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环视四周，只见谷中插着十几把灵剑，这些灵剑散发的剑意有些和他在通道处感受到的相同。
“你多大了！”明宇长老不知何时来到了刘启面前。
“二十多。”刘启说得比较模糊，对他们这个阶段来说，差个一岁两岁区别不大。
“剑蕴，活性，心脏处还有一股特殊的力量，额头上是什么，印记？”刘启的一切在明宇长老眼里无所遁形，他就像个透明人。
“是诅咒。”
明宇多看了两眼，这诅咒有点意思。
“说吧。”
说什么，刘启有些茫然。
明宇道：“怎么，你不知道宗主只是让我和见一面，教不教随我吗。”
“知道。”
“那就说说吧，凭什么让我教你，你能走进来，只能证明你还可以，但是还不够。”
刘启有些犯难，他会什么明宇都看到了。
刘启试探道：“弟子在纳灵境就领悟了剑蕴，这个可以吗。”
“差了点。”
“弟子可以不用剑斩出剑蕴。”
“哦？”明宇来了兴趣：“给我看看。”
惊涛意！刘启对着侧面一斩，剑气没飞出去没多远就消散在空中，这是被附近灵剑散发出的剑意硬生生挤散了。
明宇嗤笑道：“你觉得你这是剑蕴？”
“不是吗？”刘启懵了，北炼真君说过他这是剑蕴啊。
“你用剑再试一次。”
刘启取出灵剑又斩了一次，不同的是，这次剑气存留的时间更长。
“这是为什么，我用的灵力明明一样。”刘启以前还真没发现这个问题。
“你确实是有些天赋，但是路走偏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道理你不会不懂。”
“还请长老教我。”刘启恭敬地行礼道。
“你空手挥出的剑蕴有向道蕴演变的趋势。”明宇指出了问题所在。
刘启疑惑道：“这不是一种东西吗。”
“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剑修自成一脉？依你所想，还要剑做什么，人人都是剑修。”
“可是我以前看过一位前辈出手，他就是没有剑打出了剑气，上面蕴含着剑意，而且是他和我说的这些是一种东西。”刘启描述了一下北炼出手的情形。
“那是因为他是纯粹的剑修，对他来说，没有道意，只有剑意，他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你是吗，你的基础功法是剑道功法吗，不是吧，你是单纯把剑当做攻击手段，当然，这都能领悟出剑蕴，也能看出你有这方面的天赋。”
北炼毕竟是散修出身，眼界和经验远不如明宇这种大宗弟子，哪怕后来北炼加入了无限科研院，也没关注过这方面。
但是刘启没听懂，难道是自己功法的问题？
明宇见刘启没有反应，耐心解释道：“大道无数，剑道也是其一，对剑修来说，剑道和五行大道没什么区别，你空手打出的剑气，更像是将道蕴附着在了剑气表面，而你用剑斩出的剑气，剑蕴与剑气浑然一体，前者只是力量运转方式，后者则是附带了你的意志，你是怎么领悟出不用剑挥出剑气的。”
刘启讲述了他和梦佛陀交手的过程。
明宇分析道：“那是情况危急，你被逼出来的，生死之间自有机缘，如果是在外界，你各种手段齐出也能解决掉对手，你根本不会往这方面想，你走得太快了，需要稳一些。”
刘启听后若有所思。
“你缺的是一颗做剑修的心，剑修，杀伐无双，以下伐上也是常有的事，同境之中鲜有敌手，观涛你认识吗。”
“认识。”
“他那种水平，我一个人就能砍死他。”明宇和观涛交过手，结果可想而知。
观涛长老这么挫？刘启在心中打了一个问号。
明宇傲然道：“我当年和三境中期交过手都能全身而退，靠的就是我手中的剑，哪怕我手中没有剑，我自己也是一柄剑。”
明宇抬手对着天空一划，只见剑谷上方的天空被划开了一条缝隙，刘启看着这一幕心中骇然，这可比北炼真君分割海面震撼多了。
“好好想想。”明宇不再多言，留下刘启一个人在谷中望着天上的缝隙怔怔出神。
明宇长老走了，刘启索性躺在地上，一直仰头也不舒服。
他回想自己以前出手，剑气威力是大，但通常是因为自己注入的灵力多。
灵力的运用方式有了，缺的应该是意志的体现。
刘启心神沉入气海，他举起右手凝聚出一把寒冰剑，举起左手凝聚出一把心力剑，这些是自己的基础道法。
除了这些呢，自己还有什么，他散去面前的两把剑。
又有一个问题映入刘启的脑海，自己为什么用剑，是因为北炼真君吗，不是，自己之前就一直用，因为宗门风气？有一些，再之前呢。
刘启想起自己从寒山域来到真武域一路上的艰辛，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外面哪有那么容易，劫财的歹、用鼎炉练功的邪修、吃人的猛兽，这些危机都是靠着自己的短剑撑过来的，有的时候他甚至抱着自己的剑入睡，有剑在，自己就会心安。
剑修的心？自己就是靠着手中的剑一步一步走到今日的，剑一直在自己心中。
气海中，刘启神魂前凝聚出了一柄透明小剑，刘启看着这柄剑，暗道：哪怕没有那些，自己还有剑啊。
刘启心神离开气海，他站起来，抬手对着前方一斩，剑气斩出，虽然最终还是消散在空中，但是威力肉眼可见的变大了，更重要的是，剑蕴蜕变成了剑意雏形。
这么快？！明宇在谷内察觉到了刘启的变化，这才过去多久，有些人一辈子都想不明白，他这就想通了？
明宇闪身来到刘启附近，他又打量了一下刘启：“怪不得君离长老愿意为你求掌教，想不到你还真是当剑修的材料，这个阶段掌握剑意雏形，可不简单。”
刘启再次对着明宇行了一礼：“多谢长老指点。”
“听说掌教让你任选其他六峰的一门传承功法，你想好了吗，提醒你一下，瑶光峰的传承功法就是一门剑经。”
“还没有。”
明宇似笑非笑道：“怎么，不觉得换了功法就是剑修了？”
刘启知道自己刚才的想法被看破了，他窘迫道：“刚才是我想错了。”
“好，看来是真想明白了。”明宇满意的点点头，其实他是有些厌蠢的，因为他是个天才，别人眼中的问题再他眼里根本不是问题，刘启能这么快想明白，还是挺对他的胃口。
“现在可以教你一点其他东西。”
“刚才那不就是？”刘启以为刚才就算指点过了。
“那算什么，随便说说而已，让别人知道我就教你这些，岂不是有损我的颜面。”要是刘启迟迟想不明白，明宇也就不再多说了，但是现在嘛，明宇来了兴致。
明宇伸出手指，对着前方轻轻一戳，只见他向戳纸一样在空中戳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
这洞有点像在海神殿壁画中看到的裂缝啊。
明宇见刘启把注意力都放在正在恢复的孔洞上，有点无语，这小子怎么不知道看重点。
明宇道：“空间裂缝不认识？”
空间裂缝！？刘启只在资料上看过，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
下一刻，刘启发现了重点，他心中由惊奇转变为震惊，刚才随随便便那一指就能戳出空间裂缝？这得多大威力啊。
“长老，这是？”
“我创造的一门秘术，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