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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说过,我正在著书。”开拓史学家从包里掏出一本书递给阿黛尔,推销道,“这是我已完成的《贩奴古城血泪史》,可以给接待员小姐打个八折,里面详细记叙了有关贩奴古城的历史。而我现在正编著的新书名叫《冒险黄金时代》,主要记录五巨头那段冒险者们最初的、最艰难的、最辉煌的开拓时代。没人疼没人管的术士加没用异能的荒唐王子,有习惯性关节脱臼症的本事没脾气大的瘦弱破戒武僧,因为教条执法得罪了当地最大奴隶主的流刑低阶圣武士,逃婚出来子爵次女被险些被抓去当卖的大胸小牧师,看两条狗打架都吓尿裤子的怂货黑街游荡者……难怪他们五人凑成一队会是传奇故事。”
“我当时盯着主教枕头上的头发,产生了一丝疑惑:这缕银发真的是主教的吗?”
古城主教老当益壮,满头白发。
开拓史学家陷入沉思:“古城自建城至今经历过很多大事件,民风渐渐变得狡诈,尤其是上流社会特别喜欢木隐于林这一套。如果我是主教,要藏起瓦尔教皇的头发,会藏在哪里呢?”他翻开另一本尚未写完的《冒险黄金时代》其中一页,指着对阿黛尔说道,“经过我对五巨头的调查研究,只有极少部分人曾记得瓦尔教皇曾经有一段时期满头银发,后来才改成这样。也许是染的,也许是法术。”
“五巨头他们进入深渊寻找许愿戒指时曾遭遇强大魔鬼的截击,甚至被追杀回主物质位面。瓦尔情急之下,做出了此生唯一一次的媒降,以自身当做媒介承受生命女神的降世。她当时还不足20级,简直就是稀世天才,但凡胎肉身承受神祇显圣怎么可能毫发无损呢?据说,那次媒降之后,瓦尔教皇变得满头银发,但没多久又还原了。这件传闻极少有人知晓。”
“众所周知瓦尔教皇曾拿斯瓦耐做过人体实验,其中最常见的就是那颗缝进掌心的储法珍珠。整个宗教体系多有暗中进行植入手术的人体实验已不是什么稀奇传闻,所以……我看了看手里的一根银发,又细又软,而旁边另一根同样颜色的发丝却稍微粗了些,也油腻了些,就很可疑。”
“如果说,自从那次媒降之后瓦尔教皇就开始持续染发或是施法伪装发色,一切就都说的通了!”开拓史学家正在发愁到处都找不到瓦尔的头发,此刻决定去冒险薅老家伙脑瓜子。
A,“而且我还记录了瓦尔教皇年轻时睡了男的又改变倾向,最后清心寡欲收养圣女的情感心路的传闻。”
B,“我的书里也写了瓦尔教皇是如何跟他叔叔一起夺取教皇之位的,她叔叔就是劈云城的现任大主教。”
C,“特别记录了有关瓦尔教皇如何收服依兰德团长的忠诚,并且成为五巨头中最对国王陛下尽心竭力之人的传闻。”
「别捞了,钱财乃身外之物」——我阻止三个游荡者出身的家伙继续翻箱倒柜。
「买了酒菜化作血肉怎么会是身外之物」——诡术师怼得好有道理,我竟一时无法反驳。
“所以我们又硬着头皮离开卧室,往回走。”
“运气不错,主教还在原地跟圣武士们说话。内容我姑且听到了几耳朵,大致是「都提高警惕!古城的内务副主教离奇失踪了,已经派出大量人手秘密搜寻。好在劈云城的敌人并不算多,冒险者公会、紫藤鬼岭、东境侯爵的残党,迟早能找到。教皇冕下已经敕令各地神殿加强戒备。敌人目的不明、手段不明、但可能不会只动手一次。」唠唠叨叨的说了好久,所以我常说,开会误事啊。”
“诡术师再次施展了隔空偷窃的绝技,远远地,将法师之手放在主教后脑勺附近,等待绝佳机会。”
“很快,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主教忽然歪头看向侧面,指着远处的四名牧师问道:「那四个孩子好面生啊,干嘛的?」圣武士领队答道:「从东境冒险者公会来的巡礼者,四名6级牧师,询问教义皆能对答如流且有深入见解,颇虔诚。只不过……」这时候诡术师看准右耳侧后方的几根比较柔顺的银丝猛地揪掉,主教嗯~?了一声回头看了看,发现只有一个小飞虫,「莫非是被虫子咬了?继续说,只不过什么?」「只不过东境某城镇发来通缉,说他们可能是贩奴队的同伙」「疑犯还是定罪了?」「疑犯。」「派人盯紧那四个小角色就好,别出什么乱子。一会儿我到书房冥思,没有急事不要打扰。」”
阿黛尔记录了一句「知识丰富头脑清晰,老虎嘴上拔毛的功夫了得」,然后询问道:“堂堂主教的私人卧室,门一定不好撬吧?”
“完全撬不了,那门是用魔法徽章开锁的。”开拓史学家耸肩回答,“我们早就找到了卧室,但发现根本打不开锁,于是又折回了内庭,从老家伙身上隔空偷走了魔法徽章去卧室翻箱倒柜然后才又折回偷的头发。 他们神殿真的应该布置一些专业守卫,对偷窃的戒备力度太差,但也难怪,古城三大机构一向彼此不睦,守卫队愿意协助站岗才怪。”
1,“谨慎起见,我们偷完头发又把魔法徽章放回了主教的口袋。”
2,“谨慎起见我们把魔法徽章放了回去,发现有封信,又顺手摸了出来。可惜被水浸湿,字迹已模糊不清。”
3,“我们没有冒险把魔法徽章放回去,想着也许之后开门还会用到。”
4,“我们没有归还魔法徽章,而且薅完头发之后又顺手摸了一封信,只可惜字迹已被水浸湿,模糊不清。”
阿黛尔问道:“所以神殿增加了大量的低阶圣武士,你们具体是如何来回穿梭的?”
“巧舌如簧、潜行、短距瞬移、投石转移注意力以及闷棍。”开拓史学家挥舞了一下手里的书,“你听说我说完啊,这得从我们好不容易甩掉敌对冒险者,进入前庭开始说起。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相当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