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出现这个小插曲,也便没有其他。
车子借着夜色行驶着。
白洛转头望向窗外,就能想到宴会人的笑里藏刀,索性不想。
秦以舟将自己带到哪里,自己便去哪里好了。
“三叔一早便将我们的房间空缺好了,等会就去三叔家。”秦以舟习惯性朝白洛报备着。
“嗯。”白洛低声回应,渐渐睡了下去。
她对一个场景挥之不去。
那个被人打晕,放在软塌上被人侮辱那个夜晚。
秦以舟突然走了过来,他用最冷漠疏远的目光望着她,情绪倏地的激动起来,猩红着眸子,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白洛,你该死,你该死!”
“没有,我没有背叛你,不,我真的没有,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呜呜呜,秦以舟,你帮帮我好不好,帮我走出地狱,我不想一个人再酷酷煎熬了。”
她苦苦哀求着他。
让他帮自己,帮自己承受痛苦。
画面又转向了一幕。
那个她出车祸的一早,秦以舟眉宇紧皱的躺在后座。
黄苗苗在他身上动荡,二人双双跌进了欢愉中忘我。
她昏迷那一刻,他又在做什么呢?仍在和黄苗苗忘我的清迷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周身一片黑暗,秦以舟突然像个恶魔似的出现在她的世界。
面对着她的质问,他狠声道,“是你先背叛我的,白洛,是你先背叛我的!”
他恶狠狠的说。
白洛不停的摇头,歇斯底里的喊着,“不,我没有背叛你,我没有。”
任凭激狂的泪水顺着眼睫迅速滑下,她都没有任何感觉。
“白洛?白洛?”
一声声叫唤将白洛拉回现实。
她猛的从床上起身,大口喘着粗气,眼睛瞪大的巡视周围的环境。
很黑,黑到仿佛周围的一切都要将你吞噬。
转头,望见了秦以舟在她的身后柔声安慰。
“啊......不要、不要,我没有,我没有!”
白洛痛苦捂上双耳,激烈的叫喊。
这里和梦境太像,有秦以舟,有黑暗,什么都有。
秦以舟正在阴鸷笑着,朝她一遍遍质问,为什么要背叛他?为什么要背叛他?
“白洛,你看清楚,我是秦以舟,这里不是梦境,这里是现实。”秦以舟强制性将白洛头颅转过来,面对现实,“乖,没事了,梦境都是梦,不会实现的。”
她迅速巡视着周身的一切。
方才还是车内,她睡得太沉,已经被秦以舟抱上了床,并且睡了许久。
“真的吗?梦境里发生的一切都不会实现?”白洛哽咽趴在秦以舟胸膛问。
秦以舟心疼亲吻着她的发丝,紧紧抱住了她,“是,不会发生,不要多想。”
真不会发生吗?
白洛梦见了在床上的陌生男人,看不清脸,却不是秦以舟,他冰凉的手带着触感滑在她的肌肤。
她一遍遍喊着不要、不要。
男人兴奋极了,他用皮带锁住了她的手腕,迫使她在床转过身去。
狠狠地——
不是秦以舟,不是秦以舟。
她背叛了他,他背叛了她。
偏偏她还自欺欺人的想要隐瞒过去,就当这一切都未发生过。
不行,她发现她不行。
她抵触他的触摸,很恶心,她想将自己肮脏的身子密封起来,不让肮脏泄露,也不让另一个肮脏接近。
他们都不干净了。
“秦以舟、秦以舟、秦以舟。”她一叠声叫着他,将自己缩成一团,就这样被他抱着,一夜天亮。
第二天一早秦以舟已经不在了,床头留下纸条。
【将这里当做自己家,早上先喝杯牛奶,然后去跑步。】
他去哪里了?
她听他说过,秦家祖宅最近很乱,他要帮衬着处理。
结果白洛下楼,三叔家也是空荡荡的一片,随处可见的佣人,但就是见不到一个重要人物。
“你醒了?冰箱里有东西随便吃,有事情就叫佣人,千万不要客气。”
一道声音从沙发角传出。
如若不是秦亦凡自己开声,白洛压根就不会发现缩在沙发角打游戏的他。
她皱了皱眉,“你现在,应该大学已经毕业了吧?”
秦亦凡似没想到白洛会这样问,迅速抬头朝她望了望,又回归到游戏本身,“对啊,毕业了,怎么了?”
“你......”
“你是不是想说,毕业了还不出去好好工作,整天宅在家里吊儿郎当的打游戏?”
白洛,“......”
“哎呀,这些年啊,我俩耳朵都快出茧子了,你就不要附和那些大人说我了,好不好?人云亦云,真的很烦耶!”
白洛,“......”
这就是典型的说一句,顶三句?
白洛倒没这个好心肠替人家管教儿子,“抱歉,我只是想说,你坐到我的外套了。”
昨夜秦以舟将自己抱回来,外套是随手扔到大厅沙发的。
闻言,秦亦凡抬臀望了望,挠挠头,将它抽出,“嘿嘿,不好意思啊,这几年,都条件反射的以为全世界都要对我意图不轨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关系。”白洛回应,又随口问道,“对了,三叔,只有你一个孩子吗?”
打游戏,那是万万不能够被一直打扰的。
就连站在一旁的佣人都觉得心惊。
只见秦亦凡深呼一口气,直接关了游戏,道,“我还有一个哥哥,不过他已经从我们家除籍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除籍?
白洛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能纵使一个孩子从族谱上除籍?
“哦,没了。”白洛回应,走去了公用盥洗室。
秦亦凡咂咂嘴,在白洛背后的眼底闪过一抹阴鸷,又吊儿郎当继续打开了手机。
等到秦以舟一脸疲惫的回来已经是中午了,身后还跟着秦耀祖。
“那些个老狐狸,真不是个东西!”秦耀祖将外套大力扔在沙发,自顾自的气愤着。
“三叔不要生气,生气可是对身体不好的。”秦以舟中立的安慰。
“这让我怎么能不生气?那些人仗着和你爷爷在时的关系,才能够换来现如今的嚣张跋扈,你爷爷若是在,看他们谁还敢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