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从来就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他开了这么多年的酒馆,
刘校尉这五年来时常在他这里醉酒。
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
掌柜的只是一个商人。
在商言商,
他并不认为那五个年轻人对刘校尉做了什么。
不过他明白,
如果今天他要说出那五个年轻人来。
那五个年轻人的性命是保不住的。
他不是个善人,但也不是一个坏人,
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
在别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能保别人一命,
他觉得也算是给自己的后代积德了。
杨国舅听他这么一说,
眼里的阴郁并没有散去。
他盯着杨掌柜一会,突然就对着手下人说:“
把这酒馆给我砸了。”
掌柜的一听就慌了。
他连忙哀求:“国舅爷,您就行行好吧,这真不干小人的事情啊!”
那些兵哪里会管他的哀求,
举起兵器就是一阵乱砸。
那几个吃饭的人赶紧从一边溜了。
这样的局面,
不赶紧跑,那就是傻瓜一个了。
那些护卫把酒馆里的桌椅板凳都砸碎了后,
又把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也都砸了。
没有把这屋顶拆开,
那就是杨国舅给掌柜的留了情了。
杨国舅带着护卫扬长而去。
掌柜的坐在凌乱不堪的地上欲哭无泪。
再重新置办这些不但需要不少钱,
还需要不少时间呢?
他做个小生意容易吗?
他招谁惹谁了。
要不是那个该死的刘校尉打人家小韩公子的主意。
人家能把他灌醉吗?
说到底,
那个刘校尉也是咎由自取,怨得了别人吗?
这个该死的国舅爷这是在迁怒酒馆呢!
他的店被砸得好冤呢?
这个小店并没有雇佣外人,
只有夫妻两人。
掌柜的老婆一看到这样的情况早就放声大哭了。
两个人也不收拾,后来不哭了,就又坐在那里相对发呆。
也没有心思去收拾这满地的狼藉。
梅含笑和心花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们两个一直等到那些围着的士兵走了。
然后又看到那位杨国舅也带着护卫回来了。
等杨国舅的人影不见了之后。
人们才又聚拢在了一起。
有人就说了:“这个人死得活该,他早就该死了。”
“”哎,你们还记得老丁家的那小儿子吧,才十二岁,长得那个漂亮啊,可是就被那个小子骗进了军营。”
“老丁两口子去要人,结果如何?最后也不见了人影。”
“听说那孩子被祸害死了,两口子要跟他们拼命,结果都被一刀捅死了。三口人的尸体被他们偷偷地埋了。”
“哎,这些个事情,都出现了多少回了。”
“那些个外地来的好看的少年,哪个能活着出去啊。”
“是啊,我家兄弟在军队里当兵,他还说,他们军队里如果有特别漂亮又年纪小的士兵,准保会没有好下场。”
“现在啊,我真怀念梅家军在这里的那些时光。军纪多严啊。对百姓也好。”
“是啊,我们家的鸡那天就被军队上的人给抓走了。”
“哎,真像是土匪一样的。这还守边呢,简直就是来祸害百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