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装不得体,见的可是长辈还穿着睡衣,还没有礼节,这样的人竟然被称呼为小姐?!
女人脸色震惊,看着白洛仿佛在看一个稀奇的物种。
白洛被这眼神盯得难受,但还是硬着头皮笑脸相迎。
“你们好,叔叔阿姨,我是秦先生的朋友,来这里暂时居住几天的。”
白洛知道自己闯祸了,可能是刚起来大脑缺氧的原因,怎么见了长辈连问声好都不会了呢。
“暂时居住几天?”女人的声调又一次上扬,这次音量如此的尖锐,白洛恨不得都把耳朵给堵上。
“是吧这里当成宾馆了吗?交钱了吗?”
白洛:“……”
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难对付,更加让人没想到的是,自己才搬到秦家的第一天,就遇到了秦家的主人。
白洛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秀珠,你快进屋吧,顶你着个大太阳,别在外面站着。”
男人拍了拍那个叫秀珠的肩膀,秀珠随即说道:“泰安,我不是说别的,就算以舟想要人住进来也得和我打声招呼吧,这样不三不四的女人如此随便,这叫我怎么能放心得下?”
不三不四……
这个形容词使白洛的心犹如在滴着一般。
根本就不了解事情的经过就这样随意评判别人,秦以舟这样有素质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有这么疯疯癫癫的母亲!
“哎呦喂?你看什么啊你?”
何秀珠见白洛瞥啊自己一眼,火气“噌”地一下忽然涌上来,直接上手给了白洛一记耳光。
“秀珠,你怎么动手打人呢?”
那个叫泰安的男人虽然是在劝,可是女人却半点没有被劝动的意思。
“我打他怎么了,她不是准备在家里住这么多天吗,我打她几下怎么了?”
何秀珠抱着肩膀,“还不让我们过去!”
一声呵斥使陈嫂吓了一跳,连忙对其点头哈腰。
“老爷夫人快请进!”
白洛见状没办法,只能对他们让路,女人趾高气扬地走进去,犹如一只比美的公鸡。
她不怪秦以舟,也好意思去责怪。
秦以舟本是好心好意邀请自己,不能因为其他人的原因而牵连别人。
白洛看着何秀珠坐在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浑身上下带着女流氓的气息,一点贵妇的品味都没有。
白洛忽然想起了宋曼,这个女人,简直是和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看什么看,不知道给我们端茶吗?”
何秀珠冲着陈嫂大喊一声,陈嫂吓得一哆嗦,立刻上茶。
白洛被这画面刺激得不行,这哪里是大户人家的妇人,这样的人品,简直和井市小民差不多!
白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随即从陈嫂的手里将茶水接过来。
“阿姨,何必因为我的原因为难别人呢?既然想要找我的麻烦,那就冲着我来。”
白洛将茶水递过去,然而何秀珠并没有接过去的打算,而是站起身抱着膀定眼看着白洛。
“你个小丫头,以为你很厉害吗?”
何秀珠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洛,随即将手臂一扬。
微烫的茶水悉数泼在了白洛的脸上。
白洛皱眉看着对方,眼底生腾出一股强烈的厌恶感。
“看什么看啊?你这个小丫头不是一向热爱包揽全活吗?应该言必信行必果才行呀!”
真是……!
欺负人欺负到自己头上了,还是这样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除了宋曼,她就没有见过这样没事找事又不讲理的女人,看来这次何秀珠的出现真是又一次让她长了见识,知道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秦太太!”
白洛厉声厉色道:“我尊你一声秦太太是尊重你,也请您在我这个小辈人面前打好个榜样来,还有,让我住进来是您儿子的意思,和我没关系,您要是不服气,去找您儿子说理去,在这里为难陈嫂为难我,抱歉,我们不是猴,你没权利耍我们!”
你儿子每天日理万机已经够累的了,倘若晚上回来看到这样的情况,会是责怪我还是责怪你呢!
“哎呦!你这个小丫头片子!”
何秀珠看着白洛,恨得牙根都痒痒。
没想到她儿子身边还有这样的女人,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
白洛不想和这个女人继续纠缠下去,只好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将门关上,眼不见心为净,只不过就是可惜了厨房里的饭菜了,还没吃完就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何秀珠见白洛回了屋,便在客厅里直嚷嚷,那模样简直如同旧社会的泼妇骂街一般。
白洛无法,只好将耳朵堵住,可惜外面传来噼里啪啦地摔盘子的声音却让白洛防不胜防。
“喂,以舟,你的妈妈怎么来了?”白洛皱眉打电话。
本不想打扰秦以舟的,但是实在是忍无可忍。
“她来了?”电话那边的语气很是惊讶。
“嗯,还有你爸爸,你妈妈在这摔盘子,你爸爸站在旁边看热闹。”
白洛叹了口气,本以为到了秦家就能消停消停,可结果还不如在自己家里来得舒坦。
“好,你待在家里别动。”
听这语气,秦以舟是要回来了吧……
白洛叹气,看着屏幕上的灯光不再闪烁,心中顿时翻涌一股酸味。
想哭,但是如果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哭的话,那岂不是太矫情了。
不出十分钟,秦以舟便拿着钥匙开了家门,见到了何秀珠和秦泰安的时候,整个人的眼神都灰暗了。
“你们怎么来了?”
秦以舟的话脱口而出,谁知本是一句问话,说者无心听者倒是有意。
“我们怎么不能来,我们要是不来的话估计你就被这小丫头片子给勾搭走了!”
何秀珠气得一拍桌子,而这时,秦以舟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竟然看到了满地的碎渣。
盘子的碎渣如此得刺眼,惹得秦以舟的太阳穴一动一动的。
“何小姐,这里的东西都挺贵的,您要是撒泼的话,别在心里撒泼了,还有,这家里的水可是从阿尔卑斯山运过来的,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泼的。”
何秀珠听见这话,胸口顿时如同堵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