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苏筱筱下了个乡,现在是别人说她一句,她能直接怼别人十句。
他们现在不仅是没占到便宜,还面子里子全没了。
董母死死咬着牙,脸上的肉都气得直抽抽。
“你少胡说八道,就算是真的死人了,那也跟佳萱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两个要是真的有问题,那不早就被送去农场了。”
“这可是整个大队都知道的事,你不信自己去问就是了。之前大家不报公安,那是大家都要脸,都想评选上先进大队。而且董佳萱和潘永胜要是没犯错,你们怎么可能会知道他们在大队上发生了什么?
是公安打电话到街道通知你们的吧?怎么样,你们要不要把你们家孩子的尸体收回来?不过,这火车应该不会让你们上去吧!”苏筱筱翘着眼尾,幸灾乐祸地调侃。
“你少胡说八道,肯定是你害了佳萱,凭什么三个孩子一起下乡到同个大队,他们都出事了,就你可以什么事都没有的回来?”董母咬着牙,依旧想往苏筱筱身上泼脏水。
要是真让苏筱筱把她家那个死丫头的事定性了,那他们一家子在沪市都没脸做人了。
“因为我洁身自好啊。过去不到一个月,我就发现他们两个不是东西,立刻就跟他们划清了界限。”苏筱筱耸了耸肩。
董母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潘母却一把她推到了边上。
董母还想要发火,却被潘母恶狠狠地瞪了眼。
什么没用的废物,说了那么多,最后还能被一个小丫头片子逼得无从反驳。
“其他的我不想跟你多说什么废话,但你和我们家永胜就是一对。明明是你到了大队前两天就无法适应上工的强度,所以跟我家永胜处了对象。永胜不仅帮你干活,还把我们给他的三百块钱都用到了你身上,你是把他的钱都用光了,转头就在大队上转了其他人。
这可是永生告诉我们的,细节都这么详细,我们还能冤枉你不成?!”潘母恶狠狠地瞪着苏筱筱,一双眼睛都像是要喷出火来了似的。
苏筱筱歪了歪脑袋,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就潘永胜那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废物,还给我干活?我虽然身子弱,但下乡的第一个月可是每天都干满了八个工分,是大队卫生所的大夫说我干活干的贫血,不能再这么干活了,我才改去割猪草的。
可潘永胜一个男人,每天顶多干六工分,别说知青院的男同志他比不过,就连女同志都比他强,就他这样的还帮我干活?你造谣这种话的时候,也不想想你儿子什么德性。”
潘母被怼的,一张脸气得胀红。
可苏筱筱却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反而向她走近了步,继续逼问:“还有你说我用了潘永胜三百就用了?你怎么证明?”
“我给了永胜三百,他说把钱给了你……”
“行了,你也别跟我在这扯些没有油盐的事,既然你说是他说的,那我们就去报公安吧。到底有没有,让公安来查一下就知道了。”苏筱筱说着,伸手就要去拽潘母。
潘母吓了跳,赶忙往后退了两步。
苏筱筱讥讽地冷笑了声,“你既然这么理直气壮,那还跑什么?”
“这种事去公安局也说不清,我也不想再计较你欺骗我儿子感情的事,但三百块可是我们家省吃俭用一整年才存到的,这钱你必须还给我们家。”潘母故作不想再多纠缠的模样,嫌弃地催促。
她自己给没给,她心里当然比谁都清楚。
但从确定要来苏家闹事的时候,他们家就商量好了,要往苏筱筱身上泼这个脏水。
虽然她是想说个上千,但想也知道以他们家的条件是绝对不可能的。
三百对于他们家来说虽然多,但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钱数不太会存银行,很有可能是全家凑出来的,所以苏筱筱没办法证明自己儿子没把钱给她。
而且她下乡,苏家肯定会给她很多钱。
那她就更没办法证明,她花的钱里没有自己儿子一份。
最后苏筱筱和苏家的名声毁了,苏家夫妇那么疼爱这个闺女肯定也特不好过。
而他们家好歹也捞回了三百块,还稍稍报了些仇。
潘母那是越想越得意。
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还挑衅地冲苏筱筱扬了扬眉。
可苏筱筱却再次上前,趁她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你少给我泼脏水,毁我名声。两家人东一件西一件的事往我身上扣,一件不成就又来一件,真当我们家都是软柿子呢?今天你必须跟我去公安局把事情说清楚,毁我名声,来我家捣乱,今天说什么我都要让公安把你拘留了。”
“放手,你放手!”潘母被吓得心颤了下,随即拼命挣扎起来。
可苏筱筱那力气大的像个老虎钳子,让她根本挣脱不了分毫。
潘母被拖拽出去一米,潘家的人立刻急了。
也顾不上苏筱筱的对象会不会来揍他们,一个个就要上手来拉她。
苏母立刻挡住了他们,怒目呵斥道:“怎么,你们还想拦着我们报公安?心虚成这样?”
“什么心虚?我们是觉得只是几百块的事,你们赶紧还钱就是了,没必要整那么多虚头巴脑的。”潘父气极地道。
而潘母这眼见着反抗不了苏筱筱,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天杀的,这是要逼死人了!不仅欺骗我儿子的感情和钱,竟然还倒打一耙了。”
可她的哭号并没有让任何人站出来帮她。
甚至还有人阴阳怪气地道:“这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当然得去报公安啊。总不能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就是!要是全凭你们一张嘴,那我还说你们欠我们家好几百呢。”
潘母没想到苏良辉都被调查了,这些邻居还会帮苏家说话,气得差点一口气都提不上来。
可她也不可能真由着苏筱筱把她拽去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