大罗境,难道他不怕根基不稳,影响之后的修为进展吗?”
“其他的且不论,这种机缘,这种天赋,诸天万界也找不出多少来。”
“的确,他人品,他的德行,他的修为天赋,境界实力,都能得到我们一致的认可。现在的问题是,究竟要不要把妖族的命运,押在他身上。”
此话一出,在座的都沉默下来。
谁也无法为妖族的命运做下决定。
这里所有生灵,没有一个人族。
是的,整个芳缘仙界的主导者,真正掌握话语权的人,从来没有人族。
包括芳缘界主在内,都是妖族。
它们并没有化成人身,也没有显露人前,始终隐于背后,操控着五大仙界的未来发展。
如果李庭君知晓此事,一定大为不解。
因为,每一界,都有对妖族的压迫,甚至逆反人伦的事情发生。
所谓的妖族,完全被人族奴役。
如果它们都是妖族的高层,为何又要坐视这种事发生呢?
难道不该庇佑妖族吗?
“我们蛰伏在这里,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培育出神兽,只要一尊,我们妖族就可以崛起。但现在,我们只有饕餮。”
“与其选择将妖族的希望寄托在一个人族身上。我宁愿将其交托在饕餮身上。”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李庭君再有本事,再有天赋,再有实力,那也是人族。能不能真正为我妖族考虑,还需要更多的观察。“
“李庭君已经承接大帝剑道,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连大帝都觉得,他能够公平对待诸天万界的每一族,我们又有什么理由怀疑他?”
“人族狡诈,我们怎能忘记?当初共同对付四大凶兽,后又设计针对我妖族神兽。人族,其心当诛。”
“人与人之间并不相同,就像我们妖族有神兽和凶兽一样。”
“看来,你是偏向于李庭君了。”
“我不是偏向谁,而是想要为妖族找到生路。”
“饕餮成长起来,有谁会是它的对手?”
“好了。暂且停下来吧。”芳缘界主制止了它们的争执。
“诸位,我们之所以能够存活下来,并且安稳的培育自己族民,可知是为什么?”
其中一团光影答道:“有人希望我们妖族诞生强大的存在,以此获取助力。”
另一团光影则是道:“庇护我们妖族,此人必然与妖族有旧情。否则,诸天万界都不会错过抹杀我们的机会。”
“此人到底是谁,妖主,您可有答案。”
芳缘界主道:“之前是没有的,但现在,有了猜测。”
“哦?妖主不妨说来听听。”
“妖族先祖流落到此地之时,已经濒临绝境,几乎不可能有生存的希望了。但是一名人族的出现,让我们有了延续下去的希望。”
“这个人,我们有过推测,也许是八大洞天的府主君主,也许是隐世高人,于妖族有旧。”
“妖主所说,我们皆是知晓。
“可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的推测,全部错误了呢?”
“嗯?妖主这是什么意思?除了君境大能之外,谁还能庇佑我们妖族安全无虞呢?”
芳缘界主没有回答,答案,已经在字面上了。
除了君境大能……就是……生灵极致,帝境。
难道说,当初是帝塔九重天的大帝降临,保下了妖族吗?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大帝会保护妖族?
况且,帝境生灵不是不能帝塔吗?
再者说,大帝想要保下妖族,真的要亲身降临吗?只是轻轻一句传讯,诸天万界也要臣服吧。
这里面有太多矛盾的地方,芳缘界主的推测,并没有得到认可。
“如果是帝境保护我们妖族,那么我们妖族的确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只不过,这种几率,少之又少。”
“谁说不是呢?能够让诸天万界停止对我们的追杀,此人必是君境或者以上。而且身份地位还不一般。”
“无论是谁,总有他的目的。我们妖族要做的,就是在那之前,尽可能的强大自身。”
芳缘界主叹息一声,“你们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那个人,来了。”
“谁?”
“是李庭君?”
从疑惑,到不可否认的明确,李庭君这个名字,深深铭刻进所有妖族的心中。
“妖主的意思是,李庭君,就是我们要报恩的人。”
“也许吧,在翼天白虎出手的时候,我已经有所感应。直到李庭君出手,我才惊骇得发现,他的剑道,和救下我们的恩人,有相同之处。”
“天下间修士何其多野,能有部分相似,也不必大惊小怪。”
“不不不,不仅是相似,还有臣服。”
“臣服?纵然他是大罗剑修,也只是实力远超我们,在境界威压上,他却是逊色我们的。妖主您竟然,要臣服?”
“那是一种,面对至高无上存在的,灵魂深处的,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