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南悠脸色阴沉地看着萧凌烨道,“隋王殿下在定下婚约之前闹出这样的事情,岂不是辜负了安平县主,南悠实在看不下去。”
“南悠王子既然输了,那安平县主与本王之事便与你没有干系。”萧凌烨满脸的怒气。
“隋王殿下此言差矣……”长孙南悠再次开口,却被宁熙冷声打断。
“不要再吵了。”宁熙的声音不大,却特别有穿透力。
皇帝见状,朝着宁熙说道,“事已至此,此事还如何解决?”
冷月跪在地上,一双眼睛不安分地朝着四周扫视,见宁熙面色沉静淡然。
她灵机一动,扑了过去,拉住了宁熙的裙摆哭道,“求求县主可怜可怜奴婢,我虽然身份低微,但也是正经人家的姑娘。若是被家中知道奴婢失了身子,怀了孩子,还不被纳下,按照老家的规矩,他们会将奴婢沉塘的,这是两条活生生的性命呀,求县主垂怜。”
“放开!”宁熙冷声喝道,一把将自己握在冷月手中的裙摆扯开。
“你求错了人,纳不纳你入府的事情是由隋王殿下决定的,如今你却拉着本县主哭喊,求我主个公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坑害我。”宁熙冷笑道。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想求您留我们母子一条命。”冷月哭得越发委屈。
宁熙再次开口,“你不敢?你是在做什么?你该求太后娘娘,求陛下,求隋王殿下,怎么就求到了我。”
“您是未来主母,只要您容得下奴婢,殿下就一定不会拒绝的。”冷月一双眼睛噙满了泪水,眼神瞄着萧凌烨。
“谁说本王不会拒绝?”萧凌烨的声音响起。
“本王绝对不会纳你入府,因为你根本不可能怀有身孕。”
冷月被呵斥地愣了愣神,这时太后不满地开口,“隋王,你这是什么话?你就算不信这侍女,你难道连宫中的太医也不信?虎毒尚且不食子,难道说你打定了主意要将这孩儿丢弃。”
萧凌烨心中怒意翻滚,他不知太后今日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按她的性格来说,她绝对不会在乎自己与一个侍女的孩子是否要留下。
如今却百般阻挠,定然不只是想留下皇家血脉这么简单。
萧凌烨知道,此时与太后争论并不是明智之举,于是他低头看向冷月道,“你如何能证明这孩儿是本王的?”
冷月坐在地上,眼泪打着转转,“奴婢只与殿下一人做过那样的事儿,除了您该能有谁?”
萧凌烨低头看着冷月,眼神的余光却瞟着长孙南悠,只见他难掩笑意,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看着他这幅表情,萧凌烨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冷月早不来晚不来,非等到自己赢下比试,即将与宁熙定下婚约时来,这时机也未免太巧了吧。
就在双方陷入僵持时,门口再次传来通传声,“陛下,隋王府的人求见。”
众人听完这话说,都好奇地开始了议论,这个时候隋王府来人,事情会不会有所转机。
“哦?让他进来吧。”皇帝眼中也是好奇,朝着侍卫说道。
随后,之人低着头走了进来,跪在皇帝面前说道,“隋王府随从成安,参见陛下。”
萧凌烨眼中也是略有疑惑,定定地看着成安。
皇帝再次开口,“你来见朕,所为何事?”
成安恭谨开口,“奴才有证据证明,冷月心怀不轨,蓄意勾引主上。”
“那你说来听听,你有何证据?”皇帝缓缓说道。
“你撒谎,你胡说!”冷月听罢,突然猛然大吼道,朝着成安扑了过去。
见她呲牙咧嘴地狰狞模样,侍卫连忙将她按在地上。
“你说!”皇帝朝着成安道。
成安听罢,从身后拿出一只香炉,香炉中还有着残存的香灰。
他双手将香炉呈上说道,“回禀陛下。这是我家殿下寝殿中的香炉,前些日,冷月清晨在殿下房中哭闹,说是殿下醉酒迷情,可是奴才跟着殿下多年,那日殿下不过饮了二两的桃花醉,实乃不至于醉酒,并且就在第二天早上,奴才发现殿下房中所燃的香味道有些异样。于是,奴才便留了个心眼儿,偷偷将殿下那日房中所燃的香炉收了起来。”
成安说罢,愤恨地盯着冷月道,“却不料,奴才今日得了空,找来医师查验。这香灰中竟然被人倒进去了催情之物,陛下若是不信,便传来太医,一验便知。”
皇帝听罢,朝着太医做了一个手势,太医见状,连忙走上前,将香炉中的香灰拿起,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然后行礼道,“回禀陛下,次香灰中的确有催情之物。”
“就算是有,又如何能证明是奴婢所放?殿下若是想抛弃奴婢,大可明说,奴婢怎么会用如此阴损的手段来毁了自己清白!”冷月被侍卫按住了双手,身子却在不停地扭动挣扎。
“这侍女此言有理,这如何能证明,是她所放?”沉默了好半天地太后突然开口。
“回太后娘娘的话,奴才还有人证,还请陛下与太后娘娘准许人证入殿。”成安跪在地上说道。
“让他进来吧!”皇帝点了点头应道。
随后,隋王府的乳母与医师从殿外走了进来,双双行礼。
“你们两个说说看,这冷血是如何蓄意勾引主上的。”皇帝问道。
乳母先开口道,“奴婢是隋王府中的侍女,在王府中,奴婢与冷月同住一屋,多次夜里谈心,冷月总是说若是有机会怀上殿下的子嗣,便能飞上枝头做凤凰。”
乳母顿了顿从袖口里拿出一包粉末,递到皇帝面前道,“陛下请看,这包药粉,正是奴婢从冷月榻下寻来的。”
皇帝朝着太医使了个眼色,太医连忙上前,闻了闻乳母手中的药粉,然后道,“陛下,此药粉与香炉中的是一种催情粉。”
皇帝听完点了点头,然后朝着医师道,“你有何证据,也一并说来与朕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