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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荆山也是今天才知道,大银号里其实根本没钱。或者是赚了大钱,但都得等二十年才能收回来,这前几年左支右绌的撑下来了已经相当不错了。
“也不是,最开始衙门和军营要花钱,我也在银号抽。有几次抽得太多,子玉脸都青了,说剩下的钱万一发生挤兑就完了。不但我和一一当了很多东西在当铺,她也当得有一段时间都戴绒花了。我本来留了几套头面首饰见客的,索性跟着她戴。那段时间好多人跟着我学。”
“你怎么不让那些开银号的多拿些银子出来?那就不用这么左支右绌的了。”
明净苦笑,“那是真金白银啊,这个模式他们从来不曾见过。而且那些开银号的也都是老狐狸,看得出来我近乎是在赌。所以最后只肯拿出两万、三万、五万两的来,只当是给我这个大将军夫人面子了。最开始,不知道多少人唱衰西北,等着我们向朝廷低头呢。”
凌荆山蹙眉,那三十五万两岂不是相当于明净沿门托钵一般化缘化来的?他心头涌起一阵心疼。
明净道:“那倒不至于,是我召见他们,不过出资自愿。今天大银号已经开了五年,我和子玉商量着年底分一次红。让所有人都能分得本金的三成作为红利。”
“谁出钱最多?”
“子玉,她出了十五万两。全部身家外加借贷五万两。她说跟我赌一把,跟着我当首富。”只有西北再能支撑十五年,所有尾款都收回,刘子玉的身家能变成一百五十万两。如果大银号借着新城的春风越做越强,翻一番也有可能。明净觉得至少西北的女首富应该是没跑了。而且还不是继承来的。
明净和刘子玉都占股三成,不过她估计自己那份多半守不住,哪有需要怕是就花出去了。所以这个女首富她不和刘子玉争。而且她动用了西北的赋税和权力,本也不可能独占回报。
真有那天,本来有机会搭上这趟快车的人肠子怕都要悔青。十五万两对刘子玉个妇道人家非常吃力,对他们这些银号行业的大佬真没那么费劲。
凌荆山沉吟一番,“那如果户部尚书揭破你这是一场豪赌,那些人全闹着要退铺子、房子或者是要转手卖人怎么办?会不会出乱子啊?更有甚者就直接不还银号的钱了。银号总共三十五万两银子,再加上这几年赚的利息几十万两。怕是如今你存的和没拿的分红占了大头。那损失最大的还是咱们大将军府。要不要多拨些人手给你,以便应对?”
明净点头,“嗯,我存了四十万两,是今年收上来的赋税。除了拨出去的,都在呢。我不发话,银号不敢动这笔银子的。正好银号也需要留一定数量的银子以防挤兑。如此子玉就没有另留全贷出去了。毕竟如今我把大银号抽得只剩柜台上那点妆点门面的银子的可能已经没了。而且每月收回来的供房的款项就有三万多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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