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彻的出现顺利让整个别墅都陷入到了寂静之中。
萧允臣的视线毫不掩饰地在男人身上来来回回地打量,最后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目光从男人的身侧落到站在他身后的简清身上:
“简清,你真是让我恶心。”
简清静静盯着萧允臣那双对自己厌恶至极的眼眸,微微仰起头:
“这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你居然找了一个我的替身。”
萧允臣冷笑一声,而后望向厉景彻。
但厉景彻到底是比他高出一头,语调瞬间温顺下来: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但兄弟,我还是要给你说一句,年纪轻轻,不要妄图想通过这种手段上位,简清把你当做是我的影子,你别太当真。”
这句话成功让简清一愣,她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厉景彻倒是先一步将女人搂在怀里,说话时胸口起伏,声音也比平常低了不少:
“早知道你说的是这么没营养的话,我就先拉着我女朋友上楼办正事儿了。”
说完,厉景彻拉着简清的手就上楼了。
纤细的腕子被他一握,简清整个身体都被猛地拽了一下,与其说是厉景彻搂着简清上楼,不如说简清是被厉景彻绑架着离开。
她没想到厉景彻原来这么上道,本来还想夸两句,但厉景彻不知道简家的布局,拽着女人上楼之后随便挑了个房间就进去,还锁上了门。
这房间,正好是萧允臣的卧室。
楼下两个人都看傻了。
钱叔的目光追随着厉景彻上了楼,在看到关门之后落在萧允臣身上。
后者先是一愣,继而冲了上去,像是雪姨叫傅文佩开门一样,瞬间恼羞成怒:
“你们两个人是不是有点儿太过分了?简清,带着你的野男人从我房间滚出来!”
而进来之后,简清不可置信地盯着厉景彻,男人此时脸不红心不跳地站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忍不住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我都还没来过萧允臣的卧室,他说他不喜欢别人坐他的床,他会失眠。”
说完,简清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厉景彻心里憋着一口气,没想过去——
到底,萧允臣那番话在他的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
他说自己是他的替身。
本来,厉景彻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但来之前,厉爽那句话就像是一颗钉子,只不过是萧允臣给他钉了进去——
他的嘴,和萧允臣长得很像。
站在原地,厉景彻没动。
简清还以为厉景彻没听见,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坐我旁边来。”
看到他没反应,简清将手指头上的金戒指取下来:
“今晚表现不错,这个给你了。”
关上门,聆听萧允臣破防的声音,简清心情颇好。
沉默了半晌,萧允臣才坐在女人身边。
从她掌心拿走那枚戒指,看着在自己哪根手指都套不上去,他放进了口袋,幽幽看了一眼:
“我的嘴和萧允臣很像?”
“什么?”
简清都没反应过来,萧允臣的唇已经凑了过来,贴近到两个人交换着彼此的呼吸,男人张口时唇齿间的柠檬香气一部分散在空气中,一部分融入到她的鼻息。
简清眯了眯眼睛,她扶着晕晕沉沉的脑袋向后仰着身子,端详了半天,而后猛地贴上去,一个啄吻落在他的唇上:
“是挺像的,你不说我都没发现。”
“……”
她一笑,千娇百媚,尤其是酡红的面颊,好像是盛放的大马士革玫瑰,
白皙的食指描摹着厉景彻的唇形,时不时擦过他的贝齿,挑/逗着柔软的舌头,简清刚要收手,却被厉景彻一把握住:
“你之前没发现?”
“谁家好人第一次见面就盯着人家的嘴看啊。再说了,大家的嘴不都大差不差吗,不过你和萧允臣的嘴……确实好看。”
前半句让厉景彻紧皱的眉眼轻松了些,但听了后半句,他的脸又沉了下来。
目光追随着简清一路来到书架旁,她脱掉外套,露出了下面黑色吊带长裙。
将将没过膝盖,勾勒出女人性感美妙的身形。
尤其是那一头略微有些凌乱散开的麻花辫,慵懒又肆意的感觉伴随着她的体香在房间中蔓延。
她低头,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看什么,一只手撑着柜子,脱了鞋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今晚要轻一点儿哦。”
喉结一紧,厉景彻从沙发上站起来,他的身形明显有些僵硬,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避/孕/套扔在桌子上,他面无表情:
“这算是考核吗?”
“什么?”
简清回头,目光落在桌子上的超/薄狼/牙套上,眨了眨眼睛,而后微微斜过身子,将脚前的体重秤让了出来:
“我在祈祷今天减肥成功,你在祈祷什么?”
她说完,笑得顽劣又美得惊心动魄,眼神之中调/戏的意味更见风韵。
相比之下,厉景彻二话不说直接将女人压在柜门上,将她的手高高举起,那张千年不变的冰山脸终于染上了恼火的表情,可耳垂红透了,娇艳欲滴:
“简清,这么戏弄我很好玩儿?”
厉景彻说话时带着颤音,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这么装作若无其事地忍耐多久。
能这么反复调戏他的女人,简清是第一个!
后者可怜兮兮地看着她,面颊的红晕展开,他一低头就能看到一片好风景——
身子更难受了。
“疼。”
她娇滴滴地说了一声,越是这种时候,简清越懂什么叫以退为进。
厉景彻的手劲儿肉眼可见的松了。
但简清皮肤白,稍微一碰就红了一片。
她踮起脚尖勾着厉景彻的脖子,小嘴一嘟,埋头在他胸前:
“行了,别生气了,还没到我宠幸你的时候,今晚的事儿明天我会加倍补偿到你的微信零钱里。”
厉景彻没说话,感觉自己一开始树立的这个人设有点儿歪。
简清的身体贴了上来,在他的喉结上吹气:
“抱我出去,我房间在隔壁,困了。”
嗓子喑哑,厉景彻的“嗯”都没有发出声。
女人身子轻,一把抱起来,他转身出门。
她靠着厉景彻的胸膛,后者刚打开门,和萧允臣四目而对,片刻后,萧允臣无不嘲讽地张口:
“兄弟,够快啊。”
简清勾着厉景彻的脖子紧了紧——
她知道他纯,刚才就看出来了。
有些担心在打嘴炮上厉景彻说不过,扭头要帮两句,却被厉景彻扣住了脑袋,按在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