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我们筱筱最乖了。”姜野寻声音沙哑暗沉地哄着。
他觉得自己心跳的,都快要从胸腔里蹦出去了。
可小姑娘却半阖着水雾朦胧的眸子,直勾勾地缠着自己。
“不乖,这种时候谁要乖乖?!”那娇软的声音里带了淡淡的哭意。
他的喉结迅速滚动了下,哪里还拒绝得了这样的娇娇儿。
最后只能溃不成军的顺了她的意。
身子一点点全部埋入被子里,里面的稀薄的空气配上炕上的温度,将小姑娘特有的甜香烘得愈发浓烈。
尤其是看不到小姑娘,只能听到她那过分甜软的声音,姜野寻其他的感官就变得更加灵敏。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探出身子,目光猩红地看着双颊潮红的小姑娘。
向来浅淡的薄唇,此时也因为晶莹的水渍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染上了几分艳色。
他低下头想要亲亲小姑娘红扑扑的脸颊,可明明都已经像是快晕过去的小姑娘,却在瞬间把脸挪开了。
哪怕没有睁眼,那紧蹙的眉头也毫不掩饰地透露出嫌弃的味道。
姜野寻气得狠狠磨了下牙,然后迅速在她脸上咬了口。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这是用过就抛是吧?”
苏筱筱强撑着半睁开眼睛,最后还只是不满地哼哼了声,又给闭上了。
累!实在是太累了!
她现在就想好好睡觉!
姜野寻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又闭着眼,还想哄着她帮帮自己。
结果才抱在怀里,安抚地轻拍了两下,就听到那绵长平稳的呼吸声。
他微微僵了下身子,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怀里的小姑娘。
都快把他折磨疯了念想,不停叫嚣着让他把小知青给哄起来。
可看着心爱的小姑娘睡得那么香甜,他到底是没能舍得。
算了,明天再说吧!
明天他一定要让这没良心的小知青,把今天欠的一起补上。
姜野寻默默在心里撂了个狠话,这才紧紧搂着苏筱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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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记得要去开荒的事,苏筱筱睡到早上六点就醒了。
虽然外面还是没有多少光亮的天,但她只是闭了下眼就赶忙坐了起来。
姜野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反正她的房门此时还是锁着的,只有窗户用东西从里面挡着了。
显然是姜野寻翻窗出去的时候,特意做了个小机关扯了下。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苏筱筱捂着脸害羞地哼了哼。
然后从被子边上,把自己放在里面暖着的衣服掏出来,穿好后在屋子里适应了下温度,这才出了屋子。
十一月下旬的东北已经很冷了。
不过这两天都是大晴天,并没有下雪,所以上工什么并不影响。
“起来了?你先回房间里呆着,我马上把早饭端进去。”姜野寻听到响动,从厨房里出来。
他径自走到苏筱筱身边,把她手上的搪瓷盆接了过去。
见小姑娘还想跟着自己,他赶忙扶着苏筱筱的肩,把人给推了回去。
本身还有些困意的苏筱筱身子猛地麻了下,赶忙回了屋,还把门给关上了。
搓了搓肩膀,才把身体里那不受控制的躁意给压了下去。
姜野寻打了热水推开房门进来,就看到小姑娘坐在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他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好了,你赶紧刷牙洗脸。”姜野寻把脸盆和搪瓷杯都放到桌上,便转身又出去了。
洗脸水有些热度,烫一烫人立刻就精神了。
刷牙的两杯水也掺了一丁点热水,不至于感觉到温度,但也不会冷冰冰的冻牙。
姜野寻更是贴心的,连牙膏都挤好了。
苏筱筱刷完牙洗完脸,姜野寻端着个大大的托盘就进来了。
这托盘比较像古装电视剧里,店小二端着的那种,不过要大上一倍。
把包子、肉饼,还有鸡汤都摆好,姜野寻又去把脸盆里的水给倒了。
他还特意用肥皂把苏筱筱的毛巾洗了下,才把东西都端进来挂在架子上。
“你怎么不吃啊。”姜野寻搓了搓有些凉的手,坐到桌边,关心地问。
“我等你啊。”苏筱筱甜甜地冲他笑了笑,拿了个包子喂到他嘴边。
姜野寻顺势叼住,然后自己接过去,吃了起来。
“下次你别等我,饿了就先吃。”
“你陪我吃饭,我才有好胃口。”苏筱筱喝了口汤,很是随意地道。
却让姜野寻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愈发温柔。
虽然接下来两个人没有再说话,但是空气都是甜腻腻的味道。
吃完早饭,把碗筷收拾回厨房,姜野寻倒了些热水顺手就给洗了。
“娘,我们走了。”他冲郭婶子住的屋子喊了声。
郭婶子这才披着厚厚的军大衣,走了出来。
“你等会上工,记得先把筱筱的活干完,然后把人送回来,再去干你自己的。这么冷的天别让筱筱在那等你。”郭婶子不放心地叮嘱。
苏筱筱连忙拒绝,“婶子,不用先做我的。我慢慢捡石头,等野寻哥哥的活干完了,再来帮我就好。而且人要有一点儿运动量,这才对身体比较好。”
郭婶子和姜野寻想想也是,这才没有坚持。
不过郭婶子还是不放心地道:“那你干活慢慢来,别太急。手套记得带上,别把手给磨破了。”
“好。”苏筱筱乖巧地点点头,这才跟着姜野寻一起往山脚那边走。
冬天上工的时间都比较晚,他们两个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人热火朝天地干起来了。
不过他们记得也是数量,捡够了石头就能记上工分。
他们两个穿着崭新的军大衣,出现在荒地上,立刻引得所有人的目光。
尤其是潘永胜和董佳萱,那眼睛里都是恨毒了的光亮。
这么好的军大衣,他们竟然穿着来上工,实在是太浪费了。
这要是给他们,他们就不会在这里捡石头,还冻得瑟瑟发抖了。
“哎呦呦,这也太浪费了吧。这是全新的军大衣吧,你们竟然穿着它来干活,这放到我们家那可是要被打死的节奏。”王芬兰那酸溜溜的声音响了起来。
苏筱筱立刻看向了她,“咦,这不是年轻的时候,想嫁给大队长,结果没有成功的王婶子嘛。”
“你……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是再说你们两个浪费!违背了大领导下达的艰苦朴素方针。”王芬兰神色尴尬得不行,却依旧强撑着在那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