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秦以舟瞳仁里染着猩红,紧攥着的拳头,代表着这个男人的恼怒,该死的!还是他掉以轻心了!
此刻,他的心底无比的愧疚,痛恨,愤怒!
所有的情绪都夹杂在一起……
乔梅梅冷笑着,缓缓地从地上站起身,她步履有些不稳,疯疯癫癫的傻笑着,“秦以舟,怎么?你现在很愤怒?我老公死在了你的手里,你有什么可愤怒的?”
那一脸受伤的模样,让许非看着皱紧了眉头,又回头看着秦以舟,“以舟,我不相信你会做出那件事情,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自从他认识秦以舟以来,在各大报纸,电视报道,秦以舟的公司势力不断扩大,而秦以舟虽然不管理分公司,可他却也是跟秦以舟有联络的。
像秦以舟会为了一个项目,就害得别人蹲监狱,害得别人去死,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
“什么事情?”秦以舟皱紧眉头。
“呵?!你不知道什么事情?我老公的项目是被你弄走的!”乔梅梅听见秦以舟否认的声音之后,情绪变得更加的激烈了。
许非看着秦以舟真的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连忙开口,“她老公叫晋商,当初有个开发的项目找过你,你想想看?”
秦以舟眯起眼眸,脑海中似乎是有这么个人存在的,“确实是有这么个人,当初我把他的项目给买下来了,他卖给我了。”
好像后来是出过什么乱子,后来那个人强行用了项目,他就走了法律程序。
毕竟是他买下来了,所以项目理应是归他的。
“你说什么?不可能!我丈夫不会卖给你,是你盗用的!你还说那个项目是你的,还走法律程序,让我老公进入监狱!后来我老公不肯,精神极度被打压,再后来他就吃安眠药……”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秦以舟!
现在乔梅梅当然不会相信秦以舟的一面之词!她坚信了那么久的真相,怎么会让秦以舟三言两语就给他自己洗白!
秦以舟皱起眉头,对于当年的事情,他是有一些印象的,他走法律程序的那个人,最后好像没有坐牢,意外死了。
所以后来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他也没有殃及晋商的家人。
“是你丈夫给我签署了那份合约!没想到你因为这件莫须有的事情,让白洛……”
秦以舟扫视了一眼许非,又看向乔梅梅,“她人现在在哪儿!”
“秦以舟!你就是在狡辩!就是在强词夺理!”乔梅梅对着秦以舟到。
秦以舟一个箭步冲过去,居高临下,眼里带着杀戮,“我有证据证明那个项目就是他卖给我的,那你呢?你可以把我的孩子完好无损的还给我吗。”
秦以舟的大掌又攥住了乔梅梅的脖颈。
“以舟,我没事……”
虚弱的声音响彻在他的身后,秦以舟的身子僵硬了片刻,手也颤颤巍巍的松开乔梅梅的脖颈,一转头,看见了白洛,他立即奔过去,一把将白洛揽入怀中,拥得紧紧的。
好一会儿后,秦以舟突然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低头看着她,“你没事?”
白洛摇摇头,她的脑袋现在还有些晕乎乎的,她本就喝得那杯水不多,是被外面吵杂的声音给吵醒的。
她立即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并且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异样,她便知道乔梅梅没有动她!
是她在昏倒之前跟乔梅梅说的话起作用了?
“乔医生没有对我怎么样?我们的孩子还在。”白洛冲着秦以舟笑着。
秦以舟点点头,转身看向乔梅梅,乔梅梅腿脚一软,登时给坐倒在了地上,小脸上带着泪痕,她低头哭泣着,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会让我的助理送过来当年的合约,那份合约上写得是你丈夫的名字,至于到底是不是你丈夫签的,我不清楚,当时我把合约给了他身边的一个人,他带回去说考虑一下,再来找我的时候,是一份签署的名字的合同。”
秦以舟看着乔梅梅的这副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当年的事情,好像也另有隐情。
他掏出手机,给那端拨通了一个电话,“把晋商当年签署的合同送过来,地址我发给你。”
秦以舟说完挂断电话,发送了一个地理位置后,便揽着怀中的白洛向着门口方向走去,“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真相,助理会把文件送给你。”
乔梅梅看着秦以舟将白洛带走,许非顿然松了一口气,对于他来说,乔梅梅没有做出伤害白洛的事情,那就万事大吉,这样,秦以舟还有极大的可能放过乔梅梅。
许非连忙过去,将乔梅梅搀扶着来到了沙发上,“我相信秦以舟的为人。”
乔梅梅默不作声,想到刚刚秦以舟说的话,根本就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
没一会儿,助理将当年的那份签约的文件送到了。
看着助理离开,乔梅梅快速的伸手拿过,迫不及待的打开密封袋,从里面掏出那份文件,翻找着签字的地方,待看见签字的那一栏里,签署着她丈夫的名字。
她的手轻轻的抚摸上去,颤颤巍巍着,泪水不停的流下来。
“怎么样?是不是晋商的字迹?”许非望着乔梅梅,乔梅梅脸上陡然变得阴冷无比,攥紧着拳头。
她努力的深呼吸了几口气,“是他的字,秦以舟在骗我……这是我丈夫的字……”
她的指甲嵌入在自己的手掌心里,疼痛不已。
让她保持着一份的清醒跟理性。
许非只觉得奇怪,如果真的是晋商的字迹,可是刚刚秦以舟的话……
这其中一定是有缘由的!
“梅梅,先别急着下定论,我们再等等看,我相信秦以舟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的!你别轻举妄动,明白吗?你现在还有你的女儿,别再做傻事了,这件事情我来做。”
许非安抚着乔梅梅,这一次秦以舟愿意放过她,那么下一次呢?秦以舟还愿意放过她吗?
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这么想着,许非安抚了她两句,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