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让我把你的嘴也给封上?”魏巍不耐烦的眉头皱了一下,他最讨厌的就是女人的无理取闹跟大叫,虽然这些温母都有过,而且还会在温家时不时的上演一出这种戏码。
可温母对他来说是不同的。
被警告过的时嘉妮,顿然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时嘉妮看向外面,心中的警铃大作,万一她跟时母在这荒郊野岭的被人给灭口,那么等温凉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温夫人,我离开温通,你放过我的女儿。”时母的脸色苍白,眼看着车子已经越来越远了,再不想点办法的话,那么就真的要送命了。
她的命没了没有关系,她不想要让自己的女儿也跟着陪葬,刚刚跟自己的女儿相认,尤为她这个女儿,她心底亏欠的不少。
温夫人此刻再也相信任何人说的话了,尤为是时母说出来的这话,她脑子不蠢,一下就听出来了这不过是时母的缓兵之计,坐在副驾驶上的她,微微的转头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时母。
“你以为你说出这话,我就会放过她了?既然已经做出来了这件事情,那么就死磕到底吧,假如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温通又会真的跟我在一起?”
恐怕温通只会是更加的恨她吧?与其这样,她还不如做自己想要做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对温通的感情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那般爱了,现在她的骨子里只不过是一种执着。
那种执着是对于时母是敌人,她在温家,几乎是战斗了一辈子的,这一辈子的时间,她很少输过,即便是没有温通的保驾护航,她在温家,谁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唯一输的,就是输给了时母。
她不甘心!
既然得不到温通的人跟心,那么就毁了他心爱的女人!
约莫半个小时后,车子停放下来,此刻天空已经昏暗下来,几个响雷在阴云密布的天空上炸开,这是要下雨了。
车门陡然被人从外面打开,时嘉妮看见温母一脸的鄙夷,又看了一眼时母,她被魏巍粗鲁的从车上扯了下来,整个人摔倒在地。
她的双手被绑着,行动十分的不便,时母担心的唤着她,“嘉妮!”
也猛然被魏巍一把扯下来,也摔倒在了地上。
幸好是土地,所以没有摔得很疼。
“你怎么样?”时母一坐起身,就急忙的问候着时嘉妮,毕竟现在时嘉妮是有孕在身,她还怀孕着,根本就不能激动。
时嘉妮摇摇头,“没,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刚刚那一下应该没什么事情,她现在都没有感觉到肚子有任何的异样,更是没有疼痛感。
时母那张紧张的脸上瞬间放松了下去,忽然她们的眼前出现了两个人的影子。
“那就在这里吧,杀了她们吧。”魏巍是个双手沾满了血腥的男人,不管是不是无辜的人,都曾惨死在他的手上,所以他的这话说的极为的平常,跟冷静,就像是在谈论着今天的天气似的这么平淡。
而温母的手段虽然也狠厉,可她到底不如魏巍这个男人心狠手辣,她在温家的时候也曾栽赃嫁祸过别人,也曾伤害过别人,可那些人都是先得罪了她最先的。
而很多时候,她下不去手的时候,都是由魏巍来动手的。
“温夫人,我们如果出事了,你们也逃脱不掉,你以为魏巍真的是一手可以遮天?他这么多年辛苦经营下来的势力,会全部因为你今天的决定,而葬送掉!你自己的势力没有也就罢了,你还要拖累着别人?”
时母在挣扎着,在争取着最后一次机会,她很清楚魏巍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所以只能从温夫人的身上下手了。
见温夫人的脸上已经有所动容了,时母继续,“也对,你从来都是将别人当做棋子的,就连这个男人,你也不过是仗着他喜欢你,所以这般为所欲为的,他是心甘情愿的为你做任何的事情,哪怕是丢了自己手里的全部势力,而你呢?自己心里就没有一丁点的愧疚吗?这么多年他应该帮了你不少吧?你利用人利用的可真是心安理得!”
温夫人一下子被戳破了自己的心思,她连忙摇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
她不住的反驳着,可她却找不到任何的理由跟借口来辩解,余光看向魏巍,男人那张脸上有些许的落寞跟失望,纵然这个男人什么都不说,都是心甘情愿的,她也知道这个男人的心里其实是伤心的。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
她不喜欢这个男人。
“所以,你不喜欢这个男人,凭借着他喜欢你,就可以随意利用,这应该是温夫人心里的想法吧?”时母继续的打击着温夫人。
温夫人的脸上又怒又心虚,她丝毫的不敢去看向魏巍,实际上魏巍一直都很清楚这件事情,只不过一旦是戳破了那就没有意思了。
“你给我住嘴!”一声暴怒,魏巍额角的青筋暴露出来,他猛然向前跨越了一步,怒不可遏的看着时母,恨不得一把掐住时母的脖颈。
许久之后,他冷静了下来,他是看向时母的,可话却是说给温夫人听的,“我自愿的,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我心甘情愿。”魏巍道。
这下时母没有办法再说什么了,一边的温夫人感动的不行,是啊,她不能再做出伤害这个男人的事情了。
“你放心,这次的事情我会动作麻利,即便是出了事,我也一定会保你没事。”魏巍伸手抓了下温夫人的手臂,微微的攥紧了下,像是在安抚着她。
温夫人低下脑袋,待魏巍松开她手臂的那刻,她眼看着魏巍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把匕首,那匕首的刀锋上清晰的印出来时嘉妮的脸,她猛然向前,连忙用自己的身子挡在了她们的面前。
魏巍错愕的看向她,“你干什么?让开。”
“魏巍,放了她们吧,我不想你有事。”温夫人想着魏巍已经帮得她够多得了,这么多年来,她唯一亏欠的就是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