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何江御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他们正在交往的时候,任依珊感觉自己大脑里的血一阵一阵地翻涌上来。
她死死咬着唇,看着简清瞬间吸引走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力,甚至几个名流都主动过去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任依珊拉着萧允臣离开了。
“她是什么时候跟何江御认识的?”
萧允臣问道。
他打了辆车,显然现在没有人还记得一开始任依珊叫简清过来的用意。
任依珊白了他一眼,但还是耐着性子说:
“你都不知道?我总觉得简清还没和你分手的时候就跟何江御不清不楚了,她那种女人,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的。”
任依珊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此时,已经有人在网上放出了刚才何江御和简清的合照,在前者自带流量的加持下,“何清cp”的搜索逐渐有了热度。
愤愤地将手机扔在椅子上,任依珊咬着手指,等车子都快到别墅的时候,她突然一拍手:
“我总觉得何江御只是出于好心在帮简清圆谎,他们刚才说话的样子的确看起来不是很熟。简家在珠宝届也很有名气,何江御说不定也只是卖个人情,而且这么一炒作,两家都有热度,双赢。”
她说完看了一眼萧允臣。
而此时,萧允臣正望向窗外,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
“允臣?”
她小声叫了一句。
“怎么了?”
萧允臣回过头,发现任依珊正在盯着自己的时候,有些心虚地缓缓低下了头,在车子刚停下时先一步走下来:
“走吧,到家了。”
一直在别墅里等简清的厉景彻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站在楼上,他和萧允臣四目相对,将底下两个人骤变的面色尽收眼底,撑着栏杆缓缓向前俯身:
“清清呢?”
任依珊冷哼一声,本来就瘪了一肚子的火气,将包扔在沙发上,她一边死死盯着厉景彻一边走上楼:
“你和简清到底是什么关系?”
厉景彻瞟了一眼任依珊,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看着面前的女人。
任依珊的视线一路跟随着男人的身板抬起,最后在男人站定之后又悻悻地收了回去。
他太有压迫感了!
“清清呢?她说你叫她去接你,怎么你们回来了,她还没有回来?”
厉景彻并没有回答女人的问话,他问完又看了一眼窗外,在注意到一道灯光一闪而过之后一步越过任依珊身边朝着楼下走去。
“站住!”
刚路过萧允臣,厉景彻的胳膊就被男人给拽住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
厉景彻缓缓扭过头,不达眼底的笑容疏离又嘲讽:
“之前不是已经介绍过了,我是何江御。”
“你根本就不是何江御!”
萧允臣拉着厉景彻的手徐徐发力,而后听到身后的大门被打开之后,他猛地松了手:
“简家虽然实力不如何家,但也算是半个豪门,你这种没名没姓的人,根本不配留在清清身边。”
“我不配,你配?”
厉景彻侧过头,他透过萧允臣的眼睛看到了站在二楼的任依珊。
“我那是为了大局考虑,那你呢?”
萧允臣的字儿几乎是从牙齿缝儿里挤出来的:
“不过是清清从哪个男模店捡回来的一条狗吧?”
拍了拍萧允臣的肩膀,厉景彻笑得张扬:
“把成年人的懦弱当做顾全大局,萧总好说辞。你们认识了几年来着?”
话锋一转,萧允臣被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儿懵,扭头看了厉景彻一眼:
“二十多年,怎么了?”
“没怎么,我就是给你说一下,我们睡了。”
萧允臣的身子瞬间就僵住了,像是石柱子一样立在原地没有动弹,。
厉景彻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到。
但这一句话落在萧允臣的心上,却千斤重。
明明近水楼台先得月,可萧允臣什么都没有得到。
最后,甚至弄丢了简清的爱。
“你说什么?”
萧允臣追问了一句,但此时大门被打开,钱叔刚送走代驾就搀着简清进来了。
厉景彻迎了上去,接过她手上的包:
“你喝酒了?”
“小酌了两杯,事情有点儿复杂,上去说。”
简清食指抵着太阳穴,走路三步两晃,纤腰微步,路过任依珊的时候还拍了拍女人的肩膀:
“姐姐,明早见。”
“……”
厉景彻领着简清回到房间,关上门之后女人一敛疲态,靠在沙发上指挥着厉景彻从冰箱里拿了一个冰袋出来敷在脸上:
“今天差点儿就露馅儿了,不过何总脾气好,倒是给我打了个圆场,接下来……”
简清盯着天花板,说着说着脸上就浮现出了一张大脸,厉景彻突然贴了上来:
“我看到热搜了。”
“什么?”
“你和何江御的热搜。”
简清还没有注意这件事情,接过厉景彻的手机,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停留在热搜的“何清CP”之后,才算是彻底清醒:
“这……”
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简清面色紧张:
“人家何总今天是出于好心给我解围,明眼人儿都看得出来,可要是舆论这么传出去……一方面虽然能帮我们炒些名气,简家能蹭到热度,可要是影响到了何总的生活,那就不好了。”
厉景彻不以为然,他坐在简清身边给她倒了杯水:
“既然他决定要帮你,这些事情肯定也都在考虑的范围之内,你不要太担心。”
将杯中水一饮而尽,简清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实今天我已经做好了要被任依珊当众羞辱的准备,没想到何总愿意解围,如果以后有机会肯定是要好好回报人家的。”
简清愿意报答何江御,对于厉景彻来说,也就是简清愿意报答自己。
厉景彻一边解开衣服一边说:
“那就先上床吧。”
喜欢分两种,一种是喜欢上人家,另一种是喜欢上人家。
“我睡沙发。”
简清有些害怕了,脱了鞋盘腿坐在沙发上,她把自己裹成了一个风滚草。
“那怎么行,今晚我还要赚四十万。”
“不行不行,没钱了。”
“那就先欠着。”
厉景彻不由分说,将人抱到床上之后扣着她的手腕,贪婪地品尝着这朵含苞欲放的玫瑰花。
简清被吻得喘不上气儿:
“现在你的身份已经……已经被任依珊发现了,我们得想想以后得事情了。
“你也应该明白,和你结婚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厉景彻的手顿了一下,他支起身子看着女人,一只手捋开了她额前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