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用柴火锅灰,直接洒在了白染的额角,让他自动恢复。
“......”白染该担心的是,不是不治身亡,而是被这可怕的治疗法给吓到。
终于等到二老出去,白染以投胎的速度跑到压井前,将额角冲洗干净,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现在又改了个策略,不会再独自逃跑,而是找个‘帮手’。
白染走在塘边,无意间斜睨着孙大壮,捡起地上的大砖头,就是朝水里仍,霎时,水花四溅,孙大壮最倒霉,全身被被水溅的湿透。
“沈二狗!你脑袋上的伤是好透了是吧?”
孙大壮带领了一足球队的尖嘴猴腮,矮矮实实,与孤单一人的白染形成鲜明对立。
白染挑挑眉,“你是说我的伤口啊?”他站在那,双手插兜无所畏惧,“那你呢?昨天当着你妈妈的面哭的鼻涕眼泪黏在了一起,你昨天晚饭都没吃吧?或者是喝饱了水?”
孙大壮:“......”
众孩儿:“......”
“沈二狗,我才没哭呢,明明是你,是你哭了。”孙大壮瘪嘴委屈的快哭了出来,又叉腰大口出着气,“我们几个都或是把他扑倒,揍他!”
小孩都是人云亦云的,个个新鲜感十足的跟着孙大壮冲了过去。
白染警惕后退一步,就在众人近在咫尺之势,他忙的抬手打住,“看我手里是什么。”
他掏出一物,顿时让众人都眼前一亮。
“糖!”
没错,是颗金箔纸包装精致的酒心巧克力,让人垂涎欲滴的紧。
孙大壮的眼睛都快直了,不自觉推开身旁的小弟,像只吐着舌头的哈巴狗向白染走过去,在他面前立住,小心翼翼,生怕将巧克力看没的架势。
“想吃吗?”白染的话如同迷药,在孙大壮的耳边回荡。
他一个劲的点头,如果眼神可以表达一切,他不用张口,白染手中的巧克力早就没了。
“你现在回家告诉你妈妈,说要和我去镇上玩,你妈妈若是不同意,就使劲哭,知道吗?”
孙大壮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抬手就想要接过巧克力,白染的手猛的抽出,他疑惑向他眨眼。
“......”真傻啊,“你要先跟你妈妈说,和我一起去了镇上,我才能把这巧克力给你。”
“这是巧克力?”孙大壮好奇的问,弯着腰打量着白染手上那稀奇玩应。
......
半夜。
一家砖瓦房燃着电灯,孙大壮趴在桌上,盯着面前的野菜窝窝头发愣的紧。
望着年轻女人拿着碗筷从他身旁经过,孙大壮这才直立起身子,鼓起勇气的说,“妈,我想去镇上玩。”
年轻女人望了孙大壮一眼,“前天不是刚去过吗,怎么又吵吵的去镇上。”
孙大壮下了沙发,拉着年轻女人的手,摇晃着说,“妈,我要去镇上,我要去镇上嘛,你不带我去镇上我就没有巧克力了!”
“什么?”
年轻女人放下手中的筷子,皱眉诧异的询问。
意识到说漏了嘴,孙大壮忙的捂嘴掩耳盗铃,但说了出来就是说了出来。
他瘪着嘴,委屈喃呢着,“隔壁的沈二狗说要我带他去镇上,就把巧克力给我,妈,你给我买巧克力,给我买巧克力。”
不被发现还好,一发现,大壮直接倒在地上撒泼,仿佛只要这样,就能得到他心心念念的巧克力。
想象很美好——
“啪!”
一巴掌打的孙大壮直接没了人形,沉痛刺激的他诧异仰头望着年轻女人,不知所措。
“瞧你不争气的,沈二狗拿个石子骗你,你就真当他拿着巧克力?他们家境那么穷,沈草芥那抠门玩应能给他们家儿子买那个?”
年轻女人不可置信,就算让她相信现在能劈个雷下来在他们房顶,她都不相信沈草芥会这么大方。
池塘边——
白染无聊坐在那里,巧克力纸皮包裹着石子有些松弛,他又重新动了动。
就算他兜里有巧克力,在海里泡那么几个时辰也早就化了好吗,收拾自己衣服时,才发现这个纸皮,没想到好好利用利用,倒还有个用处。
“沈二狗!”
一声凌厉悍然的声音响起,差点吓的白染跌落池塘,他忙的将‘巧克力’藏起来,转过身去。
从声音,他就能想象出年轻女人泼妇谩骂样子,转过身果不其然,年轻女人眉成了八次形,上来就拎起了白染的后衣领。
“你巧克力呢?最好拿出给我看看,沈草芥到底给没给你吃顿好的!”
白染暗叫糟糕。
年轻女人就开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实在不是白染寡不敌众,而是他不屑和一个女人动粗。
“啊啊啊......爹,救命啊!”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白染也开始动用这抹‘势力’,谁还没个爹呀?
沈草芥听见声音拿着锄头直接赶来,看见儿子被人拎起,扔下锄头直接朝年轻女人跑过去。
“孙玫瑰,你天杀的啊,抓我儿子做什么?”要说年轻女人的气势,沈草芥发起火来,那也是震动方圆几百里的。
白染虽被年轻女人放下,可兜内的巧克力也被她拿在了手里,完了!一切都完了!
年轻女人哼笑出声,“呵,大伙儿可都看见了,这小小年纪不学好的,拿个石子来骗我儿子。”
方圆几里路过的乡野相亲也都聚集看了热闹。
孙大胖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巧克力,最终变成了个石子,他趴在地上撒泼哭了起来,要孙玫瑰给他买巧克力。
“别哭了。”
孙玫瑰冷声一呵斥,一瞪眼,那效果来的极快,孙大壮瘪嘴嘴慢悠悠起来,抽搐着。
“......”白染无疑才不是那个众矢之的。
他的计划全毁了,他真的要一辈子,被这些无脑粗力的乡民禁锢一辈子吗。
村民无一不在奚落斥责。
他深深埋下了头,小脸涨红,豆大的泪水浸湿了整个眼珠。
“这是怎么了?”
突然的——
一条清冷富有学识的声线传进了每个人都耳中。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白染脑中的弦被拉紧到了极致,他猛的抬头,瞳孔焦距,由扩大到缩小,由失落到惊喜。