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羲和知道他的怀疑和防备,但时间紧迫,她来不及多解释。直截了当地说道:“王爷,您的毒,臣女能解。”
她说话时,胸腔中怦怦跳得厉害。
秦玄凌眼神淡漠,声音微微上挑:“你说能解,本王就信了?”
他看过多少大夫了,就没人敢说这种话。前世便是守城时死于蛊毒毒发,重活这一世,他也没抱什么希望。
云羲和也不废话,快速地伸手在他身上摁压了几个穴位,“您深吸一口气,可有感觉呼吸顺畅了些。”
秦玄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最终在她殷切的注视下,还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顿时一阵心惊,果真如她所说,胸腔中那淤堵的感觉好似减轻了一些。
云羲和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眼神变化,她稍稍松了口气。
“王爷!”远处忽然响起一声焦急的呼喊,是秦玄凌的两个侍卫,阿沉与阿默。
见状,她也不再多说什么,抬手拔下头上的玉簪,硬塞到他的手中,“臣女现在还有要事在身,王爷若得闲时,可带着簪子来寻臣女。”
说完站起身来就要走。
却不想秦玄凌径直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角,那双凉薄的桃花眼弯了弯,似笑非笑地说道:“云羲和,哦不,侄媳妇儿。你可知,今日追杀我的人,是你的未婚夫秦君泽派来的。”
云羲和眉心蹙起,抬手又将自己的衣角又扯回来:
“王爷,臣女和太子殿下还未成婚,姑娘家清白要紧,您还是别乱喊。冤有头,债有主,有些事儿您也犯不着跟我说。”
言下之意,你要报仇去找太子,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
就跟我要救你一样,那也是我自己的主意,跟别人没有关系!
秦玄凌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怔了片刻,转头给了侍卫一个眼神:“回府!”
他的伤口还需要再回去找大夫缝合处理,没工夫在这干耗着。
——
云羲和深吸一口气,救完人就扔了自己,她还想靠他回去呢。
看到原地孤零零留下的一匹小马,她冲秦玄凌离去的方向咬了咬牙,强撑身体跨上去带小桃离开。
回到京城,云羲和冷声吩咐道,“小桃,你现在就去应天府衙报官,说云家二姑娘路遇山贼,被贼人掳走了,求赵大人带人来找。我还有一场大戏,要送给他们。”
小桃领命下马朝着应天府衙跑去。
云羲和则转身去城门口找了个小乞丐,给了他一件金首饰,让他去鸿胪寺找大周来访的王爷楚晟传信。
她远远躲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鸿胪寺的大门。
果然没一会儿,便有一玉冠华服的男子,神色匆匆地独自骑马出来。
此人正是她的前世和亲嫁的夫君,楚晟。
再一次见到楚晟那副风光霁月温润如玉的模样,云羲和心中已经没有丝毫的触动了,只剩下数不清的恨意。
上辈子意外遭遇了那样的事情,本就脆弱之际,就是被他这幅道貌岸然的模样给骗到了。
云羲和掩下心底的汹涌的杀意,悄悄跟了上去。
楚晟骑马,一路出了长安城,沿着去度空寺的那条路,一直往西,马不停蹄地狂奔,直到看到山林中的几间低矮平房才停下。这是他提前安排好的地方,院里没有人,屋里也没有上锁。
“云莺儿,你在哪?”
楚晟站在院中,他面色铁青,怒容不已,他心头突突直跳,不明白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么就能出了差错?
“唔......唔......”云莺儿听到有人喊她,立刻激动地应声。
楚晟赶忙朝着其中一间屋子冲了进去,伸手拿掉卫莺儿口中的布条,质问道:“莺儿,你怎么一回事?云羲和呢?”
云莺儿口中塞着的破布吐出,她也终于过了药效,能说出来话了。
她急声道:“我......云羲和那个贱人,她跑了!王爷,你快派人去追啊!她往林子里跑了......”
楚晟眉头皱起,正想说什么,却突然觉得眼前一阵恍惚,空气都变得甜香起来。
这味道他并不陌生,是他提前放在窗台上,为云羲和准备的燃情香。
他只觉得自己身体里一阵阵热浪翻滚,越发面红耳赤,看向云莺儿的眼神越发不清白,朝着她就扑了过来。
云莺儿满脸惊恐,她身上绑着的绳子还没解开,只好极力翻滚着躲来躲去:“晟王爷,你清醒一点!我可是太子殿下的人!”
可楚晟早已失去了理智,压着她上下其手,着急又粗鲁,“羲和~!”
渐渐地,云莺儿也不行了,只觉得一团火在身体里烧啊烧,忍不住地开始在他身下扭来扭去。
楚晟被那香气折磨得快要疯狂,不管不顾,狠狠地蹂躏着身下的女子。
站在门外的云羲和收回手中的迷香,脸上的表情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难受。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刚才楚晟是喊了她的名字?
呵,前世她嫁到大周后,他再也没有碰过自己,这会儿竟然对着云莺儿喊她的名字?是不是贱得慌?!
她没兴趣看这种现场直播,估摸应天府的赵大人也不太好找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云羲和捡起落在院中的那只绣花鞋,决定要去给大家留一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