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的手寒噤从而抓的更紧了,甚至像个八爪鱼一样缠在了他的身上。
当然,做的这一切都是白洛自己是不知情的。
眼看着慎凌风承受不住白洛的体重了,他只好游上岸边去。
白洛吐了两口水清醒过来,盛明珠的情况却严重许多。
“我亲眼看见是白小姐将盛小姐亲手推进了池塘里。”小佣人胆怯的说。
白洛瞬间成了众矢之的,她冷声呵斥,“我没有推她!”
小佣人深埋着头,不敢再发话。
慎凌风冷哼一声,不屑道,“推了就是推了,毕竟女人的嫉妒心远比海底针都要可怕。”
“......”白洛瞪着他。
慎凌风却又继续补充,“我没想到的是,你不仅爱多管闲事拆散别人,并且心思善妒狠毒,谁捧了你,那都是要被你这带刺玫瑰给扎死的。”
他的话毫不留情,甚至带着羞辱。
“咳咳咳......救命,救命。”
盛明珠辗转醒来,睁眼望见了白洛,却比见到任何洪水猛兽都要来的惊悚。
“啊啊,不要,救命。”她节节后退,表情动作也早已说明一切。
是白洛推了她,想要害她。
此刻的白洛是最佩服盛明珠演技的,眼底的害怕和惊悚,简直表现得出神入化。
她站起身来,冷冷道,“不管是不是我推了你,等有了证据,你想起诉我也没关系,再见。”
跟这种无聊的人扯,才是最无聊的。
白洛走之后,盛明珠得到了众多佣人的安慰,她也顺势的哭诉两句,一直等到了夜间。
秦以舟还没回来。
白洛如堕烟海,好似在秦家待的没有了任何意义。
盛明珠给她夹菜,温柔道,“来,白洛姐,早上我们之间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你也不要太在意。”
白洛眉头紧皱。她又搞的哪一出?
这话激起了秦耀祖的好奇,他放下筷子,询问,“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盛明珠猛的低眸,藏掩道,“没,没事。”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秦耀祖向来雷厉风行,也没有多少耐心。
秦亦凡却是站了出来解释,清了清嗓,“事情是这样的,佣人说盛明珠被白洛推下了河,但我们赶到时,两个人都在水里挣扎。”
这种只出现在古代宫斗中的剧情,也出现在了这里。
秦耀祖询问当事人,“明珠,是你自己不小心跌下去的,还是有人推了你,可一定要给叔叔讲,你可是被父母捧在手心中长大的孩子,受不得一点委屈。”
呵。
白洛笑出了声。
所以她就皮糙肉厚,活该被水活活冻死,或者是被一只手紧拉在水里溺死吗?
盛明珠一脸为难,启声,“真没什么事,叔叔,是我自己不小心跌下去的,这才连累了白洛姐。”
话虽这样说,可她这表情可以用极其不愿来说了。
秦亦凡猛地站起拍桌,敲定事实,“我就说嘛,一个好好的女孩儿,怎么会推另一个女孩儿呢?就是盛明珠脚步不稳,连累了白洛一起摔了下去。”
“你给我闭嘴!算了,都吃饭吧。”秦耀祖摆摆手示意开席。
秦亦凡双瞳一丝异样划过,被他掩藏的很好。
一切恢复如常。
盛明珠:“......”
她只是寒蝉两句,为之后的路做更大的铺垫,怎么一个好好的计划说停就停了呢。秦亦凡,都是他!
吃着吃着,一个响亮的喷嚏打了出来......白洛面漏尴尬,收起捂住口鼻的手,跋胡疐尾。
面对着所有人冰冷的眼光,白洛还是选择离席回到了房间。一个人清净倒也好。
......
夜色撩人。
慎凌风一人淡漠驱车,来到了一家公寓门前停下。
因为楚灵灵暂时不是秦家人,所以不能住进秦家别墅,慎凌风便就近为她置办了间公寓。
敲敲门,很快被打开了。
“慎凌风。”楚灵灵委屈的说。
今夜的慎凌风显得疲惫,他回到了秦家,就要接受里面所有的明争暗斗。
他大手放在她的脸庞,温柔的问,“怎么了,吃不惯这里的饭吗?”
楚灵灵皱了皱眉,摇摇头,拉扯着慎凌风,“没有,我们还是进来说吧。”
坐在沙发,楚灵灵这才朝慎凌风担心问道,“慎凌风,你是秦耀祖,秦家的长子,是不是?”
慎凌风点点头,不嫌厌疲的盯着她,“嗯。”
“那你认祖归宗的时候,白洛姐被人误会的样子你看见了没有?”
“你想说什么?”慎凌风不想她兜圈子。
楚灵灵拉着他的手,央求道,“白洛姐都是因为我才得罪了你,有什么事你尽管冲我来,这不关她的事。”
他骗她是穷小子,她忍了。
他偏激的禁锢她,她忍了。
可现在知道了他势力庞大,人且偏激暴躁,她就更不能容许牵扯进来的人受到一丝伤害了。
慎凌风笑的出神,“所以说,你装模作样对我所有的温柔都是因为别人吗?对我,就没有丝丝的想法?”
他在意的从来都是这个。
楚灵灵眉头紧皱,面部表情早已说明一切。
慎凌风站起身就想走,直到他背影快要消失时,她叫住他。
“你到底答不答应我的请求?不要伤害牵连进来的任何人。”
于心,她会不安,并且愧疚一辈子。
“知道了。”慎凌风回应,离开了公寓。
好一会儿,楚灵灵都站在原地发愣。这,还是她以往认识的慎凌风吗。
他的暴躁脾气呢。
他的偏激想法呢。
被狗吃了?
秦家别墅。
夜间的清凉吹乱了白洛的发丝。
“一个人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关切声从她背后响起,是秦亦凡,手中还端着热牛奶。
白洛顺势接过,牛奶顺着喉咙下去,暖热了她的心。她敷衍道,“你们家后院的景色挺好,这不?看着呢。”
秦亦凡冷哼一声,搬过靠椅,将它反过来,双臂交叠靠在了上面,“我看你不是欣赏夜景,而是略有心事吧?”
“你又知道了。”
秦亦凡望着她微笑说,“我当然知道啊?你压根就没碰那个女人,是她故意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